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溶也吃了一惊,他眨了眨眼:“阿姐,你没事?吧?”

姜妱又好气又好笑?:“问我有没有事?之前,不该先起来么?”

殷溶依依不舍的用脸在她颈后蹭了蹭, 稍稍抬了抬身体,只留了让她翻身面朝上的空间,等她有些艰难的翻了个身, 面朝着他之后, 想要再推, 却已?经退不动了。

姜妱也不慌, 她仰面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笑?:“你要做什么?”

殷溶轻轻咳了一声, 也不敢说什么话, 只凑上去轻轻啄吻着姜妱的脸颊、嘴角。

姜妱不由自主的扬了扬脖子, 接着就被在那处重重的亲了一口, 有些痒, 所以?她一边笑?,一边扯着殷溶的卷曲的头发将他从身上撕开了。

殷溶不太满意的哼唧了一声, 却见?姜妱已?经敛了笑?意,神?色认真道:“我是当真要问的, 我不需要喝点什么药么?”

殷溶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眼?眶微红,眼?神?却十?分温柔,里面是克制的渴望:“没关系,你不需要喝药……我喝过了。”

姜妱骤然皱眉,她下意识支起手?肘半撑起身子,险些撞到殷溶的头:“你喝?男子也能喝避子汤?”

“自然可以?,药物大?差不差,只是稍有区别而已?。”

姜妱担忧道:“……该不会对什么有什么害处吧?”

“我又不来月事?,怎么会有害处呢?”殷溶提起来还很得意:“这叫做另辟蹊径,天下不想要孩子的男人都改试一试,你看女子吃了大?损身体的药物,男人却因为不会有月事?,反倒没什么坏处,这岂不是正正好么?”

姜妱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温声道:“你这话说的,除了你,估计没几个人上赶着喝这玩意儿……”

她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重复了一遍:“……不过话说回来,真的不会有任何害处么,对身体当真没有一点损伤?”

殷溶方才就能感?觉到身体那种熟悉又难耐的变化,这与以?前似乎没什么区别,因此心中的焦虑已?经消去了大?半,剩下的,就要实际上尝试看看了。

他俯身,吻住姜妱的唇瓣,用左手?轻轻一拂,将姜妱撑着身体的手?肘拂开,压着她纤细柔软的身躯陷入了被褥中。

姜妱感?觉自己寝衣衣带被抽开,那双粗糙温热的手?顺着边缘触碰着自己,身上的人在亲吻的间隙,模模糊糊道:“有没有损伤,还要阿姐自己亲自来试试……”

“什么……唔!”

姜妱的疑问尚且没有完全问出口,就被完完全全的堵在了喉中。

*

既想要让姜妱“高兴”,心中又实在有那么点挥之不去的隐忧,过去的大?半个月他为此难过焦虑了许久,还要忍着那股酸劲儿和怒火为最坏的可能早做打算,多种复杂的心理?因素相?加,导致了殷溶的异常兴奋。

这是他头一次没有时时刻刻关注姜妱那极细微的反应,在激动到极点时,有些粗鲁的将她压制在枕上,控制着她完全没有一点躲避的余地。

他当时是有点过于高兴而有些昏了头,但是当所有一切都平息时,他看着眼?前阖着眼?睛,微微喘息半昏半睡的姜妱,却又立即恢复了理?智,心下惶恐了起来。

“阿姐……”他小声嘟囔着,希望能唤醒姜妱。

但是姜妱累得很了,她闭目休息即便没有真正睡着,也懒得睁开眼?睛理?他。

这一下,简直是通了马蜂窝,殷溶一下子急了,他还以?为自己把姜妱伤到了,便急忙上手?去推她,一边推还一边大?声嚷嚷:“阿姐!阿姐!你醒醒!”

这声音大?的,震耳欲聋,比清晨的公鸡啼鸣还醒神?,门外守夜的清云也一下子被惊动了,砰砰的敲起了门板:“陛下,娘娘!出什么事?了?!”

姜妱颇为无奈的睁开眼?,在殷溶大?张旗鼓的要宣太医,把顺便把今晚的床事?生?怕不够详细的嚷嚷的人尽皆知之前,先倦怠的开口道:“没事?……不必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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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可能脑补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总之她立即安静了下来,一声也不敢吭了。

似乎是察觉到姜妱的不虞,殷溶凑过来讪讪道:“阿姐,你没睡着么?”

姜妱嫌他靠得太近有些热了,便伸手?将他推远了些,无奈轻声道:“你这么大?的声音,就算是死人也被吵醒了。”

她话里的意思?乍一听像是指责,但是语气和缓温柔,更像是缠绵的情话。

殷溶这瞬间只觉得自己真想化成?了一滩水,好彻彻底底的瘫在姜妱身上,与她每一分肌肤都紧密相?贴,永远不分开。

他也压低了声音道:“我是担心你受伤……”

“我怎么会受伤?”姜妱摸着他凑近的脸疑惑道。

殷溶先是扭扭捏捏不肯说,等察觉到那抚摸他脸颊的手?指有停下的趋势,眼?见?着是姜妱不耐烦了,他连忙实话实说道:“我刚才没控制住力气……担心你会觉得痛……”

姜妱一愣,反应过来他指得是什么事?,此时她也不禁有些羞恼,轻轻捏了捏殷溶的脸:“好不害臊,提这些做什么……”

殷溶直勾勾的盯着她。

姜妱不禁回忆起了方才的事?,发觉自己当时也有些昏头,只觉得感?觉与以?往不同,竟也没觉出痛楚来,因此不甚在意道:“也没什么,我没觉得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那就是舒服了?

殷溶对此的第一反应不是得意,而是很有求知欲的问道:“你之前……不是、不是不喜欢这样么?”

难道姜妱在晋国呆了这一年,喜好有了变化,而他没有做到与时俱进?,这怎么行?这当然不行!

看他无比认真的模样,简直恨不得飞奔到书桌上把纸笔拿来仔仔细细的记下来,姜妱心中觉得好笑?极了,反倒把那一分不好意思?和羞怯忘记了。

殷溶其实一直没变,但是姜妱觉得奇怪,她以?前为什么没觉得这孩子有这么有趣好笑??

一样的环境,一样的人,她怎么能这么愉快怎么能这么轻松,竟然有这么多的余力可以?发现眼?前人隐藏在外表下那纤细敏感?又有意思?的灵魂?

这样想着,姜妱便遂了他的意愿,当真仔细想了想,才轻声道:“倒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偶尔变一下,也挺有意思?的。”

简而言之,就好比姜妱饮食偏向清淡,辛辣重盐的吃不太习惯,但是吃了太久清淡养生?的,偶尔吃一顿口味重些的,刺激舌头有些刺痛,但是那滋味却新鲜又奇特,只觉得滋味不错。

只是偶尔一顿还可以?,长期吃这些,她怕是就要受不住开始上火了。

殷溶充分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若有所思?有所领悟之后露出一个明亮的笑?意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