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东移,斯内普决定不再等下去了,他看这群人也打不出个结果来,而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被人发现。他转身慢慢离开,在他刚走出沼泽时,身后突然爆炸!剧烈的火光和声响,地面颤抖。他扑倒在地,就近找了棵矮树当掩护后左右张望。
是什么在攻击?还是刚才的那些食死徒们打得太激烈?可是他不记得有什么咒语能够造成这样大的效果。在他身后的沼泽好像已经被夷为平地,几乎是一瞬间已经成焦土。
那些人,如果没有意外,应该都死了。
这是有人故意布下的陷阱,用来诱捕食死徒的吗?他也走进陷阱中了吗?他们的暗号是被别人利用了吗?
斯内普正在想,头顶却突然刮起狂风,好像一只大家伙正扇着翅膀从天而降。
他抬起头,眼前是一架古怪的大个铁家伙,它头上扇风,身体上是暗绿暗红和暗灰色的斑块花纹,如果它停在森林中是不会有人能看出来的,它很大,简直像一只鲸鱼一样有很大很胖的肚子。
斯内普知道,它看起来很像麻瓜的飞机。可他见过的飞机看起来像蜻蜓,肚子细长还长着一对铁翅膀。可眼前这架飞机却是头顶和尾巴尖上有扇子,呼扇起来几乎没有声音。
它就这样子慢慢的、慢慢的降落在斯内普面前。
周围的泥土石块枯枝败叶都被刮了起来,漫天飞舞。
斯内普举起了魔杖,在他将要攻击之前,飞机的机舱门刷得一声拉开了,里面一个穿着跟飞机一样斑块衣服的……女人戴着墨镜扛着大枪对他一扬下巴,示意他上来。
斯内普迟疑了一秒,那个女人见他迟疑,枪一托就指着他,冰冷的说:“上来。”
斯内普顺从的走上飞机,刚站稳,机舱门已经刷得一声又关上了,他被旁边的一个穿着同样款式衣服的大汉拉坐下,他反手抓住机舱壁上的索挂,飞机以极快的速度升空。
斯内普有种坐着扫帚飞天的不舒服感觉。
但其实飞机飞得很稳,就是速度有点快。
那个女人走过来,在摇晃的飞机上她走得又快又稳。
斯内普必须仰头看她,她个子很高,几乎跟他差不多高,或者更高。但她很美,像株艳丽的食人花,大朵的花冠招摇着吸引男人的视线。
他不吭声,想看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可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响脆的一巴掌已经呼到他脸上了,他没生气,任何肉体上的痛苦都不会影响他的情绪,他想看看她接下来会干什么。
女人像一座山一样跨坐在他腿上,掐着他的脖子就凶狠的吻上来,她的墨镜顶得他脸痛。
他让她吻,一分钟后他认为她是想闷死他。他不挣扎,勇敢的坚持下去。
当女人放开他时,他眼前发黑,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仍然坚强的与她对视,毫不退让。
女人摘下墨镜,虽然已经有一年多没见,可是她仍然漂亮的像世界上最大的宝石一样会发光。
她仍然用两只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看起来是真想把他掐死,可是她的微笑却如春风般温暖。
“宝贝,你真可爱!”她这样夸他。
他伸手抱着她的腰,手感比去年要肥上一些,她的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必须承认的是,他的大腿快麻了。看来她吃胖了。
胖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不是好事,斯内普犹豫了下没有用这件事来讽刺她。
女人就这样坐在他腿上,看起来到下飞机前,她不会下来。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决定考验一下自己的体力能不能坚持到飞机落下。他仍然抱着她的腰,这个女人就努力又往他身上贴,他能感觉到她丰满的胸|部好像又更大了些,硬实的顶着他,斯内普感觉不错,他微叉开双腿,让女人完全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托着她的后臀把她往怀里塞,用胸膛去压磨她丰满的胸|部,又用跨下渐渐发硬的阴|茎去隔着裤子顶她的阴|部。
他露出一个阴险的笑,看谁先认输。他笃定的微笑在下一秒破碎,因为女人一边解开领口一边命令从刚才就一直坐在他们身旁目不斜视的几个大汉。
“你们,到一边去。”她扬着下巴干脆的说。
五六个看起来血腥气十足膀大腰圆的大汉听命的站起来全都挤到离他们最远的角落里。
斯内普还没回神,女人已经伸手去撩他的袍子,等他的腿感觉到凉飕飕时,女人开始解她自己的腰带了。
“奎茵!”他气急败坏的叫她的名字,几乎不敢相信她居然真打算在这里跟他做|爱!他手忙脚乱的阻止她,她却没好气的跟他争辩:“用衣服挡着就行了!嗨!明明是你先开的头!”
