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1)

过往恍如隔世,眼下来之不易,他们对彼此的眷恋,随着时间推移,必然愈加浓厚。

况遗怜也是胆大包天,当着那么多人,她说亲元暮江也就亲了。

缀珠灯很亮,周围人多数亦是携灯而来,元暮江有那么一小会儿,人都是恍惚的。像个小偷似的东张西望,生怕他们夫妻将才那些出格举动会被不怀好意的人看去。

对比之下,况遗怜就精神抖擞多了,她兴冲冲的,还把元暮江往竹木掩映的地方拉。

“嗳呀,没事的,你过来,过来。”

元暮江以为她有什么正事呢,将信将疑走过去,她勾住他的腰带就开始索吻。明明说着最软的话,语气却跟发号施令差不多。

“元暮江,你亲我。”她引诱道。

手中的灯笼不知什么时候就灭了,也许是被夜风吹的,也许单纯就是害羞,不敢细看眼前的耳鬓厮磨。

亲吻之事,他们已经很熟练了,不多时,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嘴角晶莹剔透挂着的,都是肆意放纵过后留下的蜜意浓情。

纵然如此,依旧觉得意犹未尽,元暮江越发低头去寻好风景。

秋日里,遗怜的衣裳更厚了,害得他费劲巴拉,也只能一遍遍舔舐脖颈过瘾。

隔靴搔痒,搞得他们两个都难受极了。

“回去吧。”况遗怜放软声音提议。

“好。”元暮江哑着嗓子答她。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便更好施展拳脚。

考虑到遗怜还在孕中,元暮江谨记医嘱,只敢侧身进入,轻摇慢晃的,生怕把他老婆孩子碰坏了。

这种慢工出细活的房事,除了饮鸩止渴,真没太大意趣。尤其对两个一连素了好几个月的新婚夫妇来说,这点子动静,毛毛雨一样,还不够磨人的。

遗怜几乎是下意识往元暮江身上靠,身下这种若有似无的进出闹得她越发牵肠挂肚,她为了更多的欢愉,只能夹紧那处,尽可能多的挽留。

花心柔软春含露,哪个男人吃的住这个?元暮江再有多少定力,他也不是柳下惠,满入到底那一刻,他跟况遗怜是一样的神魂颠倒。

这种事,只要有了开头,后面就必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没多一会儿,况遗怜就开始满意的哼哼,元暮江也被她带着快进快出。不过他还是更有分寸一些,大概是隐忍克制惯了,所以不管他那家伙事硬挺成什么样,他都能够做到进退自如。

总体来说,他们这一场欢爱,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不论男女,但凡空虚寂寞久了,在床上的耐性就会差些。花丛间很快有黏液滑落,是况遗怜的,她把脸蒙在被子里哼唧,元暮江觉得特别可爱,就俯下身去含她的耳垂。

“那,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夫妻合欢令他的声音比平时听起来更加蛊惑人心。

遗怜偏头看了看更漏,发现时间还很早,元暮江一定还没尽兴,他从来不会这么快就嚷着要鸣金收兵。

不知为何,遗怜忽然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便小声说:“不然,我给你揉揉吧?”

元暮江知道她什么意思,只是摇头:“不要,那多没劲。”

夫妻之事,许多时候就是图水乳交融那一刻,彼此合为一体的满足。对元暮江来说,他就很喜欢看况遗怜在床上如痴如醉的样子,心爱之人的万种风情,是千金难买、万金不换的。

夫妻间的默契,他们还是有的。刚一分开,遗怜就迫不及待撑坐起来,好方便元暮江收拾床榻。

可她毕竟有孕在身,动作稍微大一点,元暮江就担心个不住,忙按了她的肩头说:“你就老老实实躺在这儿,一动不动就成,余下的事儿,都交给我。”

吃饱喝足以后,遗怜都是比较听话的,她果然又乖乖躺回原处。只把双腿儿微微叉开,等元暮江来给她擦洗。

元暮江也是个天生的劳碌命,只要跟况遗怜在一块儿,吃屎都是香的。替老婆洗身子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差事,顶着一柱擎天,边洗边亲,遗怜微微怂起的肚皮都被他亲红了。

