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十二点，赵宥穿上衣服下了楼。
“喂，赵哥？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孙鑫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赵宥叼着一根烟蹲在台阶上嗯了一声。
“小婉和你聊客服的事了？”
“啊……哦……对，其实吧，赵哥，我觉得你不如就答应小婉吧，你不觉得这几年你对赵婉有些保护过度了吗？”
见赵宥沉默着不说话，电话那头的孙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赵哥，赵婉的事不是你的错，自从你从陆之川那傻逼……算了，不和你提这晦气的。别太压着自己，正泰那边我托着孙小虎那几个帮你盯着，他陆之川就算现在再怎么风光，手也伸不到南城去，那是哥老帮的地盘，近几年正泰被人盯着搞，他不敢。”
“孙鑫，谢了。”
赵宥的声音一出，换孙鑫沉默了，良久他才继续说道。
“我估摸着，你这回至少今年内不用再躲了，陆之川那傻逼今年没空。你找份工好好打着，哥几个有空就飞过去找你搓一顿。”
孙鑫的语调带着几分痞气，提到陆之川的时候语气更是拐了个调，赵宥被他逗得想笑，猛地却吸了一口烟，咳嗽了几声。
他瞅了眼时间，快深夜了，虽然孙鑫是个夜猫子，但他也不好意思过多打扰人家，他们又扯了几句，临挂电话的时候，孙鑫叫住了赵宥。
“赵哥，你……少抽点烟吧。”
猩红的火星在黑夜中明暗不定，老旧小区的灯光几乎暗得起不到什么照明作用。赵宥弹了弹烟灰，将烟捻灭在了水泥地上。
“我知道，你们也是，少喝点酒，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别再让小杨告到我这里。”
和孙鑫挂了电话，赵宥又在楼下坐了半小时，这才起身回了家。
他进屋的时候赵婉已经睡熟了，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上了沙发。
月光照在茶几上，一只果蝇趴在放着果皮的烟灰缸上，时不时跃起落下。赵宥就直勾勾的盯着那只果蝇，直到月光慢慢移至地面，他才将目光收了回来，缓缓闭上了眼。
“宥宥，你不喜欢我吗？”
“操你大爷的，陆之川，我……操你大爷的”
“别操我大爷了，操我吧，你看，你的小逼正操的起劲，流了好多骚水。”
“宥宥，宥宥, 好想尿你里面……”
“宥宥，给我生个孩子吧。”
“宥宥……”
“你当妈妈了。”
……
赵宥猛地睁开了眼，那个塑料烟灰缸已经被他扫到了地上，氧化发黄的果皮落了一地。
窗外的太阳刚爬出来不久，赵宥搓了搓自己的脑袋，他按停了耳边震动的闹钟，正准备翻身去做早饭。但在起身的那刻，却浑身一僵。
他的下身黏腻不堪，那不是来自于他的晨勃，而是那处女性器官。
他湿了。
第4章 再摸他要en了
赵宥做好早餐后朝卧室方向看了一眼，那里屋门紧闭，赵婉看样子还没起床。他叹了一口气，给妹妹留了张便利贴就出门上班了。
这几年由于东躲西藏的缘故，赵宥手里没剩下多少钱，加之还要给赵婉时不时做康复训练，情况就更加拮据了。昨晚回家后老杨给他发消息说要出门几天，这几天的饭菜让赵宥自己解决，回来后带他吃顿好的。
赵宥也没说什么，估计是老杨媳妇要生孩子了，他这才巴巴的赶回去。之后老杨又和赵宥叮嘱了几句店里的事，就坐火车回了老家。
左不过一个星期而已，虽然回家要照往常晚些，但是能拿额外的500块钱，刚好够付赵婉下个月的医药费，倒也不亏，赵宥啃了一口刚从路边摊上买的菜包，如是想着。
正当赵宥想着晚上该如何和赵婉说客服的事的时候，街头的巷子里传出了一阵嘈杂声。
这片地方位置偏，离市中心夜远，时不时有辍学的混混在这乱收保护费，要搁往常，赵宥向来不爱管这些事，不是他冷血，只不过这种事管了一回，下一回店家只会加倍的受难。他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干过这些混账事，知道干这行的大概流程。
正当他准备装聋走过去的时候，却听见了一道熟悉的苍老声音。
“别打了，别打了，各位小哥……”
赵宥停下了脚步，那是黎记水果店阿嬷的声音，黎阿嬷今年60了，家里有个瘫了的丈夫和一个进了局子的儿子，老太太一把年纪了，不得已才起早贪黑的卖水果补贴家用。
赵宥带着赵婉刚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没房子，是黎阿嬷给了兄妹俩一个容身之所。赵宥赚工资的第一个月提着半扇猪送给了老太太，还硬是塞了400块钱，老太太扭了半天看他执着，终是点头收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赵宥每次下班经过这，黎阿嬷都要提着几个果子让他带回去给妹妹吃，两家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自从上个月赵宥因为帮黎阿嬷赶混混将人开了瓢后，当地的混混都躲着黎记走，当然，赵宥也因此蹲了三天派出所。
但总之，黎记是安稳了下来。不过眼下，听着这动静和老人的哭喊声，赵宥也来不及吃剩下的包子，拔腿就往巷子里冲。
……
黎记水果店前一片混乱，小老太太佝偻着腰也不敢上前，只能看着面前打成一团的年轻人直打哆嗦，弯着身子将被踏烂的苹果往后推了推，手里拿着沾满油污的老人机，颤颤巍巍地像是要报警。
只见水果店前的空地上，三个面目凶恶的高大男人正和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青年人扭打在一起。
青年人的身形较他们来说明显要弱上一些，但仍是死死牵制着三个男人， 看上去虽是没有被打得太厉害，但已然是强弩之末了。
正在踢踹青年人的黑衣男子斜眼看到了老人的动作，嘴里不干不净的就要上去抢手机。
“妈的，死老虔婆，他娘的活腻歪了，还敢报警，信不信哥几个一会就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