斯内普大喊:“我错了!现在住手!”
奎茵没好气的停下手,抱着他狠狠啃了口。斯内普感觉嘴唇上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张开口让她把舌头伸进来。
缠绵的、用力的、要杀了他的。等飞机终于落下,斯内普粗喘着觉得自己刚才接了一个几乎要了他的命的吻。
奎茵抹抹嘴从他腿上下来,轻快的像只健美的羚羊般跳下飞机,像是把他忘在脑后般。
十分钟后,斯内普无奈走下飞机,他怀疑要是他在飞机上坐一整夜,可能奎茵也不会发现他不在。
从飞机降落的地方向外走,居然是一个如城堡般巨大的温室,穹顶是如钻石切割般的美丽花纹,淡金色的晨光缓缓洒下,投射出七彩光晕。
向里走是维多利亚式的房间和走廊,白色的墙壁,腥红的地毯和深色的家具装饰。
路过的仆人纷纷向他躬身行礼,并指引他向一个方向走。越向里走,家具越少,棱角都被打磨圆滑包着软布,地毯柔软,散发着干净的气味。
斯内普不由得停下来给自己施了个清洁咒,在沼泽沾上的泥土灰尘都一扫而空。他是一个优秀的客人,从来不会像格兰芬多那样认为不尊重别人就是坚持自己风格的唯一办法。
他放轻脚步向里走,因为他听到了轻缓的歌声,好像是奎茵在哼歌。
她会唱歌,好像是拉丁语,她是在唱祈祷曲吗?斯内普不由得停下来,凝神细听,这歌里有着浓浓的慈爱和从心底深处涌上的悲伤,就像母亲看着孩子般担忧不安。
曲毕,斯内普回神,他在刚才想起了母亲。母亲给了他强大的巫师血统,可是母亲本身却是一个弱小的女人。她虽然是个女巫,却从来没有在父亲面前表现出一个巫师应该有的强大。在他求学时,曾经为母亲感到难过,更曾经痛恨过她的懦弱。既然身为一个巫师,那她为什么不曾拿起魔杖保护自己?
可是刚才他却在歌声的引导下想起了以前母亲在父亲出去喝酒时偷偷给他做一个果酱馅饼的事,在破旧的厨房里,用烂了边的盘子给他端来散发着甜香的热腾腾的馅饼。
当时母亲的眼神他看了只觉得心酸,当时他以为那是因为家里没错,所以母亲在为钱发愁。三十几岁时他认为那是因为母亲在愧疚,因为没有用女巫的能力保护自己和他。可是现在他明白了,母亲是在担忧。担忧她无法看着他成长,无法一直在他身旁陪伴他。
在母亲眼中,他只是一个永远需要她保护的孩子,她只是在担忧,为他担忧。
斯内普推门进去,奎茵已经换了衣服,仅穿着吊带内衣坐在长毛地毯上,而在她面前有一个小婴儿。
斯内普的脑袋在此时迟钝了一秒钟。然后他就看到那个应该睡得正香的小婴儿突然扭头用他那双黑亮的大眼睛专注的看着他。
他就像被施了石化咒一样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