“嗳呀,你真烦。”遗怜不得不就近找了一件儿外袍,不知是他们俩谁的,随手盖在肚子上。

秋夜里,毕竟还是凉,元暮江很快也上床来躺下,遗怜枕着他的胳膊,夫妻俩也不急着入睡,反而闲聊起来。

“也不知道兰则跟贺小郡主怎样了。”

元暮江不知道妻子为何发出这样的感慨,他甚至都不清楚贺翊跟姜兰则的事儿,只听说过她们好像关系匪浅。远遁江湖,京中一切人事,就跟他们没有瓜葛了。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希望她们一切都好吧。”元暮江轻轻抚摸尚在腹中的孩儿,做出如是安慰。

遗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到了姜兰则,大约女人在孕中就是更容易胡思乱想。她又偏过头去看元暮江,发现他正阖眼假寐,眉清目秀的样子,十分讨人喜欢。

起了捉弄心,遗怜伸手揪元暮江的鼻子,他也很配合发出“哞哞”声。

吾生须臾,宇宙无穷,人这一辈子,细算起来,又有多少难以忘怀的好时光呢?

既然在一起了,那就好好在一起,哪怕片刻相守,也不要浪费。

遗怜抬头亲了元暮江的下颌,不算细腻的触觉,反而给她一种难得的心安。

唯当有今夕,一夜不迢迢,这样就很好了,不是么。

??番|宝婺星初起

一个很寻常的冬日,况遗怜发动了。 比预计早了几天,他们夫妻一点准备都没有,早晨饭都没来得及吃,羊水就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遗怜本坐在窗下赏雪,忽然就觉得腹中难受,低头一看,立刻被下身的斑斑血迹吓得只知道连声唤元暮江。 元暮江一听她喊就知道是要生了,好在稳婆、郎中这些人都是提前找好的,不然他们两口子又不知要如何手忙脚乱了。 稳婆就在一墙之隔住着,元暮江不费功夫就把人请来了。郎中住的地方要远一些,元暮江就不亲自去了,只花钱雇了抬轿子去接,几下把事安排好,他才好去遗怜身边守着。 他们请的这位稳婆姓王,在遗怜之前已帮许多妇人平安生产,可以说是十分老练。她一进屋,就把床边的元暮江挤开,伸手往遗怜下身探了探,说:“且还有的等呢。郎君别在这儿傻站着了,赶快去厨下备好热水,再煎几碗儿浓浓的参汤来,娘子不吃东西,哪有力气生孩子?” 有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妈妈坐镇,就连疼痛中的遗怜,也不免稍稍放下心来。她朝元暮江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这儿有王婆婆,没事的,你去吧。” 元暮江这才上前来拉了拉妻子的手,又对王婆婆长揖到底:“万事都拜托您了,我娘子是初次生产,只怕腹痛难当,万望老人家多上些心。” 说着,他又往王婆婆手里加塞了两枚银铤。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王婆婆虽是爱财,却也没到见钱眼开的地步。又把银铤推回说:“干我们这一行的,要收也只收喜钱。郎君快别客气了,咱们先一道服侍娘子顺产,等孩子平安降生,您再封赏老身也不迟。” 元暮江闻言,这才放心去预备遗怜生产要用到的东西。 王婆婆见多了妇人走鬼门关,自是不慌不忙。遗怜宫口还只开了一半儿,她只能陪着闲聊几句,主要为了分散产妇的注意力,缓和锥心之痛带来的沮丧心情。 “老身冷眼瞧着,娘子真是个有福之人。” 遗怜疼得直冒冷汗,听了王婆婆的话,只是摇头苦笑。痛得没力气,连话也不想说了,还得省下点气力,一会儿才好应付肚儿里这个捣蛋鬼。 生孩子的辛苦,王婆婆同为女人最能…

一个很寻常的冬日,况遗怜发动了。

比预计早了几天,他们夫妻一点准备都没有,早晨饭都没来得及吃,羊水就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遗怜本坐在窗下赏雪,忽然就觉得腹中难受,低头一看,立刻被下身的斑斑血迹吓得只知道连声唤元暮江。

元暮江一听她喊就知道是要生了,好在稳婆、郎中这些人都是提前找好的,不然他们两口子又不知要如何手忙脚乱了。

稳婆就在一墙之隔住着,元暮江不费功夫就把人请来了。郎中住的地方要远一些,元暮江就不亲自去了,只花钱雇了抬轿子去接,几下把事安排好,他才好去遗怜身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