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也来到了我的身边,看了看我的镜子。
但是苏卿过来之后,镜子却不再闪烁了,恢复了平静。
“你这镜子......我不认识,但是能感觉出来,是上佳的法器。”她说。
“这镜子是城隍送给我的,叫蛇纹镜。说来也怪,当时城隍给我摆了一堆法器,让我随便选,结果我选了这面镜子,他却说,就知道我一定会选这个。”我说道。
苏卿听了我这句话,一时间有点发愣,“那你现在会用这面镜子吗?”
“白重教过我怎么用,也说了这镜子有一个压制的功能,其余的我都不知道。”我说,“而且自打我拿到了这面镜子后,它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异样。”
我又摸了摸镜面,它这次什么反应都没有。
苏卿若有所思地又退了回去,“如果你没有眼花,那么这面镜子可能跟你有某种联系。你刚刚说着镜子叫蛇纹镜?”
我点头,“对,蛇纹镜,铜镜背面有的花纹是蛇,可能是因为这个所以叫蛇纹镜吧。但是之前白重还说过,这镜子曾经有个名字叫......双面美人镜!”
“可这镜子明明是单面的。”苏卿皱眉。
“对啊,我也纳闷过,可是白重说,这镜子由来很久了,甚至都没人知道它之前的主人是谁了,只有双面美人镜这个名字流传了下来。”我叹了一口气,“我拿到这个镜子后,也只是当自己多了个摆设,没想过它能派上多大用场。”
然而就在苏卿远离了镜子后,它竟然又亮了起来。
“苏卿!!它又亮了!”
苏卿连忙又凑过来,可是等她靠近的时候,镜子又灭了下去,她问,“镜子已经亮了三次了,你究竟在里面看见了什么?”
我犹豫着说,“我好像......在镜子里看见了我自己,但是又感觉那不是我。那张脸是我的模样,可是从眼角眉梢的气质上看,我又觉得不是我。”
“怎么说?”
“镜子里的我,显得更加成熟,而且有一种我说不清的感觉,我觉得镜子里的那个我,身上有一种十分自信的感觉。”我回答道。
苏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很古怪,我就问,“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不,没想到什么......”她站了起来,“这镜子能找出你的模样,但是又跟你不太一样,也许这镜子能照出你内心渴望自己变成的模样呢?”
我想了想后却摇头,“不应该吧?不过我承认,镜子里的那个我,看起来的确很有气质,但是我却没什么感觉,我也从没幻想过自己要变成那样。我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就很好,能跟相爱的人在一起。”
苏卿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行了,别多想了,这镜子应该也不会再发生什么。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然后我们等白柳回来传消息,看城隍那边怎么说。”
于是我暂时把蛇纹镜的事儿放到了一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注意,这个镜子的问题,等我以后再问白重吧。
在我和苏卿吃过了饭后,白柳也回来了,她回来时还带了一块令牌。
白柳说,“婉姐姐,我已经把情况跟城隍说了,城隍愿意帮我们这个忙,说虽然黑狐没有解决,但是灭了她的弟马墨璇,他欠我们一个人情,所以在白君闭关的这半个月,他愿意暂时庇护我们。”
“但是长宁公园那一带被墨璇大闹一通,有很多孤魂野鬼在那儿游荡,城隍最近忙于应付那里,腾不出功夫来见婉姐姐。”她把带回来的那块令牌递给我,“城隍给了我这块令牌,说婉姐姐可以用这块令牌随意差遣他手下大将,等白君出关,再把令牌还给他就好。”
我心里有点激动,“那太好了!这样我们即便继续留在这儿,也能有一层保障。”
我安心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可以过得安稳一点,同时也跟苏卿一起在屋子的各个房间里贴上了符纸,这些符纸白重教过我该怎么画,我此时上起来也很顺手。
这样一来,一旦有不速之客到来,符纸燃烧,我们都能及时发现,不至于被人偷袭。
然而,令我更加意外的另一件事发生了。
就在我拿到城隍的令牌这个晚上,唐流回来了。
看见唐流站在门口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还是披着那件黑斗篷,但是不再把自己的脸深深掩盖在帽兜里,不过在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灰色的围巾。
他笑着跟我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第139章 重新归来
我走上前去,激动地抓住他的肩膀,“唐流?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唐流的声音依旧不复从前那样好听,但是他脸上依旧挂回了从前的笑容,“是,我回来了,很抱歉,花了这么久来处理我自己的事情。”
我拼命摇头,“你是因为救我才......现在看见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
唐流看了看苏卿,以及屋子里的符咒,问道,“现在这儿是什么情况?好像没看见白重啊。”
我眼睛的光又黯淡下去,“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慢慢跟你讲吧,我们先进来。”
我拉着唐流在沙发上坐下来,接着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从奇怪的出马生意,到黑狐的弟马墨璇,再到那一晚上长宁公园的乱局。
最后当我讲到自己不小心失控,伤了白重的时候,唐流完全傻掉了。
“你用了令煞,之后居然......居然完全失去神志,开始攻击白重?!”唐流眼里慢慢的不可置信。
我没有出声,默默地点头。
唐流震惊过后,捏着下巴仔细地想了一会儿,“你失控这件事,真的很奇怪,你所用的那个叫‘令煞’的法术,背后肯定还有秘密,但是估计除了白重,咱们都无从得知了,只能等他出关之后再问了。这段时间,你可千万别再用它了,万一再闹出来乱子,我们在座的可都没本事控制住你。”
我点头,“这个是自然。”
唐流又想了想,突然问,“我有一个问题,苏婉,你失控的时候,只攻击白重一个人吗?”
我微微错愕,当时我以为自己攻击白重的事儿只是一个梦,虽然觉得一切不太真切,但是模模糊糊地也都记得住。
“对,我应该......只是号令鬼在攻击他。”
苏卿也出声附和,“是的,当时在场的只有婉婉、白重、我、还有偷了墨璇尸体的黑狐。可是婉婉她从头到尾,都只攻击白重一个人,甚至都没管黑狐,更没管我。”
唐流念叨着,“这就奇了怪了,为什么你失控之后只攻击白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