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亲近女人了?

秋明看着紧阖的屋门,上面一格木条被?踢得?松动歪斜,“......主子?这么?急吗?”

晏元昭走进主屋,一路踹开卧房门,进去后?犹豫了一瞬,松开手,把人掼到床榻上。

榻上铺了薄被?,仍嫌硬。沈宜棠后?背实打实地砸上去,撞上昨天骑马遭的淤青,痛得?她直抽凉气,缓了缓才慢腾腾地坐起来。

晏元昭一言不发地锁好?门,倒了一满杯茶饮下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她。

“好?久不见。”他唇边勾出冷笑,轻轻吐出两字,“夫人。”

沈宜棠怯生生抬起头,“大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与您今日才谋面,怎么?是您夫人呢。”

“认错人?”晏元昭眯起眼睛,“你不认得?我?”

沈宜棠坚定地摇头,坦坦荡荡与他对视。

“你不认得?我”晏元昭嗤笑着,又慢慢说了一遍,忽然俯身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厉声道,“你敢说你不认得?我!”

他的手劲极大,沈宜棠下颌被?扼得?高高抬起,柔软的喉咙卡在他虎口?,呼吸霎时变得?困难。

“我,我......”沈宜棠被?迫仰视他愤怒的眼睛,腾腾的杀气里映出她惊恐的面容。

她下意?识去扳他锁住她喉咙的手,然而?不论她如何使劲,他的手都纹丝不动。

见她还有胆子?反抗,晏元昭干脆膝盖顶住床沿,欺身把她摁到榻上,将?她上半身完全压在自己身下。

沈宜棠崩溃地看着他,喉间的压迫持续加重,快要喘不过气了。如砧板上的鱼,毫无还手之力。

“说,你认不认得?!”

“我认得?,我认得?!”

泪水夺眶而?出,沈宜棠呜咽出声,大口?吸着空气。

晏元昭总算收了力道,但?手仍扣在她脖子?上不放。

“再说一句假话,我就真的掐死你。”

沈宜棠抽噎一声,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下抽出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珠眸向上一滚,害怕地看看他,又飞速垂下眼睫。

泪水化开她脸上的胭脂,眼尾鼻尖点?点?湿红。眼周的妆粉也晕得?乱七八糟,颜色一塌糊涂。发髻早就散了,青丝缭乱地堆簇在耳边颈边,十足被?蹂躏过的样子?。

晏元昭看她半晌,恨恨地把手移开。

沈宜棠白净的颈上落了深浅不一的红,有他掐出来的红印,还有他先前捂她嘴时蹭到手心上的口?脂。

一番折腾,披风襟带也被?扯开了。沈宜棠试图去整理,被?晏元昭抢先一步。

他修长?的手指挑开披风,清楚地看到除却?她胸前那少得?可怜的一小片布料,余处皆是雪腻酥香。

裹胸上垂坠着的金叶子?被?揪紧,晏元昭怒气难掩,“你告诉我,你赚的黑心钱都花光了么?!为何卖身为娼,来给人跳艳舞?你就这么?放荡吗!”

第055章 房中对

“我没有!”沈宜棠慌忙否认, “会仙楼的舞姬生病来不了,所以我才?替她来的。我不是娼妓,我不是会仙楼的人......”

晏元昭重重地哼一声, “你最好?不是!”

他从她身上下?来, 直腰坐起, 指了指角落里的面盆架, “去把脸洗了。”

“啊?”

审问还需要这?个步骤吗?

“看着碍眼。”晏元昭冷冷道, “赶紧去!”

沈宜棠赶忙起身, 披风下?摆被晏元昭坐在身下?压住,她伸手去抽, 没抽动,晏元昭脸色铁青, 半分把衣裳给她的意思都没有。

沈宜棠只好?舍了披风, 含胸塌腰,点着脚尖挪到盥洗盆前。

凉水拍在脸上,沈宜棠在心里又哭了一遍。

好?日子就这?么到头?了。

怎么那么巧会遇上他,明明今日出门前还看了黄历, 是大吉日不错啊。

她献舞的时候, 老天爷还在帮她, 叫晏元昭离了席。之后只要她乖乖待在偏厅等宴会结束,坐上回会仙楼的马车就一切无虞, 偏偏,偏偏那可恨的曲三郎非邀她到小园子里去, 这?才?撞上了晏元昭!

沈宜棠找到怪罪的对象,在心里大骂曲三郎三百遍。

事已至此, 装傻充愣是不行了。不如积极配合,说不定晏元昭念在旧日情分上, 对她网开?一面。

横竖她没谋财害命,罪不至死吧!

沈宜棠打定主意,取来架子上挂的帕子擦净脸,对着空气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给自?己鼓劲儿。

晏元昭坐在床边,看她弯着细白?的小腰磨磨蹭蹭洗脸,洗完后理所当然?地拿着他的帕子擦拭,眸子愈发沉如深潭。

他移开?目光,不去看她。

“我洗好?了。”沈宜棠转过身,小声道。

晏元昭正眼打量她,没了乌七八糟的脂粉,清秀的小脸全然?露出来。眼睛仍似黑珍珠一般亮,脸颊微鼓,白?里透粉,健康有活力的样子。

再看她身上,山峦起伏,比之从前似乎丰腴了一些,只腰仍细窄不盈一握。

显然?这?四年,她过得很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