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衡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就连在床上都不会表现出这种神情,可是一个似有若无的撩拨却可以让祁疏剥离冷硬的外壳,露出最为纯情而青涩的姿态。

祁疏性子那么冷的人,嘴巴却是软得不可思议,舌头更是软,又甜又烫,像是要被含化了吃掉了,再稍微用点力气就会被咬断。

祁疏被秦景衡吻得呜咽出声,呼不出来气。

刚接吻就开始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要往哪里钻,手指被重新扣住包裹住,祁疏觉得秦景衡亲得实在是太急,好急好急,他根本就不会教别人。

“呜……不唔……”

这点微弱的挣扎动静也被欺负在唇齿之间,被黏糊的水渍声取代。

好学生第一次跟人接吻了,却可怜到像是在哭一样,软成了一滩水,只能倒在秦景衡的身上,结果又被吻得更深。

幸好房间里光线昏暗,秦景衡的面容暴躁又克制,俊美的五官全都染上了疯狂,他揽住祁疏纤软的腰肢,力气像是要把人揉碎掉。

陶醉又沉迷地逼迫祁疏跟他交换口水,将人亲吻到脊背轻颤。

“喜欢吗……喜欢吗……”

“呜……呜……”

无师自通的初学者热烈又真挚,秦景衡像是要把那一句句喜欢全都塞入祁疏的口腔里,热情而躁动地搂住祁疏的腰肢,又去触碰他的脸颊、下颌,最后用手掌覆住祁疏的后脑,舌头一遍遍地侵入。

祁疏在接吻方面天赋实在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拙笨,他连呼吸都掌控不住,被亲到浑身湿透睫毛沾泪,苍白的面颊沁出来粉白。

秦景衡揉捏着祁疏发烫的耳垂,细密而深刻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才终于结束。

秦景衡微喘,而祁疏已经是眼神涣散了。

就连唇瓣都被欺负成了糜烂的水红,舌尖轻探,“不要、不要再亲了……”

祁疏身上的校服都被揉到凌乱,领口大开着露出来大片肌肤,锁骨轻轻颤动,他被秦景衡的喜欢折腾到有些狼狈,浑身都在发热,藏在裤子里的性器早已经被摩擦出了腺液,敏感到难过。

秦景衡也硬了,刚触碰到祁疏的脸颊时就不受控制地硬了,但是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而是耐心地帮祁疏撸出来了精液。

明明都已经上过床做过爱,比这更深的亲密也都有过,可是秦景衡却像是情窦初开,毛躁又克制地忍住自己的欲望,选择将人抱在怀里安抚入眠。

祁疏的睫毛乌黑又纤细,此时沾染了一层水意。

秦景衡低头嗅闻祁疏身上又甜又香的气味,软烫的心脏悸动不已,他让祁疏枕在自己手臂上将人抱得更深,不知道建设了多久才重新开口:“祁疏,我喜欢你……”

回应他的是轻颤的黏重眼睫。

祁疏已经睡着了。

班里的同学发现,秦景衡和祁疏的关系好像突然变好了。

这位暴躁的豪门少爷不仅让老师把自己的座位调到了祁疏旁边,要跟人做同桌,甚至还会操心地每天为祁疏带去一份早饭。

有时是面包牛奶,有时候会是热乎乎的两个茶叶蛋。

不像是做朋友,到像是……在追人,毕竟没有哪个男生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兄弟吃东西。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男生们不禁感觉到了浓重的危机感。

秦景衡家世样貌都比他们好,更重要的是,一向不愿意亲近人的祁疏居然接受了秦景衡的好意!

祁疏会在秦景衡递来早餐的时候小声道谢,然后小口小口地全部吃完。

低着头吃掉早餐的样子像是一只可爱的小仓鼠,面颊鼓鼓的,看起来又软又弹。

又一次月考过后,学校照常放了两天假。

这样稀少的放假时间,祁疏从来都不会选择休息,而是去兼职工作赚取生活费。

这次工作的地点是一家高档酒吧,只用上夜班,但是工资却是别的地方的三倍。

来到酒吧后,祁疏换上了服务生的衣服,西裤马甲勾勒出腰细腿长的勾人身段,蓬松的头发上被戴上了一对柔软的猫耳朵,带着点色情暗示的猫咪造型。

优等生脱掉了宽松的校服,可是在酒吧里仍然青涩到像是一颗没有熟透的果子,来来往往之间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眼神和语言上的调戏和骚扰。

祁疏当然知道他们的意思,清纯的外表更显冷漠,一边维持着基本的礼貌一边在心里怒骂恶心人渣。

不过在这种场合上班就是这样,他总不会傻到和客人直接对呛,气都不愿意受能挣到什么钱?

秦景衡也在这家酒吧,为了给某位好兄弟庆生,这会儿恰巧轮上祁疏为他们服务。

尽管跟秦景衡的关系有所缓和,但是祁疏还是打心眼里讨厌和看不起秦景衡,站在嘈杂的包间门外,祁疏的面容逐渐扭曲。

他工作一晚上还要受到客人骚扰,最多只能拿到两百块钱,但是秦景衡十几万的酒却是开了一瓶又一瓶。

……

只可惜有钱没脑子。

就是一个蠢货,居然还想要和他谈恋爱。

要不是这样能得到不少好处,他又怎么可能会装出来那副招架不住的样子,也就秦景衡又蠢又傻,还真的以为一个吻就能让他动心。

推开门之前,祁疏将半包药粉倒进了一杯颜色发蓝的酒液之中。

烈性春药。

刚才宋家的千金小姐找到他,让他给秦景衡下药,以去国外a校留学的名额为条件。

那家名校一直以来都是祁疏的梦想,但是入学门槛极高,不仅要有钱更要靠关系,此时无疑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