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裙子没关系，宥宥。”

陆之川还是如愿以偿地亲上了赵宥的嘴，他轻轻用手揩去赵宥眼角刚蹭出来的泪，语气温柔地解释道。

“对着你，我怎么样都能硬，所以……你要不要在自己身上找找问题。”

他低低笑着，和赵宥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又赶在对方还要扇过来之际，下意识躲过了脸。见赵宥瞪他，这才垂下眸有些羞赧地解释道。

“别打我脸了，肿了不好看。你换个地方，我不躲好不好。”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陆之川朝着赵宥笑了笑，若有所思地提议道。

“你要用烟吗？也可……”

“闭嘴。”

“好。”

陆之川百依百顺地应了一声，又抱着赵宥动了起来。赵宥的手环着他的肩，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紫红色印子，配上陆之川那张将肿未肿的脸，一时之间倒真分不清两人是在做爱还是在打架。

但陆之川这个主角脸上幸福的笑却是始终没有掉下来，他这次的动作难得的温柔，动一下就偏头看一眼赵宥的表情。直到最后赵宥用眼睛剜他，他才没有去自讨没趣，尽职尽责地卖起了力。

这个梦美好得简直有些不真实，陆之川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一醒过来就要死了，如果是这样……

或许也不错……

他揽着赵宥的腰试图将人放平在沙发上，刚一动作，脖子却被赵宥用力的揽了下来。赵宥灼热还带这些喘的呼吸打在陆之川的耳畔，挠得他心尖一阵阵发颤。

“这么玩……多没意思啊……”

赵宥掐了一把陆之川沁着稀汗的胸肌，在上面生疏地画了个圈。

“抱我起来，我要站着做。”

听着这话的人浑身一凛，直接射在了里面。

*

陆之川将人抵在墙上，发疯似地亲着赵宥，从眼睛到鼻子，从鼻子到那张今晚屡屡给他惊喜的唇。

他的动作很大，赵宥的腿搭在他的腰上，顺着他身体的耸动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动着。

那条裙子在两人结合的地方摩擦着，深色的布料被氲湿了一大片，透明的黏液粘在陆之川的大腿上，又顺着动作流到他托着赵宥的那只手上。

赵宥从始至终没怎么出声，只是一味地听着陆之川在他耳边要死了一样地低喘着。

“我们以后也这样……好不好。”陆之川哑着声音问他。

赵宥被他顶得声音有些断断续续，故作听不出似地刺了他一句。

“那样，穿着裙子弄我？”

“不是……”

没听到自己意想中回答的陆之川下意识反驳，但话一出口，他又沉默了片刻，不太情愿地补了一句。

“你要喜欢也可以。”

“那你牺牲可真大。”赵宥笑了一声。

“宥宥……”

陆之川做着做着就又开始叫魂似地瞎叫，喊得赵宥没来由的心烦。

“宥宥……我爱你……”

赵宥望着他，没有说话，半晌重复了一遍他说过的话。

“你爱我？”

陆之川静静地抱着赵宥，没再动。

那句“我爱你”像是一枚暂停键，剥去了所有赤裸裸的欲望，让爱这个字彻底回归了最为原初的拥抱。

他抱着赵宥，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蚊子很多的麦田。星星在天空稀稀落落的撒着，撒在田里，撒在池塘里，撒在赵宥亮晶晶的眼睛里。

一切都回到了最美好的样子……

在这个美好的梦里，陆之川被一记手刀砍中了脖子，软绵绵地抱着人晕了过去。

赵宥看着面前倒下的人，若无其事地撑着墙站了起来，他随手拿过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自己还黏糊糊的下体，套上自己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一根烟的时间很短，在尼古丁的最后一点味道消散在半空中时。

室内却是又传出了一道“啪嗒”声，那是打火机点燃的声音。

*

陆之川是被浓烟呛醒的，他昏昏沉沉地坐直了身子，静静地看着在自己周遭肆虐的火海。

火势很猛，但是他的身边却是留出了一圈堪堪够他呼吸的空地。

他没有动，只是坐在原地，盘着腿撑头看着在自己面前跳跃的火花。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陆之川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样，有点一抽一抽的疼，那点疼像是钻进心里的蚂蝗，一点点地吸着他的血，让人有点头脑发昏。

他又在地上坐了一会，才慢悠悠地起身，熟练地走到碎了一地的水晶桌旁，在地上随便拨拉了一下，便找出了那只还没被波及的半截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