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元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庞大的信息量,被弟弟干出的破事气得头疼。

“你应该早点把这件事告诉我。”他忍住拥抱顾惜珍的冲动,继续问道,“后来呢?你为什么愿意回来?是因为我的介入吗?我在无形之中给你压力了吗?”

顾惜珍又摇了摇头,轻飘飘地道:“不是啊,是因为我和景辉谈好,以后维持开放式婚姻,他玩他的,我玩我的。”

“所以啊,大哥,”她歪着脑袋看向林绍元铁青的脸,神情娇俏又残忍,“我下次会小心一点,不被警察发现,不给你添麻烦。”

她的意思很明白,她还要继续堕落下去。

她法定意义上的配偶都不管她,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大伯,又有什么资格管?

0172 能量守恒定律

“什么开放式婚姻?胡闹!”林绍元罕见地怒形于色,“我看景辉是疯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这些有的没的!”

他避开顾惜珍的视线,竭力硬下心肠,拿出家长的威严,各打五十大板:“惜珍,你是林家的儿媳妇,是我的弟妹,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你。我会找机会跟景辉好好谈谈,让他结束不该有的关系,早日回归家庭。不过,你也别装出这副放浪形骸的样子,通过糟践自己的方式惩罚景辉……”

“我不觉得这是糟践,我说了我玩得很开心。”顾惜珍挑衅似的脱掉大衣,露出青青紫紫的胳膊、叠满痕迹的锁骨和湿漉漉的衣裙,任由精液的气味在密闭的空间里扩散。

“大哥,你知道吗?景辉总嫌我胸大,说我庸俗、肤浅,从来不肯给我舔穴,可我今天晚上只花了几万块钱,那三只鸭子就争着舔我的胸,吃我的屄,不停夸我漂亮……”

“够了,不要再说了。”林绍元苦心建立的防线被顾惜珍轻而易举地击溃,难受地皱紧眉头,试图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惜珍,你今天晚上受了刺激,不够清醒,我先带你回家……”

他忽然“嘶”了一声,看向自己的手。

顾惜珍毫无预兆地发起攻击,一手抓住林绍元的手指,另一手拉高衣袖,照着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上去。

她把这段时间的迷茫、困惑、伤心和委屈一股脑儿发泄给他,使出全身力气,咬破皮肉,咬出鲜血,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痛苦凭空消失。

或者,遵循能量守恒定律,转移到了林绍元的身上。

林绍元没有挣扎。

任何时候都沉稳笃定的人,此时突然感到害怕。

他隐隐约约明白,隔在他和顾惜珍之间的,曾经四分五裂、又被他勉强拼凑回去的窗户纸,又要破裂了。

这一回说不定会碎成齑粉。

而他已经无力阻止。

温热的泪水自顾惜珍脸颊滑落,冲刷着新鲜的伤口,带来强烈的蛰刺感。

她终于松开牙关,带着满嘴鲜艳的血渍,一边抽泣,一边控诉林绍元:“我清醒得很,嫌弃我的不止景辉,还有你……你骂我是骚货,睡了我那么多回,没有给我舔过一回,服务意识差得还不如你儿子……呜呜呜……而且,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把我当成垃圾一脚踢开……”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嚷起来:“你们兄弟俩都是坏蛋,我讨厌死你们了!我就要出去睡男人!我一天换一个,不对,换三个!”

林绍元终于失控。

他用流血的手掐住顾惜珍的脖颈,放平座椅,翻身骑到她身上。

“你再说一遍?”林绍元收紧力道,手臂爆出青筋,掐得顾惜珍透不过气,自己也像被人扼住咽喉似的,眼前一阵阵发黑,“顾惜珍,你敢再说一遍吗?”

顾惜珍两眼翻白,指甲在他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两只脚无力地踢来踢去,却不肯服软,嘶声道:“说就说……我要天天……叫鸭子……还要刷……刷你的卡……”

林绍元忍无可忍,稍微松开一点儿力道,还不等顾惜珍喘气,就低下头,狠狠吻住带血的嘴唇。

0173 危险的念头(第一更)

时隔数月,清苦的柏木香气再度淹没顾惜珍。

林绍元的吻技还是那么高超,舌头在她的嘴唇上来回卷动,吮去带着铁锈味的血液,紧接着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金丝眼镜隔在二人之间,冰得顾惜珍难受,没多久就从他的鼻梁上滑落,跌入座椅与座椅的缝隙中。

出于求生的本能,顾惜珍张大嘴巴,从林绍元的口中夺取新鲜空气。

软舌被他缠住,舌根一阵阵发麻,唾液刚分泌出来,就被他吸走,以至于口腔总是干的。

顾惜珍不服输地瞪着林绍元,试图合拢牙齿,咬住他的舌头,却被他提前察觉。

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塞进她的嘴里,卡住磨牙附近的牙龈往上掰,压得上颚又痒又麻。

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她脸上的泪痕也跟着闪烁。

或许是顾惜珍带着怒火的泪眼太漂亮,又或许是她的模样太落魄,总之,林绍元控制不住最原始的欲望,硬得小腹发紧。

她太脏了,她的身上充斥着陌生雄性的气味,肚子里说不定正在孕育不属于林家的野种,这一切都在挑战他的权威,令他失去理智,冒出一个危险的念头

要不把她关进地下室,当成自己的专属性奴好了。

对外就声称她再次离家出走,反正她有前科,做得周密一些,她的亲哥哥也无可奈何,大家找上一阵子,就会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她给弟弟生过两个孩子,再给他生两个,不算过分吧?当然,他不会像无视林开宇一样无视他们,他会给他们提供优渥的生活,良好的教育,亲力亲为地把孩子们抚养长大。

林绍元正在胡思乱想,忽然感觉到顾惜珍扭动着身子,把手伸到他的胯下。

她隔着裤子抓住一颗鼓胀的阴囊,用力捏了一下,在他疼得低声吸气的时候,蜻蜓点水地从勃起的阴茎上滑过,含着他的手指,吃吃地笑道:“大哥,你怎么这么变态啊?掐着我就能硬?”

她又疯疯癫癫地掀起布满不明污迹的长裙,露出光溜溜的下半身,从穴间掏出一大滩黏液,糊到阴沉的俊脸上,给出最后一击:“我比你更变态,你掐得越狠,我湿得越厉害……大哥,要不是你让我阴错阳差地发现了自己喜欢受虐的特殊癖好,把我开发到这个程度,又毫不留情地抛弃我,我不会变成这样。”

她充满恶意地看着他,语调上扬:“大哥,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啊?”

闻言,林绍元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她指控得对弟弟伤透了她的心,他身为大哥,本该照顾她,保护她,替她主持公道,却始乱终弃,不闻不问,她才放浪形骸,通过肉欲的刺激排解内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