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我心底连忙喊白重:“白重!你还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我能,怎么了?我马上就要绕到正门了。”
“安文书突然不见了!他刚刚明明就在我身边的!”
白重的语气也跟着紧张起来,“你确定他是突然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吗?”
“真的没有!”我焦急地四处转着,“你真的马上就到了吗?我觉得这里不太对劲,可能已经有东西盯上我们俩了,但是安文书比我先一步消失了,我怕很快我也没办法跟你取得联系了。”
我这句话刚说完,忽然就从面前的“九龙壁”旁边看见了一块衣摆。
那衣摆只是闪了一下就消失了,但我确信我没有看错。
在这样精力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看错?
有人在这面墙的后面!而且绝对不是安文书,安文书才没有那么飘逸宽大的衣摆!
“白重......好像这里有人......”我一步步地后退,远离墙壁,是不是刚刚就是后面的人悄无声息地掳走了安文书?
“我到正门了!婉婉!”白重这一句话无疑像是一个定海神针,我霎时间就觉得安心了,然而我这心才刚刚按下来,又仿佛被扔进了冰窖。
“婉婉?为什么我在正门看不见你?”
第七百二十五章 看不见的东西(5)
他在正门?
我疯狂地环视四周,可是我的视线范围内没有一个人!
我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往最坏的情况去想了,是不是消失的其实不是安文书,而是我?是我被什么东西无形之中拉走了,所以我看不见安文书了,而白重走到了正门口,却也看不见我了?
我的呼吸渐渐开始急促,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了分寸,毕竟现在还有一个好消息不是吗?我起码还能跟白重联系上,只要还能跟他取得联系,就还有一线生机。
突然,白重又对我说:“婉婉,我看见安文书了,你在哪里?!”
真的是他们两个在一起,而我不知不觉陷入了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空间吗......
我的脸色已经十分惨白了,回答道,“我......我从跟你说话开始,就一直都没有挪动过步子,我一直都站在那面墙壁面前,我从来都没有感觉过我掉入了什么别的地方,所以......我刚刚才会说是安文书不见了,我没有想到真正‘不见’的那个人其实是我自己......”
“等等,婉婉,你面前的墙壁,还是那个只有一条蛇盘踞的吗?”白重突然问。
我连忙再去看墙壁上的图画,紧张地扫了一遍,墙壁上的图画并没有变,蛇还是那条蛇,还是那个姿势,甚至蛇嘴的位置还有我留下的血。
“跟我之前看见的墙壁一模一样啊!”我回答说。
“蛇的嘴角为什么有血?”他问。
“是在它和宫殿都没有显露真身的时候,我在墙壁上摸索开关,结果摸到蛇嘴的位置,莫名其妙地就被划了个口子,然后墙和宫殿就都出现了。”我回答说。
“你现在眼里看见的墙,蛇嘴角还有你的血吗?”
“当然有啊!”我下意识地回答完这个问题,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如果,是安文书和白重被地宫里的某种力量影响,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去,怎么他们还是站在宫殿前?而且他们面前的墙壁上还留着我的血?
又如果,是我被丢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为什么眼前也还是墙壁和宫殿?甚至我留下的痕迹都没有变过?
我们面前的景象可能是假的,但是我们三个人现在都能看得见面前的墙壁上,蛇的嘴角沾着我的血!这可是独一份啊,做不得假!
那么......
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一个最可能的答案了。
“白重......会不会......我们其实都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你们两个看不见我了,而我也看不见你们俩,也听不见你俩的声音了?”
这是此时此刻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安文书一直都站在我身边,他没有突然消失不见,而是我一下子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说话了。
白重也正确地绕到了宫殿的正门,是我消失了,所以看不见他来。
可究竟是怎么造成的这一切呢?怎么特殊的那个人就非得是我呢?
我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墙壁上的,那条蛇的嘴边,有我逐渐干涸的血。
第七百二十六章 熟悉的女人(1)
我被墙壁上的蛇莫名其妙“咬”伤了,这或许就是导致我现在看不见白重和安文书的原因!
趁着手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涸,我一咬牙,再次靠近了墙壁,用沾血的手指又一次在墙上轻轻地摸了一下,又是一道浅浅的血痕留了上去。
“白重,你能看见墙壁上新多出来的血痕吗?”我问。
白重很快就回答了我:“我看得见,你是刚刚涂上去的吗?”
“是我,看来我并没有掉入什么陷阱。”我心中稍微地松了一口气,白重就在我身边,他和安文书只是看不见我听不见我而已,他们就在我身边。
“你还在这里就好。”白重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颤抖,但是我很敏锐地捕捉到了,我单独不见了,他要比我更紧张。
下一秒,我突然发现面前那条蛇的嘴角又多了一抹血迹,我下了一跳,连忙心中问白重:“白重?是你们那边做了什么吗?为什么蛇的嘴角血迹又多了?”
“如果你的血沾了这条蛇的嘴角就会变成‘透明人’,那么我也把血抹上来试试看。”白重回答我,“安文书刚刚说的,你的血沾在了上面,然后宫殿出现了,你却消失了,这就像是在做什么交换似的,我从这面墙上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力量,有法力的波动,也许他说的没错。”
我听后满怀期待地看着周围,可是半分多钟过去了,始终没有白重的身影出现在我身边,我咬了咬嘴唇,说:“会不会......只有第一个用血开启机关的人才会变透明?自己割破手指涂血上去是没有用的。”
白重沉默了,没有回应我这句话,我立刻意识到,他这会儿一定是在自责,我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连忙说,“但这种机关把我变得透明,或许还有其他用意,比如......比如,也许一会儿进去宫殿后,我可以看见你们看不见的东西呢?”
我又想起来,刚刚我在墙壁后面看见了一片衣摆,立马又退远了几步,接着说,“对了白重,刚刚我还一个瞬间在这面墙的后面看见了一片衣摆!衣摆很长,看着像古代样式,我没有绕到后面去查看,也不知道后面到底有没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