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祺大大方方看向夏濯。
这哥们念书时候话又少又不理人,一个劲参加比赛搞项目,一副高贵冷艳相好吧说实话他那时候挺烦这人的,家里困难就困难呗,又不是他们害的,成天一脸冷淡,装什么装?可没想到私下对他妈居然这么不一样!
这人对他妈那股劲儿。
怎么形容呢,都到黏糊的程度了。
正好这时几个家长来接孩子,夏漪挨个和家长交代孩子们今天的行程注意事项,又被说了好几声谢谢小夏老师,笑得圆眼弯起来,亮盈盈映着光。有个单独来的男家长明显在偷瞄她。刚刚就是他问能不能做私人住家托育。也是他家小孩黏夏漪最紧。
夏濯脸都青了。
他不想打扰夏漪工作,强忍到这一批家长走光,她要换班吃午饭,才几步过去拦住她。
夏漪早注意到他,一看他凑过来就笑了。
“怎么了?”她噙着笑,仰起脸,轻盈地问,“小濯?”
夏濯想搂她,可这边人多眼杂,手臂稍微抬起,就克制地压了下去。
“没事。”他闷闷地说,“带了杯奶茶,给你。”
夏漪爱吃甜的,可自己舍不得买,他下班回家经常买小蛋糕和奶茶给她。最近夏漪开始工作,离得近了,他就每天中午提前订奶茶带过来。
夏漪笑了,有一点高兴,又不敢表现太高兴,于是抿着嘴唇,握住儿子宽大粗糙的手,两手一起捏上去,力道适中按揉他的掌心,关切地轻声问:“吃饭了吗?”
没有,他每天吃的很随便,这些天为了来看夏漪直接不吃午饭,下午边啃面包边写文档。
“吃了。”夏濯想多待一会儿,撒谎说,“妈,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周牧祺:“……”
夏濯那一行的工作强度可不低啊。每天要不停关注新闻政策动向跟踪信息,还得和客户沟通路演,写一堆研究报告。宏研还好些,主要研究宏观经济,总公司在北京不常需要出差,那帮券商研究所的行研天天累得吐血还得脚不沾地出差去做上市公司调研,加班到半夜是常事。
他真想不明白夏濯怎么能每天抽出时间来看他妈。
而且这母子俩不就住一块吗?天天中午见完晚上回家也能见,干什么非得每天来一出忙里偷闲?还黏黏糊糊捏着手靠在一块小声说话。夏漪本来就年轻,夏濯年纪也大了,俩人站一起更像姐弟,头再一低,瞧着就是情侣。
有那么一些单亲妈妈喜欢把儿子当情人养,这事他听说过,不过他俩好像还不是那一款。…氛围像母子和爱人揉碎了融在一起。
夏漪去吃午饭时,夏濯还依依不舍站在门口,看她的背影。
周牧祺碰碰他的胳膊:“回回神儿。”
夏濯如梦初醒:“有事?”
周牧祺无语:“你下午不上班了?”
夏濯眼睛还在看他妈:“知道了,有事联系。”
“怎么还不乐意了?”他新奇极了,“我这客户含金量高着呢,比你差不到哪儿去,你怕有个年轻后爸啊?”
这话算是戳到痛点了,夏濯脸比一开始还青,拳头差点攥起来,压抑地说:“能不能别提?”
嘿。行啊。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这么容易冒火?居然一点就炸。
“阿姨特受欢迎。”周牧祺故意惹他,“不止刚刚那个,几个男的有老婆还私底下联系她呢。”
夏濯安静几秒:“…我知道了。”
他拳头松开,表情重回冷静,声音平静无波,开始筹划杀人灭口。
行啊,以为是装X凤凰男的同学居然是变态恋母狂!
