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1)

“当我走上戏台的时候,我感觉......我感觉我就像在做梦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眼前突然就出现了那个女人......我站在戏台上的一瞬间,我就看见她了!!”季生变得很激动,甚至差点拍案而起。

“别激动,别激动,慢慢说,你站在戏台上之后,都看见了什么?”我连忙安抚他。

季生却突然不说话了,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拿起水杯,又喝了好几口热水,“在我走上戏台子的时候,我......我突然就看见戏台上有一个穿着戏服的女人,她浑身是血,戏服脏的我根本认不出来她穿的是哪件衣服......”

“不......那也许根本不能称之为人了......”季生说,“因为她的手脚都是断的!!全身都是断的!根本就是一个已经被大卸八块了的人!然后用线被强行串联在一起,就是一堆肉块在台上唱戏!!”

“线?!”我一下子愣住了。

季生连忙说,“看过皮影戏吗?听说过提线木偶吗?台上唱戏的个女鬼就像是个提线木偶!!我看见好多线在她身上缠着,线动她就动!”

白重的目光随之变得锐利,“红色的线?”

季生点头,“是红色的线......我还感觉上面滴着血。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我吓得直接从戏台上跌了下去,奇怪的是,我跌下去后,那个女人就消失了,但是她唱戏的声音还若有若无地回荡在我耳边,我就跌跌撞撞地从茶楼里跑出来了。”

红色的线?上面还带血?不会就这么巧吧?

我的脸色阴晴不定,而季生说完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大师,我那天晚上就看见了这些,已经都说了。”

我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非常感谢,我已经知道了。”

“大师,那没有事的话,我就走了?”季生的余光瞥了瞥马路对面的茶楼,“天要黑了,大师,我......我实在是不想继续留在这个茶楼附近了。”

“别,先别走,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打听。”季生都已经站起来了,我连忙摆手让他先坐下,“我听说,死的两个人中,有一个人是你们戏班子里的姑娘?而她似乎跟这个茶楼的老板有点关系?”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季生居然反问我,“大师,跟那位沈老板搞暧昧的有两个姐姐呢,你问的是哪个啊?”

“啊?”我大跌眼镜。

红线的事儿还没弄清楚,结果沈雨泽这边居然还有猫腻?又牵扯出来一个新的姑娘?

“呃......”我想了想后说,“这件事不是我八卦啊,我就是想打听情况。沈老板说他茶楼里死了两个人,一个是保安,一个是你们戏班子里的一个跟他搞过暧昧的姑娘,俩人都被大卸八块了。”

季生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清莲姐啊,被发现死在戏台子上、而且尸体惨不忍睹的是清莲姐。据说她跟那位沈老板连床都上了,但是人家富家公子哥儿就是玩玩,根本就没有娶她的心思,所以俩人后来好像就断了。”

“那另一个呢?居然还有另一个跟沈老板搞暧昧?”我问。

“另一个是红绪姐,不过......红绪姐失踪了,大概是半年前的事儿吧。”季生回忆了一下,“大师,这里面的事儿你要是想听,我可能还得讲上一会儿。”

我让季生别着急,简单地跟我介绍一下这两女一男之间的关系。

季生说,一年多以前,沈老板找上了他们的戏班子谈合作,说想让他们每周周末都来他的茶楼开戏。

这种赚钱的生意,他们戏班子当然没理由拒绝,于是就每周末都让一批人过来唱戏。而当时,红绪就是其中之一。

红绪长得漂亮,不知怎的就跟沈雨泽暧昧上了,但是季生却说,红绪是个比较痴情的小姑娘,当时认准了沈雨泽不是因为他的钱,而是真的动了真情。

沈雨泽只是玩玩的意思,红绪自然无法接受,结果某一天,红绪突然就不辞而别了,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接连几天,红绪没有回戏班子,也没有回家,谁都联系不上她,于是戏班子后来报了警,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红绪的下落,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红绪一走,自然需要其他人来顶替位置,而接替红绪位置的人,就是清莲。

第119章 背后的人

出来唱戏的小姑娘就没有难看的,清莲的长相也入了沈雨泽的眼,但是由于红绪的前车之鉴,据说这次沈雨泽一开始对清莲唯恐避之不急,就怕再惹上个麻烦。

但是季生却说,两个人后来还是牵扯上了。

因为清莲比起红绪要更想得开,她根本不认为会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出现在自己身上,她甚至跟沈雨泽很像是同一种人,因为想玩玩,所以就跟他在一起了。

而且她被富二代包养,还能捞到不少钱,再说了,沈雨泽又不是那种长得难看的遭老头子,她甚至还觉得自己占便宜了,十分看得开,也不在乎别的。

等到后来沈雨泽腻歪了,清莲也没过多纠缠,两个人和平分手,沈雨泽还送了她一张银行卡,至于里面到底有多少钱就不知道了。

这些就是季生所知道的全部了,我看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就让他先回去了。

季生走后,我问白重,“不会这么巧吧?又是红色的线,该不会......”

“不止红色的线,你有没有注意另一个细节?”白重说,“季生站在台下的时候,就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声音,但是他一旦站到了台上,就能看得见女鬼了。”

我恍然大悟,“像结界一样!在中丽文化传媒那个公司里的时候也是,如果没有门外那个牌子,里面的怨气就无疑会泄露出来。”

“戏台上面被封印了一个女鬼,而且这次也是一模一样的手法,禁锢鬼的东西本身也是一个封印,在不让其他人察觉到里面的戾气和怨气,除非有人走进去。”白重已经皱起了眉头,“这是一模一样的手法,肯定是那个黑狐的手笔。”

我想了一下后说,“可如果这样一来,难道沈雨泽有问题?他是被人暗害,不知道戏台子的奇怪,还是说......被人忽悠着,用什么招财的名义诓了他打造这个阵法?”

白重在低头沉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又继续问,“现在天已经黑了,要不然我们先进去把那个女鬼收拾掉,然后明天再找沈雨泽对峙?”

“先别进去。”白重眯起了眼睛,“婉婉,现在这件事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我们居然又撞上了那个黑狐的布置......他在北京里就这么胡作非为,城隍赶快把她抓住吧!”我气愤地说。

“不对劲的是另一点。”白重的神情变幻莫测,“之前两个黑狐的布置,我们碰上可以说是偶然,而且两单生意间隔时间很久,但是这一次,来的太快了。”

“婉婉,就现在,打电话给沈雨泽,问他戏台子究竟是怎么会是,还有,他是从谁那里找上你的。”白重说道。

听了白重的话,我也不敢耽误时间,连忙就拨通了沈雨泽的电话。茶楼里面员工下班的时候,沈雨泽就已经跟我们打过招呼,说他那边还有点事儿先走了,并且给我们留了门,允许我们晚上随意出入茶楼。

电话过了一会儿才被接通,“苏大师,什么事儿啊?我这儿还在开车呢。”

“沈老板,我有两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请您先靠边停车。”我语气严肃。

沈雨泽应该是听出了我语气不对,所以态度也认真了一些,“苏大师您说,我听着呢。”

“第一,沈老板,你茶楼中央的那个戏台子下面有个阵,封印了一个女鬼,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我问。

“啊?你等会儿......那个戏台子上的确有个阵,是我找一位风水师弄的招财阵啊,女鬼?!你说我的招财阵里有女鬼?!”沈雨泽说到后面语气里全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