欢歌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没以前多了。”
谢酒儿两眼一黑:“所以说,你头上有虱子?”
欢歌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两手捏着衣角,揉来揉去,谢酒儿也不遮掩:“那东西会乱跑的,我不想让你的宝贝们跑到我头上来,你跟店家再开一间房吧!以后勤洗头,慢慢的就没有了。”
欢歌失落的点点头,自责自己平时为什么不注意清洁,这下好了,被姑娘嫌弃了,刚刚隐卫们可都听到了,万一明天他们嫌自己头上有虱子,不带她了怎么办?呜呜。”
再有十来天就到宁州了,谢酒儿打算去看看小六子将宁州的摊子整的怎么样了,再悄悄回去看看娘,然后继续前行。
天越来越冷了,西域的冬天跟这边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到宁州之后,身上的衣服给往厚里加一些了。
她身边只有四个隐卫,到西域之后,怎么下手呢,哎,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心烦,也不知道这次西行会不会有收获,她心里盼着,一点收获都没有,这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好了。
她没有告诉萧瑾玉的是,在皇宫的最后一夜她又梦见了鸢儿,那一次,梦见的是将死的鸢儿。
她看着她宁可玉石俱焚,与迦南同归于尽,也没想过将火药的配方给他。
迦南想用伤员威胁鸢儿,鸢儿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还是慢了一步,她应该早一点走了,迦南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冷酷无情。
她亲自为自己调制了没有疼痛感的毒药,在睡梦中闭上了气息,那一刻,迦南气急败坏,他找人研制解药,也不知是想救回鸢儿,还是想要回火药配方,只可惜,他所想要的一切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看着她死后,迦南手里的玉佩出现刺目的红光,那枚玉佩她见过,是萧瑾玉手里带她来这里的玉佩,也是梦境中,鸢儿曾经赠予迦南的玉佩。
鸢儿死后不到一个月,迦南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他找了一个又一个的郎中,检查过后,才认命,自己命不久矣。
就连这毒什么时候下的,叫什么名字,都没有人能查出来。
可是,没有人知道,迦南从哪里弄来的上古仪器,古老的青铜上面刻满了咒语,四周挂着密密麻麻的铃铛。
铃铛响起的那一刻,谢酒儿想起来了,那铃铛声就是她梦见自己在沙漠里时听见的铃铛声。
迦南不知掌握了什么阴邪的法子,竟用哪个仪器将自己的意识从将死的身躯里剥离出来,附在了下一代教主身上。
没有人愿意被人控制自己的身体,历代教主在与迦南意识的博弈中,精疲力尽,身心俱疲,个个都英年早逝。
久而久之,往生教越发神秘,人们都说,是第一代教主害死了圣女,往生教受到了圣女的诅咒,个个不得善终。
呵,真是死了还要背黑锅,害死历代教主的分明的迦南,可这一切最后都被算到了同样遭到迦南算计的鸢儿头上。
命运还真是不公呢?
第269章 到底谁放的屁
在客栈待了一夜,次日一早起床时,个个都蔫拉吧唧的,跟霜打的小草一样,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是不是年纪大了,这次赶路怎么比上次从宁州往京城走时累多了,谢酒从床上起身,感觉浑身都累,到了一楼大堂时,隐卫都已经到了,就欢歌不在。
“欢歌呢?”谢酒儿坐下随口问道。
“没下来,估计还没起床呢,主子都起来了,丫鬟还在睡觉,要不要属下去叫她。”灵一觉得欢歌太散漫了,说话的时候语气中也满是嫌弃。
“嗯,敲一下门,她第一次骑马,又在马背上整整一天,估计是累狠了。”谢酒儿自己都乏乏的,倒没有什么不满,左右不是个多大的事。
灵一走到门口时,欢歌睡的正香甜,呼噜声轰隆隆的,隔着一扇门听起来都无比清晰。
灵一使劲将门敲的梆梆响,也没吵醒里面睡觉的欢歌:“欢歌,起床了,我们要出发了。”
喊完等了会儿,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灵一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大冷天的,她总不至于没穿衣服吧!
接着,“噗通”一声,一脚踹开房门,就看到欢歌流着哈喇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张着嘴睡的正香。
“一个姑娘家,像什么样子?”
灵一一边嫌弃,一边朝着床边走去,弯腰准备摇醒她,这时,欢歌突然转身,“噗嗤”一声,屋子里瞬间多了股臭味。
“呕,吃什么呢这么臭。”灵一见她翻身,也没有防备,冷不丁的一个屁就朝着天灵盖砸了过来。
欢歌被灵一呕吐的声音吵醒,一醒来看到自己房里多了个男人,瞬间就炸毛了:“你怎么在我屋里,臭流氓,你想干什么?”
说完,眉头一皱:“什么味这么臭?”
灵一瞪了她一眼:“你也觉得不好闻啊,放的屁这么臭,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里像个姑娘。”
欢歌不仅没被他的话羞到,反而冷笑:“我不可能放这么臭的屁,一定是你放的,我活了十几年,放的屁从来一直是无色无味的。这么臭屁,只有你这种人才能放出来。”
灵一牙齿咬得当当响:“什么叫我这种人?我怎么了,怎么就成这种人了?”
欢歌:“你说你是哪种人,大半夜的跑到女子的闺房来放屁,你怎么这么变态呢你。”
灵一:“屁是你放的,不是我放到,还有现在不是大半夜,大天亮了,我是叫你起床来的,不是跑进来放屁来的。”
二人此起彼伏的吼骂声在一楼大堂的人都听见了,谢酒儿无精打采:“怎么还吵起来了,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上去看的隐卫下来了:“主子,不等他们了,咱们自己吃吧,吃完我们先走,我看他们一时半会的的还下不来。”
“怎么了,大清早的有什么可吵的?”谢酒儿吃了一口包子,很是无语,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隐卫:“房子里特别臭,他俩在争辩那个屁是谁放的?”
另一人搭话:“把那有什么可争辩的,人食五谷杂粮,放屁多正常。”
“他俩都说的跟真的一样,都十分生气,我听了会儿,也没听出来屁是谁放的。”
谢酒儿一脸坏笑,她心里烦的要死,这些人倒是嫌的慌:“今天就让灵一带着欢歌,都吃的差不多了吧!我们赶紧走,给他俩留点时间吵架。”
说完,擦了擦嘴,招呼店小二:“小哥,把我们的马牵出来,另外,麻烦你给我们楼上的俩人说一声,让他俩骑一匹马。”
店小二:“好嘞,客官稍等,小的这就给您牵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