对比过于突兀鲜明,他越想越滑稽,险些当着夏濯面笑出声。
25
时间日夜流淌。
工作之后这几年,小濯越来越爱黏着她。
他可能在任何一个休息时间突兀出现在育儿室外,用不善的视线注视每个接近她的成年异性家长,逼他们退避三舍;也可能在随便哪个无人的电梯口突然堵住她,不拥抱接吻,就是单纯地想和她独处说话,哪怕牵一牵手。
被全然是成年男人的儿子如此依赖,实在是件怪异的事。她又是困扰,又是无奈,起初还担心周围人的目光,然而同事们的反应却大同小异:没有什么反应。
确实很怪异,偶尔会变成谈资,然而并非拐到乱伦方向的谈资,而是:“小夏姐那个高材生儿子可黏她了,天天跑来看妈妈呢。”
言语间甚至有一点羡慕。
最多是:“妈妈带儿子还是得多注意,不然像夏姐家那个一样,以后哪找得着对象哦,三十了还没女朋友呢。”
似乎没有人觉得母子间关系如此亲密有什么问题,谈资中即便有怀疑过度亲近,也没有任何一边想到乱伦二字。她仍然时刻担忧被周围人发觉私底下床笫之间不堪的秘密,然而在尚且属于母子的关系中,却不再害怕被注视。
夜晚的时间,小濯比以往更加热情。
数年与同一个人的交媾让两人都习惯对方的身体。无论多么难以启齿,如今和小濯单独相处、共处一室,被异性低喘着埋进胸口颈窝,舔舐肌肤,身体仍会自然产生反应。小濯似乎闻不腻她的味道,每晚睡前都要细细吻过她侧颈的细汗,再在她耳边喃喃叫她。有时会叫妈妈,有时则冷不丁叫她的名字。被儿子贴着耳朵、以低沉磁性的声音唤出姓名的感觉仿佛触电。她无数次觉察对方成长的事实,记忆却仿佛沉浸在数年前,恍惚昨夜独子才刚刚上中学。
她出了一身细汗,脸颊高热、眼眸朦胧,漆墨黑发泼洒满床,胸前乳白放荡摇晃,第无数次与独子滚上床榻结合秘处。与起初的痛苦不同,近来她逐渐接受快乐。快乐或许是为人不齿的可怕东西,或许曾经只会带给她伤害,然而此时此刻,给予她快乐的并非面目模糊的男人,而是世上唯一与她血脉相连、无条件无理由爱她的亲人、爱人和情人,是上天赠予她的礼物。她没有理由畏惧。对方是夏濯,她可以接纳。
“怎…么了?”
今夜对方格外热情偏执。大掌反反复复揉捏乳团,不停低头吮弄乳尖,执着于舔咬这颗小小嫣红的樱桃。水声滋滋作响,湿滑唾液晶莹滑落。她细喘微微,泪光点点,穴内含裹硬挺肉物,刚刚被方才几下顶到深处的抽插肏喷了一回,从腰腹肌肉到两人交合的秘处,爱液湿漉漉染过肌肤,淌了满腿。
被不停玩弄乳房让她产生一种隐秘的担忧。她不年轻了,胸前早没有起初那样饱满雪白,近来正在向下移位,或许再过几年,只有穿上内衣才能回到原本的位置。近来沐浴后照镜子,岁月的痕迹已经显现。她害怕变老,反复观察皮肤是否脱离肌肉,浮上一层能轻易提起的松弛表皮,然而即便确认没有,也产生对不久之后必然未来的畏惧。她无法想象失去外表该怎么生活:谁不爱好看的人呢?美貌是她获得工作、情人、金钱,赖以谋生的手段。即便如今不再需要美貌谋生, 棢 詀 : ?? ?? ?? . ?? ? ? ? . ? ? ?? 她仍然有唯一的需要取悦的情人。母亲无须担忧衰老,母亲的衰老是必然而圆满的。然而情人呢?她担忧被厌弃。总有一天她无法用身体满足他。或许小濯那时仍然爱她,可那究竟是出于什么呢?
她的爱人太年轻、太与众不同,她畏惧岁月,畏惧爱意不再,更畏惧从亲情转化的爱情重新退回亲情。她始终不确定究竟哪里吸引了曾经年少的儿子:倘若只是色相,那么总有一天,他会被其他斑斓绰约的美色吸引;倘若只是血缘,她又担忧这是一种怪异的变态心理,再次怀疑自己当初是否不该同意。如今的心理与起初的悖德痛苦截然不同,更多变成混乱而纯粹的、对奇特关系的担忧。她不确定这是不是爱情,她作为女性爱过的每一人都没有给予她应有的回馈,并且那时的情形与如今相去甚远,可她确实担忧某一天夏濯会不爱她这种担忧是否意味着身份变换的爱呢?可她至今看他仍恍惚错觉他的幼时,情不自禁心生怜爱。
“我不喜欢…”小心翼翼托着她的腰,夏濯着迷地轻轻用掌心的茧摩挲那里的软肉,一面克制力道往内侧浅浅插入,一面不甘地说,“…不喜欢你抱那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