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栾说让井飞白送蛇蜕来,不知道他会在哪里等我们,我们是不是要先去蛇寨一趟?”我正这样问着,忽然就发现在不远处有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是周!
周被人踩在地上,身上伤痕无数,我急急忙忙地往那边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喂!那边的!干什么呢!把你的脚给我拿开!”
这回我认出来了,踩在周身上的人竟然是一具骷髅骨架,不是井飞白还能是谁?
我黑着脸说,“井飞白,楼栾是让你送东西来的吧?为什么在这儿打我们找的领路人?”
井飞白把脚从周身上挪开了,笑着对我说,“苏姑娘,楼栾大人让我送来的东西我给您带来了,可不敢怠慢呢。”
我实在是厌恶这个家伙,狐假虎威不说还专挑老实人欺负,楼栾居然就放任这种人留在身边吗?
我连一个笑脸都懒得给他,从他手里接过了一个包袱,井飞白又对我一揖,“那我就告退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笑嘻嘻地踩了周的手一脚,然后才化成黑烟消失不见。
我赶紧蹲下去扶周,“你没事儿吧?伤到哪里了?你怎么会在这儿被他打啊?”
周连忙摆手,“不用苏姑娘扶!不用苏姑娘扶!我自己起来就成,我没什么大事,都是皮外伤!”
说话间,白重也走了过来。
第410章 交易(5)
白重自然是不记得周了,我回头对他低声说,“这是周,我们进山时就是他带的路,他跟井飞白是旧识,那个井飞白总喜欢欺负他。”
白重皱眉点了点头,紧接着我又对周说。“你怎么会在这儿?怎么就撞上井飞白了?”
周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对我歉意地笑了笑,“苏姑娘,我这几天一直都在附近等你们的,只等你们从苏家出来,然后好继续给你们带路。”
“前几天还听闻风声说楼栾大人出关来了方家,听得我心惊胆战的。”周挠了挠头,见我的目光还担忧地落在他身上的伤上,连忙又补充说,“苏姑娘不用管我身上的伤,这点伤不算什么。”
“白槐。”我还是唤出了白槐,让她给周看看伤,我就是见不得那种狐假虎威的东西欺负老实人。
周受宠若惊,几次去偷偷看白重的脸色,白重没有出声,默许了白槐给他看看,所以我们也就临时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
好在白槐也说周身上的伤口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根本,包扎处理过后养着就行了。
在白槐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我把井飞白交给我的蛇蜕拿给了白重,“你看看,这就是蛇蜕吗?”
白重没有打开盒子检查,而是用手在盒子上面闭眼抚摸了一遍,睁眼时轻轻点头:“是。”
我长出了一口气,南疆之旅虽然几多波折,但万幸的是我的病阴差阳错被楼栾治好了,而白重也得到了蛇蜕,从结果上来看一切都还不太坏。
周的伤口包扎完之后,我们就跟着他原路返回,往山外走。
我们出山的路比来时要快的多,也更顺利,天彻底黑下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走出了崇山峻岭,看着熟悉的山路还有我们的汽车,我一时间有点恍惚。
周跟我们最后一拜,他的任务彻底完成了,跟我们辞行后对我笑了笑,就返身回了山中。
白重开车,我坐到了车后座上,实在是疲乏,没跟白重说几句话,就这么披着衣服在后座上躺着睡着了。
等我迷迷糊糊再醒的时候,已经艳阳高照,车子在高速上平稳地行驶,我揉着眼睛问,“我们还要多久回大兴安岭啊?”
“你休息吧,再过几个小时就到机场了,然后就能飞回去。”白重说。
我发现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现代衣服,目光平静如水地直视着前方道路。
我就这样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然后没由来浅浅一笑,拿出手机来翻看消息。
南疆山里手机不可能有信号,所以我和白重进山的时候就把手机放在了车上关机。我这一开机,顿时各种消息如潮水一般涌过来,给我看傻了。
这次进南疆多久?大约半个月还要多一点吧,可是从前就算半个月,也不会有什么人找我的,怎么会突然涌现出来这么多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
我定睛一看,这其中一大部分未接电话都是奶奶打给我的。
第411章 家中变故(1)
我一瞬间就精神了,开始往下翻所有的通话记录,发现奶奶竟然足足地跟我打了二十多个电话。
历来都是我主动给奶奶打电话,奶奶很少打电话来找我,她总是害怕我在忙,怕打扰我,这样连续给我打二十多个电话,一定是出什么事儿了!
是她突然心血来潮想找我,结果发现我手机一直打不通,就以为我出事儿了?我不禁这样想,毕竟我来南疆还没有跟奶奶说过,就这样突然地手机关机,而且一关就是十几天,换了谁都会担心吧。
我赶紧打回电话给奶奶,焦急地等待那边接通,可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我的心渐渐开始慌乱,奶奶到底怎么了?是生病了吗?结果我却因为进山而没能接到电话?可是奶奶身体一直很好啊!还是说......是突然出了什么意外?
白重从后视镜发现我表情不对,开口问,“怎么了?”
我咬了咬嘴唇,“我......我先不跟你回大兴安岭,我得回家一趟,我奶奶好像出事了。”
白重意外了一下,“出了什么事儿?”
“不知道,但是在我们进山的这段时间里,奶奶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她从前从来不会这样,而我刚刚打回过去也无人接听。”我很着急地说,“我必须回去一趟!”
白重点了点头,“嗯,那落地之后,我们先回家一趟。”
“不,你先回大兴安岭吧。”我说,“你身上还带着蛇蜕呢,先回去找白澜吧,而且你现在记忆有点问题,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早点恢复记忆。”
白重脸上有犹豫,显然是想陪我一起去,我尽量对他扯出了一个笑容,“我就是先回家看一眼,你可以回大兴安岭处理好事情后也过来找我。”
说到这里,我还晃了晃手腕上的银镯,“镯子还在呢,你随时能找到我,别担心。”
“那让白柳和白槐跟着你一起回去。”白重终于松口了。
我简直急得不行,飞机一降落,我就紧赶慢赶地找车往村子里赶,等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我一进村还惊起了一阵狗叫,但此时我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我家里跑,可是等我冲进家门的时候就傻眼了,因为屋子里根本没人。
“奶奶!奶奶!”我每个屋子都跑,边跑边喊,“奶奶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啊?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