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1)

难怪太子会在宴上对音音笑,许是王寂跟太子通过气儿吧。

“公主不是由女傅教导吗?再则,她还这般小,若是跟着太子读书,怕她幼小顽皮,打扰了太子的课业。”太子五岁了,由学富五车的名师大儒教导,课业看得紧,并非不知事的顽童,成日憨耍。

读书只是一个名目,孩子渐渐大了,总不能互不往来,音音出生以来,只见过太子两三回,二郎更是一面也未曾见过,他想趁着读书的时机,将孩子们聚在一处,只是不知管维如何想。

作者有话说:

男主重生预收新文《独占国色》

脚踏实地牡丹花王大美人VS傲娇毒舌霸道世子爷

女主人设:美得疯狂本该持靓行凶搅动风云,实则只想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当一个小市民(背靠国公府这棵大树)。喜欢经济适用男,喜欢听她话的小狼狗。幼时沦落风尘,男主重生提前救她回来。

前世曾经当过男主外室,后面失踪嫁给了男主部下(被招安的部下)。

注意,女主是真的不喜欢(男女情爱方面)男主这号贵族高门,不是自知身份不配自我洗脑不喜欢那种,女主出身低贱没有金手指家族找她回去脱离阶层,就是来路不明被卖掉的孤女,当然也没有极品亲戚找上门,也不会认义亲改换门庭。

男主人设:梁国公府世子,为女主疯狂着迷,暗恋女主,因为前世被甩心有阴影爱在心里口难开。前世登基后一直想要君夺臣妻跟女主贴贴,前世女主当他路人甲(恩客)。前世妻妾成群儿女成堆极品种马皇帝,今生只有女主。日常诋毁女主有眼无珠,只盯着眼前一亩三分地,不放眼他这个大好儿郎。日常觉得女主累死累活瞎扑腾不如嫁给他当阔太太。男主在女主眼里就不靠谱三个字,后来觉得靠谱了就勉强嫁了。

? 55、休沐

步出公主卧房, 两人立于廊下,见漫天风雪席卷,管维忍不住伸手接了一片雪花, 薄薄的一片触手即化,只余一道水痕, 她慢条斯理地掏出袖中绢帕, 拭去掌心冰凉。

见谨娘和碧罗分别提着灯笼过来,便对王寂道:“陛下,音音进学之事, 容我再想想, 我回后寝,陛下若留,东殿收拾妥当了,臣妾与陛下不同路,分开走吧。”

王寂忙于国事, 宵衣旰食, 常宿却非殿,太子大了, 也要操心他的学业, 带在身边言传身教,添了次子,也要分他心神, 来北宫不若初回宫那般频密。如今, 她临盆在即, 想着不如开了前殿, 让他不要占住东殿空房。

往常也是这般, 两人说不了几句话, 管维回后寝,他去东殿住一宿,翌日清晨匆匆赶至却非殿接见朝臣。夜里忙得太晚,他无法抽身,若是次日有重要事务,也不便来北宫。

王寂清闲的时候不多,前些年许是为了跟她较劲儿,她封了前殿,越不愿意他来,他偏要见天赶路,后来许是他自己都厌倦了,白白费时奔波于两宫之间,这股子情热便沉寂了下来。

“我月余未来,想跟孩子说会儿话,免得叫他忘了我这个阿爹。”

听他这般说,也正是管维犹豫之处,方才他还提过北宫太远,如今又要赖着不走,一时觉得他已然厌倦这种奔波辛劳,一时又担忧他卷土重来登堂入室,心里越发摸不准他如何想的。

日日在一处,所思所想了如指掌,见得少了,确实越发生疏,只是又担心猜错了入了他的套。

管维从不阻他与孩子接触,哪怕还在腹中,觉着天伦之乐不该去拦,也是怕他得了由头翻脸。眼下的日子,她很是满意,不想改变。

往日多是他走前面,婢女扶着管维跟他身后,不知从何时起,管维走他前面,在他视线内稳稳地走着,他便放心,不然即便是走在前,也总忍不住往后去看她,怪哉。

进了屋,王寂随意抽出一册书简,正襟危坐,他声音清润而温柔,居然选了《关雎》来念。

当念到辗转反侧时,还抬眸瞧了她一眼,管维垂眸抚着肚腹的手便顿了一下,蛾眉轻蹙。

王寂扔下书简,疾步走至她身旁,紧张地问她:“如何?可有不适?”日子差不多了,提前发动也有可能。

管维迟疑片刻,轻道:“他方才踢了一下。”

