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房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一道缝隙。

穿着深色衬衣和黑色西裤的男人站在门边，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是林绍元。

0049 上梁不正下梁歪

顾惜珍吓得把脸埋在林开宇的颈窝里，刚做好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肩膀，浑身剧烈哆嗦。

林开宇被她掐疼，低嘶一声，终于回神。

他拔出半软的鸡巴，放下顾惜珍，极具占有欲地帮她把裙子整理好，遮住又圆又白的屁股，这才挑衅地看向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

林绍元没想到自己偶尔上楼喘口气，居然遇到这么大一个“惊喜”。

他抚摸着袖口的蓝宝石，定了定神，对私生子视而不见，望着顾惜珍的背影，低声问道：“惜珍，这是怎么回事？”

顾惜珍抖了一下，没敢回头，带着哭腔道：“大哥，我……”

“是我强迫她的。”林开宇穿好裤子，带着强烈的自毁倾向，挡在顾惜珍面前，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倒给林绍元，“我看她长得漂亮，身材火辣，性格又温柔，哄她给我补课，找机会在水里下了迷药，拍下很多裸照，强迫她跟我在一起。”

“爸，你没必要用这种嫌恶的眼神看着我，谁没有过年轻的时候？你可以跟家庭教师勾搭在一起，我为什么不可以？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反正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更没有对我抱过期待，你们都把我当成林家的污点，那么，我现在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也不奇怪，对吧？”

林绍元面沉似水，第一次正视完全长歪的儿子，冷声问：“所以，你是在利用惜珍报复我，也是故意让我看见这一幕的吗？”

林开宇被怨恨冲昏头脑，口不择言地道：“对！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才挑顾老……顾惜珍下手，我真的很好奇等她被我搞大肚子，站在你、小叔和那两个老东西面前，你们会是什么表情！”

这是林开宇接近顾惜珍的真正目的。

他生长在腐朽又死寂的土壤里，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得不到回应，只能采取这种极端手段，博取他们的关注。

林绍元骂他也好，打他也罢，至少证明他心里有他这个儿子，真真切切地为他惹出的麻烦苦恼。

他始终对父爱抱有强烈的渴望。

他想知道……

在亲生儿子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妹之间，林绍元会选择保谁。

不过，话一出口，林开宇就感到后悔。

他不敢回头看顾惜珍的表情，更不敢面对已经发生质变的感情。

林绍元眯了眯眼睛，一把揪住林开宇的衣领，抡拳揍向他的面门。

经过良好教养的贵公子能文能武，样样在行，他不发一语，拳拳到肉，三五秒的时间就在林开宇脸上开起染坊。

林开宇是个硬骨头，闷不吭声地扛住父亲的殴打，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涌出，非但不喊疼，反而满足地翘了翘嘴角。

顾惜珍看着在人前克制有礼的大伯完全变了副样子，把林开宇打得不成人样，一边往角落躲，一边哆嗦着安抚他的情绪：“大哥，快住手，别打了！你先消消气！今天爸爸过寿，楼下那么多客人还没走，要是把他们引过来，就麻烦了！”

林绍元拎起死狗一样的儿子，冷冷地瞥了顾惜珍一眼。

雍容华贵的裙子还好端端穿在她身上，不过

许多透明的淫水混着浓白的精液，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弄脏了高跟鞋的缎面。

林绍元瞳孔一缩，觉得心口憋闷得难受。

他疑心她在维护林开宇，语带讥诮：“怎么，你没听清他的话吗？不知道自己被他当成报复的工具吗？心里不委屈吗？”

他顿了顿，又问：“还是说……你愿意给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生孩子？”

林开宇听清林绍元的质问，心里更加得意。

他将目光转向顾惜珍，殷切地等待她的回应。

“什、什么生孩子？我疯了才给他生孩子！”顾惜珍强忍住逃跑的冲动，既恼怒又羞耻地跺了跺脚，“你们难道不知道，有一种药叫做‘长效避孕药’吗？”

0050 受害者的身份

林开宇勃然变色，大叫道：“顾惜珍，谁让你吃避孕药的？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顾惜珍意识到他的偏激超出她的想象，气得直发抖，“林开宇，你想报复你爸，报复林家人，完全可以从外面请一个家庭教师，为什么要把我拖下水？你想害死我吗？”

林开宇自知理亏，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拉不下脸道歉，嘴硬道：“谁让你穿得那么风骚，在我眼前乱晃，还隔三差五给我送温暖……”

顾惜珍顶着林绍元冰冷的眼神，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表态，咬了咬牙冲上去，使出浑身力气朝着林开宇甩出一记耳光，骂道：“恩将仇报的狗东西，我站在长辈的立场上关心你有什么不对？你心里脏，看什么都脏！”

林开宇被顾惜珍打懵，扭曲着俊脸瞪向她，看清一双美目中的泪意，又心虚气短，连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林绍元打电话叫管家带保镖上来，把林开宇从门缝扔出去，低声吩咐：“堵上嘴，捆结实，从消防通道抬回去，不要让别人看见。”

他关上门，看向顾惜珍，长长叹了口气，问：“他什么时候给你下的药？景辉知道这件事吗？”

顾惜珍的态度软化下来，一边掉眼泪，一边强调自己“受害者”的身份：“大概在半个月前，我不敢让景辉知道……大哥，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那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铸成大错，他拍了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威胁我如果不听他的话，就把照片群发给亲朋好友，让我身败名裂……”

她哭得楚楚可怜，妆容在激烈的欢爱和泪水的冲洗下变得斑驳，不显丑陋，反而有种惹人怜爱的美感。

她偷偷看了林绍元一眼，抽抽噎噎地乞求他的庇护：“大哥，要不是你撞破这件丑事，替我教训他，我真不知道还要忍受多少折磨……说实话，如果不是放不下阿善和穗穗，我、我早就不想活了……呜呜呜……大哥，你一向照顾我和景辉，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让我继续和景辉过日子吗？”

林绍元走到顾惜珍面前，垂眸看着她脚上的高跟鞋。

在她快要哭不下去，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他终于大发慈悲，松口道：“是我教子无方，是小宇无法无天，跟你没有关系。你放心，那些照片我会尽快销毁，只要你以后安分守己，景辉那边，我也可以帮你隐瞒。”

顾惜珍大大松了口气，感激地仰起头，含泪微笑：“谢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