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清才会不甘心屈居人下,做别人小弟,丧失主动权;这一路走来跌跌撞撞,开头无比憋屈,不过好在,一步步积累,现在慢慢看到了希望。

萧清隐匿气息,远远地跟着许仕林和宝山,向清虚观而去。

“宝山,清虚观还有多远哪?”

“呐,就在前面,前面转三个弯,再爬两道坡,然后再是一直向前就是了。”

“嗯?那前面到底是多前面?”

“也不远,就三个时辰的路吧,哈哈,谁叫你只顾读书,不锻炼的。”两个少年一路打打闹闹,当真是无忧无虑。

到了清虚观,又是上香,又是祈福,还听道长诵念经文。这么一套流程下来,两个少年也饥肠辘辘,于是在金钹的邀请下,决定留下来吃顿斋饭。

“如今天气转凉,山间寒冷,我给两位小兄弟上一些酒水来暖暖身子。”假扮道土的金钹向两人推荐,并命道童端上来一瓶荷花酒。

“这荷花酒可是前几天徐知府送来的,来,二位尝尝味道如何?”

第98章 战金钹法王

许仕林比较机警,哪有道长劝香客喝酒的?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许仕林给兄弟宝山使眼色,奈何宝山此时和好兄弟没半点默契,压根没有接收到好兄弟的信号。

宝山自顾的倒了一杯酒,仰头就一口闷了。见宝山还要再倒,许仕林赶紧出言劝阻,可惜还是没有宝山手快,他又是一杯下肚。

两杯酒下肚,宝山有些上头,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似乎不大对劲。

“你不是真的道长!道长怎么会劝人喝酒?”宝山一上头,竟然脱口道出了真相。

宝山一个机灵,酒醒了大半。金钹见事情败露,也索性不装了,直接伸手向许仕林抓去。宝山眼疾手快,一把掀翻饭桌,将对面的许仕林拉到自已身后护着,十分有义气。

金钹见这小子实在碍眼,决定先解决了他,再去捉许仕林。于是乎,金钹和宝山交上手了。

萧清隐在暗处,只等出手的最佳时机。萧清觉得自已已经理解了救人的精髓,就是要等关键时刻出手,如天神下凡,把英明神武几个字牢牢的焊在被救者的脑海里。

另一边,宝山和金钹过了几手,就知自已不是对手。不过宝山自从走镖之后,也算经历过风浪了,遇到这种事他也没有慌。

宝山从兜里掏出一颗烟雾弹,趁着金钹被烟雾迷了眼,拉着许仕林就往外狂奔。但凡人终究跑不过妖,金钹几个身法就闪现在两人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眼看自已就要得手,金钹猖狂大笑。

萧清觉得吧,这救人的精髓理论挺完美,但实施起来有点困难,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好青年被打得只剩半口气了才出手吧。算了,还是自已太正派了,在宝山准备拼死一搏时,萧清出手了。

萧清也不用武器,抡起拳头就上。砰地一声,蕴含灵力的拳头砸在金钹身上,金钹没有防备,被打飞出去。

宝山见有人相救,赶紧拉着许仕林脱离打斗范围,以免被误伤。

萧清这些年基本上每年都会去看看许仕林,有时候会被许仕林碰见,但两人并未相认。所以许仕林看见出手相救的是萧清,还有些惊讶,觉得此人十分面善。

“你是何人?”金钹惊疑不定,这妖道行不浅,自已不一定是对手。

萧清才不会告诉金钹她就是杀他儿子的凶手之一,让他心惊肉跳去,一拳击出,第二拳紧跟而来。这回金钹有了防备,第二拳落空。

金钹见对方不吭一声,出拳却一点不慢,最讨厌这样的对手了,不发一言,搞自已心态。金钹掏出自已的钹,灌注灵力,迎面而上。

萧清暗叹一声来得好,出拳就硬接这一击。自从和小熊对练过,萧清就喜欢上了这种力量的碰撞,让她心里无比踏实。

金钹看对面的妖要硬接自已的钹,他心里冷笑,看你一会如何张狂。却不想,萧清包裹灵力的一拳,打在金钹上,金钹法王自已反而被震得手臂有些发麻。

金钹法王一惊,糟糕,自已不是对手。

金钹心知今天捉许仕林的计划已落空,他面上不显,却使出一个佯装攻击,实则快速向外逃离。

萧清也没有想到金钹打了几个回合就逃,怎么这战力没有想象中的高?

萧清赶紧施展身法去追,结果金钹硬是凭着自已对地势十分熟悉的优势给逃走了。

萧清有点失望,总觉得今天这架打得有点不尽兴。就像是刚吃到一盘可口的菜肴,自已以为是开胃菜,结果服务员告诉你说菜已经上完了,刚刚的就是主菜。

自已还想试试和灵婴一起战斗是什么感觉呢,今天都没有机会一试。

萧清之前还yy着,如果今天自已把金钹给解决掉了,那么胡媚娘以后会不会也和许仕林来个人妖相恋,然后被许仕林父母棒打鸳鸯之类的。

萧清甚至还设想了下,许仕林发现胡媚娘和自已娘亲长得一模一样时,会是何种心情。

算了,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萧清收拾好自已的心情,离开钱塘回到了临安城。

这些年,由于萧清经常出去游历,她也不好让药铺一直留着自已的房间。萧清索性就花钱在药铺附近买了一座一进的小院子,好让自已回临安城时可以落脚。但其实大部分时间萧清还是会待在药铺里。

“阿清回来啦?”许掌柜如今也是头发花白,但却依然是个精明的小老头。

许掌柜的儿子也在药铺里接手掌柜的活计,估计等他熟悉了之后,许掌柜的就会回家颐养天年了。

小许掌柜的也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去年,萧清终于磨得苗寨的人松口,答应和济民药铺的掌柜谈谈。

萧清也只是作为中间人,至于最后小许掌柜的如何和苗寨的人谈的,她不得而知。但打那之后不久,济民药铺就上架了一款十分好用的止血药,就是量非常稀少。

“许掌柜在忙啊?”同在药铺共事快二十年,药铺几乎算他们半个家,所以现在相处得也十分随意,常常聊些家常、侃侃大山。

药铺里的学徒也有升职做了管事的;也有跟着大夫学习有所成,然后也成了坐堂大夫的;当然也有离职另谋出路的。走了一批老学徒,自然会有新学徒补上,所以这济民药铺看上去变了,却又好似没变。

萧清现如今已是济民药铺的招牌大夫,来找她的病人也不再是当初拉人头似的,一个推荐一个。只不过萧清大部分时间都不在临安城,让来找她的病患是又爱又恨,这萧大夫咋就那么爱往外跑呢?

“呵呵,现在有我儿帮忙,我倒是清闲许多,不过他还年轻,我得在一边看着些。”许掌柜言语间带着几分自豪,显然他是以自已儿子为豪的。但是骨子里的谦虚又不允许他表露太过。

“阿清,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之前有病人向我打听你呢。”自从许太医、王太医去世之后,这阿清就消沉了许多,先前许掌柜的还挺担心的,今天看到萧清又如往常那般,他才放下心来。

“再多待一些时日吧,我想将师父和王伯父的手稿再整理整理。”先前几人接连离世,萧清有些没有缓过劲来,现在是时候继续向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