王寂不假思索将炽热的掌心贴于她肚腹上,果然见到右侧鼓起一个小包,满脸笑意地望着管维,道:“他想与阿爹说话。”说完,又低头专心致志地瞧着她的肚子。

肚里的小家伙也不知是赞同还是反对,又踢了一下,王寂便顺着他鼓起的方向,缓慢地轻抚她的肚腹,温如暖玉。

威严的凤眸往旁边轻轻一扫,只见玉指如葱,紧紧地揪住身后锦衾,那一日,她也是这般忍耐。

见她由抓握锦衾变成了握拳,王寂果断收手,不敢再去扶她。

室内变得沉闷燥热,管维被他摸了一阵儿,唇角紧抿,眼尾带着薄红,王寂背身走到案几旁平复心绪,缓解后方拾起,暗哑的嗓音又念起《葛覃》。

待这一篇念完,管维打断他继续念下去,道:“时辰不早,我要歇下了,陛下自便吧。”

王寂正欲说话,管维忙唤来碧罗送他出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他还可呆在东殿,再惹怒她,说不得要将他“请”出北宫了。

翌日清晨,管维醒来,仿佛听到殿外有些声响,心有所感,她推开窗,雪中练剑的不是王寂又是何人?

碧罗上前禀道:“陛下示下,要在北宫住上三日。”

管维心头疑惑,南方还在打仗,他怎地这般有闲暇?王寂来北宫时,连李宣都不带,衣食住行全让管维张罗,他并无异议,更不会叫臣子们踏足。

晨起后,管维在房内慢慢地走着,待早膳上了案,王寂恰好回屋,奴婢们伺候他擦脸擦手,二人坐下一起用膳。

膳罢漱口,二人静坐茗茶,平日总是他起话头,管维偶尔“嗯”一声都叫他惊喜,今日却是她先开口。

“碧罗二十五了,我想放她出宫,她是陛下殿里出来的,便想跟您商量一下,是否妥当?”

王寂侧身回眸,她身边正需要用人,此时放碧罗这个大宫女出宫,底下提上来的又小,不知轻重,怕是不妥。

见他似有反对之意,管维又道:“不是此时,眼下还离不开她,只是先跟陛下说一声,待底下的小宫女调理好了再行此事。”

王寂知她定有了安排,只问她:“你舍得?”维维看似冷淡,实则重情,身边忽然缺了个人总会神伤。

管维将手中茶盏放置案上,淡淡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她总归有自己的路要走。”

王寂沉默片刻,道:“那谨娘呢?那日我说过,若你将她发嫁,我给她赐婚,定然办得风光体面。”

管维叹了口气,还是与他说了实话,“谨娘原是嫁过人的,只是婆婆苛待,夫婿又常与她动手,谨娘不堪忍受,打伤了人才逃走,半道上救的我,阿娘用银钱让她与夫家和离脱身,她是不肯再嫁了。”

先是听到碧罗离宫嫁人,他不满意,如今听到谨娘不肯嫁人,他也不满意,劝道:“又不是天下男儿皆如她前夫家那般欺负人,她有你撑腰,日后还有谁敢欺负她?”

“她不愿嫁便不嫁,即便不靠我,她能做活又勤快也能养活自己,朝廷又无明令不能女子自立门户,陛下是要逼她嫁人吗?”她知王寂总有些瞧谨娘不顺眼,先时就想将人打发走,被她压制住了。

王寂见她话未说几句,又面带怒色,连连摆手,道:“嫁与不嫁,皆可,宫中又不是养不起,你做主便好。”

越姝年岁不大,又是父母双亡的孤女,便暂时不提了。总归是他送来的人,日后有了前程再与他说。

说完婢女之事,音音被乳娘周氏抱着来了寝殿,见爹娘具在,小脸顿时笑开了花,红扑扑的,很是可爱。被周氏放到地上后,她本想去扑管维,又记着谨姨的嘱咐,阿娘不能扑,转个向扑到王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