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件事情得问问鸿钧,实在不行的话,我再找他讨一碗堕胎的仙茶去……”
许多宝哪里还能顾得上招待菩提祖师,她知道菩提祖师好酒,便给菩提祖师留下两坛人参果酒,匆匆飞上了天外天。
菩提祖师看到那两坛人参果酒就走不动路了,直接在万寿山上找了一株枝繁叶茂的菩提树,潇洒地靠着菩提树坐下,打开酒坛深嗅了一口,开始一口一口地小酌。
半梦半醒之间,菩提祖师想到了接引,便开始絮絮叨叨地念着一些佛语道音,竟然将万寿山说得地涌金莲、天花乱坠。
镇元子不愿错过这等听圣人讲道的机会,便自己去人参果树下掘了一坛酒,静静地守在菩提祖师身旁,极为认真地听菩提祖师说的那些佛语道音,他对于佛门与道门的认知再次加深。
两小坛人参果酒,哪能醉得了菩提祖师?他也就是在酒意中恍惚了一阵罢了。
镇元子到来时,菩提祖师便已经醒了,只不过他觉得镇元子那亦佛亦道的路数与他相似,这才起了兴致,便多说了几句。天外天上,许多宝推开已经尘封许久的紫霄宫大门,急匆匆地进了紫霄宫内殿,转了一圈都没能寻到鸿钧,颓然的低下头,略发干哑的嗓子里冒出苦笑的音节。
真是急得昏了头,鸿钧以身合道,早就不在这天外天紫霄宫了。
许多宝转身要离去,突然听到紫霄宫内殿之中有叹息声响起,猛然回过头,脸上的惊愕尚未褪.去,便又蒙上了新的惊愕。
“你不是被困于天道之中出不来了么?”许多宝看着出现在内殿中的身影,问。
鸿钧叹一口气,“天破了,圣人崩落,原本已经补全的大道五十,再次变成了四十九,大道哪里还能困得住我?”
许多宝:“……”
见到鸿钧的那一刻,许多宝心里瞬间就安定了,她脸上恢复了血色,大喇喇地往鸿钧面前一坐,指着微微凸起的小腹问,“阴阳交感的事情我不怪你,毕竟孤阴孤阳都不可能交感,你我都有责任,但这腹中胎儿,道祖你总得负责吧!”
鸿钧浅笑着给许多宝斟了一杯茶,“自然是要负责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多宝你要不要听听?”
许多宝端起茶来,疑惑地看了一眼,皱眉问鸿钧,“不会又是那堕胎的茶吧!”
“不是。”鸿钧似是料到了许多宝会提这件事,表现得还算淡定,“当日之事,都是误会。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我以身补全那一,自此大道圆满,若是我在洪荒中留下了子嗣,那大道便乱了。”
许多宝冷笑,“虎毒尚且不食子,你道祖为了保住大道,便要放弃自己的骨血吗?”
鸿钧噎了一下,沉声说,“多宝,大局为重。”
许多宝将茶杯中的水喝干,把茶杯扣在桌上,单刀直入道:“道祖,我不想同你再绕弯子了,方才我与菩提验证过,我腹中这胎儿似乎与旁门有缘,今日来紫霄宫找你,便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法子解了我腹中这胎儿与旁门的缘分,或者将这份缘法转嫁到旁人身上去。”
鸿钧摇头,“天命所归,无解。”
许多宝皱眉,盯着鸿钧的双眼,想从那双星辉熠熠的眸中看出点儿端倪来,但不幸的是,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既然你也没有法子,那就不打扰了。”
许多宝站起身来,作势要离开,怎料鸿钧突然起身,长袖挥出,缠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揽进了怀里。
许多宝早有提防,伸手招来一堆先天灵宝,用法力将其催动到极致,朝着鸿钧砸去。
鸿钧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他挥了挥袖子,直接将那些声威浩荡的法宝扫落,“多宝,我不想强迫你。”
许多宝借着这个空档已经遁出紫霄宫,可她又立在云头犯了难。
大道圣人与天道圣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女娲与三清都怕那些先天灵宝,鸿钧却可以做到熟视无睹。
看着浩荡的洪荒,许多宝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逃。
躲不过的。
鸿钧从紫霄宫中追了吹来,语气略急,“多宝,你听我解释。”
云头上的许多宝转过身,眸中的冷意瞬间冰消雪融,她满脸都是妩媚,冲鸿钧柔柔一笑,“解释?道祖,你想给人家解释什么呢?”
鸿钧的脚步急急刹住,在感觉到鼻尖温热喷涌而出之前,他迅速掐了一道诀,这才保住圣人威仪。
走到许多宝面前,鸿钧指尖灵光大放,点在许多宝的灵台上,眉头越拧越紧,“奇怪,灵台无垢,没有心魔啊,怎么就突然变了个人似得?”
许多宝脸上逢场作戏的笑渐渐凝固石化。
61.鸿钧之意
名动洪荒的多宝大神被鸿钧大神用拎麻袋的手法拎回了紫霄宫, 丢在了祥云软塌上。
紫霄宫的门给鸿钧用大法力封上,他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掏出一捆红绳来, 哑着嗓子说, “多宝,你莫要逼我对你用这个。”
许多宝的眼睛睁的老大, 在她心里, 鸿钧的形象已经崩成渣渣了。
一咬牙,许多宝直接将宝气幻化成更多的工具, 零零总总往祥云软塌上一摆, 拍着祥云软塌问,“怎么, 红绳都拿出来了, 是不是也得试试我准备的东西?”
大家都是活了几万年的老古董了,谁能比谁清纯到什么地方去?
鸿钧对许多宝算是怨念满满好久了,他见许多宝时常同一群男修厮混在一起,尤其是同通天教主走得最近, 还在碧游宫住了好多天,心里的醋坛子都不知道打翻多少个了,如今抓到许多宝,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至于许多宝,她对鸿钧有那么点儿古怪的感觉, 算是多年的老朋友, 但若说儿女情长, 那是绝对没有的。
只不过看着鸿钧那张高冷禁欲中隐忍着急色的脸, 许多宝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喜欢,她挥手将用宝气幻化出来的工具一甩,挑眉问鸿钧,“道祖,除了绳子之外,你还有什么样的癖好,尽管说。”
鸿钧愣住,抓着红绳的手不住的发抖,分不清楚是激动还是生气。
许多宝调整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往祥云软塌上慵懒一靠,继续说,“我门下有一个青丘来的狐狸,名叫白姬,天生媚骨,一颦一笑解释浑然天成的风韵。那白姬整日在我眼前晃荡,我虽然没有炼出媚骨来,但那一身媚态还是学了七八分的,道祖,要不要试试?”
话音未落,许多宝就给鸿钧丢了一个媚眼过去。
鸿钧身上抖得越发厉害了,他抓着红绳的手上青筋浮凸,一掌挥出,将漂浮在祥云软塌上方的‘工具’全部打散。
许多宝脸上的笑容僵住,她撑着胳膊坐正,将肩上的衣服扶起来,问,“怎么了?方才不是连绳子都拿出来了么?现在装什么假正经?”
鸿钧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语气中满是无奈,“多宝,你何必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