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紧紧贴在冷冰冰的墙砖上，却没缓解半点儿热意。

楚念声在他?面前站定，仰颈看着他?。

“乌鹤，躬低些。”她吩咐道。

应是受妖丹碎片的影响，乌鹤的思绪渐渐变得迟钝、混乱。

他?尚未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脊背就已?经不受控制地躬低了去，漆黑的耳骨环随之轻晃，摇出星星点点的亮色。

楚念声抬手托住他?的面颊，像方才那样缓缓摩挲着，偶尔挤捏几下他?的脸。

待看见他?稍眯起眼眸，瞳仁也趋于涣散时，她忽然?问了句：“乌鹤，喜欢这样吗？”

下一瞬，乌鹤便感觉到自己的嘴不受控制地一张一合：“喜、喜欢……”

话落，他?倏然?回神，脑仁突突跳动两阵，灼烧的烫意也开始往脸上蔓延。

也是此时，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狐丹碎片的真正毒效是什么。

“你你”霎时间，他?只觉眼眶都在发烫，烧得他?眼神恍惚，他?恼声道，“你让开些，你走！”

“要我走？”楚念声哂笑了声，“我偏不！反正你不许动！”

说话间，她的手往下挪了些，掌在了他?的颈侧。

手微微一拢，颈侧的脉搏便开始反过来轻撞着她的指腹与?掌心。

她不紧不慢地摩挲着，乌鹤难耐地哼喘了声，麻意更是顺着后颈一阵阵往头顶窜。

楚念声观察着他的神情，极有耐心地捏着他?的颈子，偶尔用指腹按住他?的唇角，加以?揉按。

愈发急促的吐息落在她的指腹上。

温热，潮湿。

可当她感觉到他在主动蹭她的手时，她忽然?收回手，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看着他?。

单是看着他?，再没其他?动作。

那足以平缓痒意的温热陡然?消散，乌鹤微睁开眸，眼中掠过一丝迷离的茫然?。

一双平日?里总不屑瞧人的眼眸，现下竟有些湿漉漉的，眼睫也沾着不明显的水色。

他?的喘息仍然?急促，其间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轻哼，好似在渴望着什么连他?自己都弄不清的东西。

不过这样的失神仅持续了短短一瞬。

须臾，他?的眼神恢复清明，浮现出难堪的羞恼：“你到底”

“乌鹤，不准说话！”楚念声打?断他?。

乌鹤一下噤了声，所有的诘问都被迫压了回去，没法言说，唯有脸涨得通红。

眼下他?既不能?动，又说不出话，概是憋得慌，他?的喘息愈发急促，颈上的经脉也鼓跳得越发明显。

而越是看着她，这份不得纾解的憋闷感就越是沉重，最终他?实在受不住这等磋磨，移开了目光。

见他?移开眼神，楚念声心有不快。

搞什么！看都不看她，那还?怎么玩儿？

她想也没想，抬手就压在了他?的腹部上。

便是隔着衣袍，她也能?感觉到些许分明的轮廓线条。

她稍拢起手，胡乱摸捏了两下。

“呃嗯……”乌鹤的呼吸促乱又压抑，但因口不能?言，渐渐显露出近乎痉挛的神态。

他?神情间的羞愤更加明显，竭力平复着混乱的心神，试图运转剑息，冲破剑令的束缚。

终于在他?的再三尝试下，他?挤出了略显含糊的颤音：“你……别”

“别？可?是……”楚念声微扬起眉，像看待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盯着他?，她的手压着他?的腹部，开始四处游移，甚还?有意问他?，“乌鹤，你喜欢这样吗？”

乌鹤心一紧，恨不得将一对?耳朵砍了去，以?免再听见这些折辱似的问话。

可?眼下他?已?然?听见，便是再怎么忍耐，头终还?是不受控地点了下去。

也是作出这反应的瞬间，他?开始运转更多剑息，竭力冲破束缚但或是她的修为?又有进步，剑令的效果也比以?前强上许多，轻易冲破不得。

楚念声又抬手挠他?下巴，并?问：“乌鹤，这样喜欢吗？”

乌鹤微眯起眼，颈子不由得抬起些许。

他?心底作恼，咬紧了牙，直将耳根都憋红了，却还?是缓慢又僵硬地点下头去。

“嘁！比平时有意思多了。”楚念声兴冲冲地松开手，又去捏他?的耳朵、脸，乃至拍他?的胸膛，几乎将他?浑身捏了个遍，还?要挨个儿问他?喜不喜欢。

乌鹤几近崩溃，受剑令压制，他?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不住重复着僵硬点头的动作。

到最后，他?甚而已?经破罐破摔，索性合上眼，仿佛这样便能?回避眼下的难堪一般。

但他?仍没放弃挣扎，反复运转着剑息。

楚念声却不满意了。

她凑上前，喊他?：“乌鹤，乌鹤！把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