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皇子还查到高承业与苏如霜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关?系密切。两人之?间,更像是?合作。
如今两人合作崩塌,他?很难不怀疑高承业会在背后再?推一手。
甚至,再?恶劣一点猜想,如今这场审问,也是?他?亲手促成。
高承业并未理会三皇子对他?的嘲讽,转头问向站在他?身后的大理寺录事?:“上官大人什么时候过来?”
录事?往前一步,恭敬回答:“回太?子的话,上官大人应该马上就到了。”
他?话音刚落,公堂门口就走进来一道略带威严的身影。
正是?上官捷。
在他?身后,还跟着大理寺评事?与主簿。
三皇子见上官捷过来,没再?与高承业纠缠,带着黎眉儿在另一侧坐下。
上官捷走进公堂后,朝在场的太?子与三皇子分别行礼:“下官拜见太?子、三皇子。”
高承业:“免礼吧。”
上官捷起身,坐上公堂首位,侧头询问身旁的主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主簿答:“再?过一刻钟便到巳时。”
上官捷点头,朝下吩咐道:“将庆安王妃带上来吧。”
黎眉儿紧张地望向公堂门口。
半刻钟后,苏如霜那张熟悉的清淡面容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前面为她领路的,是?在大理寺任职的官兵。
她依旧是?之?前那副冷漠、生人勿进的模样。就算是?如今因为庆安王的死,被拘在这大理寺,都未曾让她有一丝慌乱。
苏如霜进门后,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清冷的目光在三皇子身后的黎眉儿身上停留一阵,然后转向坐在首位的上官捷。
前面的官兵将人带到,便退至一旁。
苏如霜站在公堂中间,平静开口:“上官大人今日请我过来,便是?想这般审问我的吗?”
上官捷不似在王府时的谨慎,反而?十分严肃:“王妃如今还是?不愿意开口说实?话吗?”
“上官大人还需要我说什么‘实?话’?”苏如霜反问。
她站在下首,明明是?被审问的一方,却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上官捷顿时就感觉自己气势低了一截,但?是?他?不敢让她跪。
在场众人,也没人敢让她跪。
上官捷见她不肯说,只好先传唤证人:“来人!传陈管事?!”
很快,在王府中负责宗祠的陈管事?便被带到公堂,他?的身侧还跟着一名?下人。
苏如霜随意看了一眼,目光忽然停住。
跟在陈管事?身侧的这名?下人,是?曾经?在王爷身边贴身照顾的下人,也是?那位坚持要求姨娘殉葬的下人。
按照苏如霜当初的要求,这名?下人应该也陪王爷一起殉葬才是?。
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想来是?这位陈管事?在王府中颇有些能耐,瞒着她将此人保下。
“奴才拜见王妃、太?子、三皇子、上官大人。”陈管事?带着那名?下人在苏如霜身侧跪下,给在场众人一一行礼。
苏如霜默然不语。高承业也并未出声。三皇子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上官捷只好率先开口:“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陈管事?依旧跪在地上说:“奴才是?王府的一名?管事?,平日里主要负责宗祠。而?奴才身旁的这位,是?曾经?贴身照顾的下人,对王爷的一切几乎都有所了解。”
他?将两人的身份、以及与庆安王的关?系都简单说了一遍。
上官捷依照惯例,问:“王妃可认识你?旁边的这两位下人?”
苏如霜说:“认识。”
上官捷又问:“那他?们的身份可否属实??”
苏如霜淡然点头:“他?们的身份没有异议。”
上官捷规矩地将流程走完,才说:“陈管事?,此前你?说你?有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王妃是?毒害王爷的凶手。现在本官也应你?要求,与王妃对簿公堂。还不赶紧将证据呈上来?”
陈管事?看向他?身旁的下人,那下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纸张包裹的东西,递给旁边的官兵。
官兵从他?手上接过纸包,拿到上官捷面前。
“回大人的话,这张纸中包裹着的,是?王爷房中香炉的香灰。而?这香炉里的香,便是?王妃亲自安排的。”下人见上官捷打开纸包,一边解释,一边说着自己的猜测,
“之?前奴才服侍王爷的时候,王爷从未有燃香的习惯。但?是?自从王妃来了王府,王爷摔倒卧床后,房中便多了此香。
起初奴才也只当此香是?安神之?用,但?是?王爷的身体也随之?愈来愈差,奴才便有所怀疑,暗自将香灰留了一部分。”
上官捷看着纸中堆积的香灰,再?次询问苏如霜:“此人说的可否属实??”
“王爷房中的香炉确实?是?我所安排。”苏如霜不紧不慢地出声,“但?这香也的确只是?安神之?用。”
“王妃可敢请人来查验此香?”那下人并不服输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