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门。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医生提着一个略显沉重的医疗箱站在门口,见到他后露出意外的神情。

叶翡不禁瞳孔微震。

这不是他本科同学何荻吗。

何荻是医学院的,跟他一级,两人之前都在一个学生组织里共事过,彼此是老熟人了。叶翡喜尬参半,用脚趾抠了抠地,缓声道:“你好啊,那什么,我现在有点看不清东西,见谅。”

理解,没戴眼镜嘛。何荻显然也认出他来了,笑着冲叶翡点了点头,倒退着看了一眼门牌是傅云琅家,没错啊。

“没走错,进来吧。”叶翡给他让了条路,努力眨了眨眼,试图给何荻一点暗示。何荻一头雾水地进了门,只见傅云琅还坐在餐桌边,依旧在咳嗽,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何荻神色微变,目光在叶翡和傅云琅之间来回巡梭了几遍,用口形问:“你俩这是……在一起了?”

叶翡立刻露出嫌恶的神色,恨不得捏着鼻子离傅云琅八尺远。他将脑袋转向不断咳嗽的傅云琅,生疏道:“您有完没完?”

傅云琅艰难地止住了咳嗽,伤心道:“何医生,早上好,这是我……我……”

叶翡截住他的话头,道:“他是我老板。”

“……对,我是他老板。他叫叶翡,眼睛出了点问题,麻烦你帮忙看一下吧。”

“不麻烦不麻烦,客气什么。”何荻连忙道。他偏过头看向叶翡,叶翡无声地冲他笑了一下,笑得他心里毛毛的。

显然,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这两人的关系并不简单,否则叶翡也不可能出现在傅云琅家里。而他们具体是上司与下属还是老板与小蜜,还有待商榷。

何荻压住了八卦之心,打开医疗箱,将仪器一样一样掏出来,道:“那让我给你检查一下吧,叶先生。”

叶翡靠近了些许,扒拉了扒拉自己的眼睛,微笑道:“谢谢啊,麻烦您了。”

何荻流下了一滴荣幸的冷汗。叶神有生之年居然跟他这样说话了,真是何德何能,呵呵呵。

两人在傅云琅的注视下交换了一个眼神。一番检查下来,叶翡不露痕迹道:“何医生,我的眼睛怎么样?”

何荻迟疑地开了口:“唔,是有些问题”用眼过度引发的高度近视。

傅云琅的脸色大变:“真瞎了?”

叶翡冷笑一声,恼怒道:“你什么意思?我还能骗你啊?”

何荻把没说完的半句话咽了回去,小心地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叶翡。看叶翡的神色,两人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暧昧,还真不像领导和小蜜,倒像是压榨过度的资本家和奋起反抗的打工人。

何荻眼皮一跳,叶神他……该不会是想讹傅云琅吧。

第23章 装病成功,给攻送假鸡巴,被摁在床上爆炒,给子宫灌精

何荻的解题思路不怎么对,但答案倒八九不离十。叶翡不仅想讹死傅云琅,还想反强制他,让对方被迫屈从在自己的肉批下,供奉一生一世的阳精。

傅云琅他虽然是个完蛋玩意,血条短,但胜在回蓝快,挤一挤还是有的,不能说全无是处。叶翡阴狠地狞笑起来,笑得两个人心里同时有些发紧:“何医生,您看我的眼睛还有救吗?”

“……”高度近视的话,只能说是够呛。

顶着两人的视线,何荻放平心态,定了定神,沉稳道:“有的,只是需要好好治疗,才能调养过来。”

傅云琅出声道:“自然,钱不是问题,只要他……”

叶翡再次截断了傅云琅的话,温声问:“那依您看,大概需要多久才能痊愈?”

他悄悄在桌子底下伸了个三。何荻一时不知道他是说三天还是三个年,只能折中道:“大概……三个月。”

叶翡讶异地睁圆了眼,不由得震惊了:又白嫖到两个多月的假期,快乐起来了!他忙道:“多谢,既然这样,医生给我开点药吧。”

何荻应了一声,刚要开口,傅云琅忽道:“医生,叶翡他的病因是什么?”

何荻露出了茫然的眼神,正无措时,只见叶翡缩在衣袖里的手忽得变了个形状,食指和拇指交叉,微微探出来一截。

叶翡尽力地给他指了指楼梯的方向,也就是地下室所在的位置。何荻见状,脑海里的困惑愈发重了起来,叶翡为什么要冲他比心呢?

难道是……

“叶先生他这是心病啊。”何荻看着傅云琅,从容道。

叶翡险些骂出声,好歹憋了回去。不过回神想想,也挺有可取之处。幸好何荻没把他的手势理解成示爱,要不可就是天大的绿事了。

绿不绿的先放一边,傅云琅的脸色明显凝重起来:“心因性的啊?原来如此。那就拜托何医生好好诊治了。”

“那是自然。”

叶翡满意了,搭起腿,靠在沙发上,冲傅云琅说:“行了,跟你说了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我困了,去睡觉了。”

他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回到了卧室。何荻目瞪口呆地看着叶翡熟门熟路地走进了傅云琅家的主卧,怔愣道:“他是您的……”

“……”傅云琅哑然,不知从何说起。他只能道:“这个,不太好说。”

果然还是领导和小蜜!何荻一时悲喜交集,计院的高岭之花最终还是雌堕(?)了,全校人暗地里磕过的傅立叶竟是走向了这种终局。他叹了口气,道:“他……哎,其实我也认识叶神,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傅云琅惊讶道:“你也认识他啊?也对,全校谁不知道他呢。”

“嗯,之前上学的时候在一个部门里呆过。”何荻道。

“哦,那你们两个应该还说得上话吧?”

何荻擦了擦汗,不仅说得上话,刚刚还一起胡乱蒙混着过了个关。

傅云琅自顾自地叹气,道:“我发现他……现在可能有点心理疾病。”

“?”何荻再次擦汗,干巴巴道:“确实,看着还不轻,都影响到视力了。”

“唉,事情发展至此,都是我的过错。既然你和他说得上话,还要劳烦你多帮我开导开导。”傅云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