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处理它们了。放下书包,我抽出魔杖,讲桌前的斯内普教授看了我一眼,不过既然他没有出言讽刺,我就当他默许我使用魔杖。

我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了一个干净的平底盘,然后用魔杖指着桶中的一只牛蛙,用漂浮咒把它从木桶中移到我手中的盘子里,在它四处缓慢爬动之前,迅速的一挥魔杖,念道:“统统石化!”

就见那牛蛙僵硬的像塑料玩具歪倒在盘中。正在我欣喜的时候,听到了斯内普教授的冷嘲热讽。

“真是高明的技术,出人意料的智慧。”

我僵硬的端着有一只石化的牛蛙的盘子转身看他,结结巴巴的问:“教授,是不是不能用石化咒?”或许会妨碍取出的材料的功效。

他没有回答我,令人费解的说:“让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不用昏迷咒?如果你是为了害怕吓到这悲惨的牛蛙的话,石化咒并不能不令它感到痛苦。”

谁说我是为了不让牛蛙痛才用咒,我是为了不让它挣扎。但我不能这样回答他,我委婉的说:“我不会用昏迷咒。”

昏迷咒比起石化咒要严重的多,我怀疑可能要到四、五年级才会接触到。因为它已经具有一定的攻击性了。

结果斯内普教授让我震惊的说:“那看来你有充足的练习机会了。”他微微抬起下巴示意那两大桶的牛蛙。

我僵硬的看着不再给我任何提示的他,莫非他的意思是我可以在这里用他的牛蛙练习昏迷咒?这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

我发了十秒钟的呆,结果他兜头扔过来一句:“克林顿小姐,我必须要提醒你,晚餐前如果你无法完成,只怕就要错过晚餐了。”

我全身一激灵,立刻转身冲向木桶。与其去想他的目的,倒不如赶快干活,反正昏迷咒我也想学,学会也不是坏事。而我的笔记上的确有昏迷咒的咒语和要点。

当我挥动魔杖指着木桶中最后一只牛蛙,快速清脆的念出:“昏昏倒地!”的时候,对这个咒语已经非常熟练了。

处理牛蛙意外的非常简单快速,在晚餐前整整两大桶牛蛙全部处理完毕,看着那空掉的两个木桶和满满一盆的牛蛙眼睛和一罐的脓液,我的满足感是非常大的。

完成的满足感胜过了被捉来干活的不忿,我邀功一样开心的对斯内普教授说:“教授,我都做完了!”

他厌恶的看了看我沾满牛蛙身上的粘液的长袍和脏污的双手,草草的扔给我一句:“快走吧。”

虽然他自始至终都不友好,可是我却无法像对待韦斯理那样讨厌他。半弯腰向他行了个礼,我转身提起书包离开。

走到一楼大厅时,正好碰上结伴来用晚餐的波特三人组。格兰杰看到我,先是微笑打招呼,然后就被我身上狼狈的样子吓得叫出来:“贝比!这是……你去干什么了?”

我轻快的回答:“我去魔药教室劳动服务了。”

波特三人组的脸色齐齐一变,好像我去的是龙潭虎穴。

告别他们我向赫夫帕夫的休息室走去,听到韦斯理在背后乍舌道:“去魔药教室劳动服务都能这么轻松,赫夫帕夫果然迟钝。”

心情好的我难得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随他说去,我是真的没有在斯内普教授那里感受到什么敌意。虽然他不客气。但比起韦斯理的不善和格兰杰的防备,甚至是波特的无理取闹,马尔福的鄙视轻蔑,斯内普教授是唯一一个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恶意的人。

我可以断定的是,他的心里对我这个麻瓜,赫夫帕夫,一年级,不但没有鄙视,而且在尽全力做一个教导我的教授。他对我这个学生,是尽他的全力宽容和引导的。

几天后,我在图书馆偶尔查到了关于爱尔兰牛蛙的资料。

[爱尔兰牛蛙:产自爱尔兰西部。眼珠是制作止泄剂等一系列魔药的重要组成部分。

爱尔兰牛蛙非常迟钝,极易捕捉,根据研究表明它们没有痛觉,被人捉到后完全不会反抗,所以是一种较易进行处理的魔法生物。它们身上鲜艳的颜色是它们对付天敌的保护色,其实它的全身都没有毒。]

看着这段话,我再一次自顾自的将斯内普教授的行为进行了善意的认定,捧着脸陷入美好的想像中。

“赫夫帕夫扣一分,因为在图书馆露出傻笑。”斯内普教授出现在我面前,抽出我面前正在看的那本魔法生物大全放在他怀中的一摞书上面。

我僵硬的站起来,作认真听训状。对自己的倒霉有了全新的认识,那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斯内普教授皱着眉看我,轻蔑的说:“像这种三年级以上才看得懂的书,你真的能明白里面在讲什么吗?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看一些你能看懂的书吧。”说完大步走开,经过之处所有的学生噤若寒蝉。

或许他还是有一点歧视我的,我想。

第 9 章

十月的第四个星期,学院中的气氛开始变得异常紧张,不解的我在问过同学后才知道,原来十一月的魁地奇赛季就要来临了。

学院之前为了学院杯的争夺又要开始了。

虽然学院杯并不只代表了魁地奇,毕竟还有那么多为学院争光的机会,可是相比较那些课堂加分类的小动作,魁地奇所加的分是最可观的,这也直接导致了魁地奇在学院中的地位。

但是,我小声的问爱丽和菲丝:“学院杯跟我们有关系吗?”

学院杯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其他三个学院争抢的,我们赫夫帕夫从来没有在学院杯上出过头,当然,这也同时代表了在魁地奇上我们学院的地位有多么的差劲。

爱丽靠近我小声说:“就算输,也要输得漂亮!”

原来如此。看着眼前正在为新一季的学院杯而沸腾的同学们,我感觉到有些古怪,于是再问:“他们现在才开始训练?”

旁边的一位学长说:“训练那么早也没什么用的,反正还有一星期嘛,他们只是需要熟悉一下就可以了。”

反正还有一星期?

我愣了愣,觉得大概已经知道为什么赫夫帕夫学院杯上的失利原因了。

话说这个理由很熟悉嘛。我上辈子就常常这样对自己说,特别是在上学的时候。

[考试反正还早得很嘛……反正还有一学期嘛……反正还有两个月嘛……反正还有一个月嘛……反正还有一星期嘛……反正还有一下午嘛……反正还早嘛……]

我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或许赫夫帕夫真的非常适合我。

魁地奇的赛季开始跟一年级总是没有关系的,而赫夫帕夫的一年级也并没有特别的激动,但这并不是说他们完全不关心自己学院的魁地奇队。

这导致的结果就是大家开始长时间的谈论关于魁地奇的事,所有人都十分热情的捉住身旁的每一个人把自己所得知道的关于魁地奇的事夸张的添油加醋的说给人听。

一年级是最多被捕捉的对象,教导小孩子总是令人开心的。

我就曾经被无数个热情的赫夫帕夫捉住过。他们认为一个来自麻瓜家庭的孩子是不可能对这项巫师世界传统运动项目有太多的了解的,所以很热心的想要告诉我关于这项运动的一切奇闻趣事。

如果是在两个星期前,我还可以冷淡的拒绝他们,可是在我已经对赫夫帕夫产生感情的现在,对他们的有些多事的热情只能感觉到一种温暖的无奈,结果就导致屡屡被捉住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