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等我去门口保安那儿领了饭盒再去食堂找你。”她晃了晃手机,“给我发个座位位置就行。”

祖佳琪跟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因为外人不能进出,东西都只能寄放在门卫处,梁初楹拎着保温袋就径直赶往食堂去找祖佳琪,发现那桌还有几个熟人。

食堂的桌子还挺大,面对面能坐六个人左右,祖佳琪坐在一边,对面是晏文韬和几个她眼熟的人,应该是几天前一起唱歌那群人里的两个。

梁初楹一边往祖佳琪身边坐一边用目光询问她,祖佳琪讪讪缩着脑袋,低头在手机上打字。

【蜡笔小琪】:“我不知道啊,他们刚来的,问我能不能坐,我也不能赶人家走啊。”

【蜡笔小琪】:“捶地哭泣.jpg”

晏文韬之前好像是有提过,他们诺雅画室这段时间也在这儿集训,教室就隔一条走廊,吃饭会碰一起,不过住宿楼的话男女会分楼层错开,搭不同的电梯上去。

这基地好像本就是诺雅画室自己的,本来就是专门干教育培训的机构,除了画画也有别的课程,为了挣钱所以也租给别的一些学校训练,南阳区的两所大学偶尔也会选在这里上实践课程,门口的大巴有好几辆。

梁初楹朝对面礼貌点了几下头,然后拆开自己的饭盒,晏文韬笑着打趣:“家里人还专门送饭过来?”

“我嘴刁。”

热雾黏在盖子上就凝成了水珠,揭开的时候都滴在桌子上,梁初楹大概扫了一眼,梁聿还真是很了解她每天想吃什么。

她昨天来了月经,每个月这段时间她都爱吃甜食,觉得糖分能提高人的精力,补气血,这习惯也维持好多年了。

梁聿连这时间都掐得准,第二层装的是红枣跟红糖一起熬的甜汤。

捧着糖水入口的瞬间,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梁聿的消息也在最合适的时间出现。

【^-^】:“合口味吗?”

梁初楹放下碗,双手握着手机打字,目光专注地凝在手机屏幕上,对面的晏文韬抬眼盯了一瞬她的动作,顷刻间又把眼睫落下去。

【Monet】:“还不错。”

另外两个人已经吃完了,问晏文韬要不要一起回教室,晏文韬端起盘子跟梁初楹说话:“那我们先走了,晚上

椿?日?

再一起吃饭。”

梁初楹愣了一下,心里不解为什么还要一起吃饭,但她还什么都没说,三个人就一起端着碗离开了。

掌心的手机又震动一下,她低头去看,梁聿拍了拍她:

【 ^-^拍了拍你并说自己是 good doggy】

她猛然想起这是之前自己故意弄着玩儿的,现在对象变成梁聿……就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Monet】:“撤回。我重新设置一下。”

【^-^】:“不用,我已经看见了。”

【^-^】:“^-^”

这笑脸越看越揶揄,跟梁聿笑起来的时候长得一样,眯眯眼的……烦人。

第14章 变质(含入V公告) “真把我当goo……

因为她一直发消息,这顿午饭吃得漫长,一碗甜汤只喝了一半就冷掉了,梁初楹怕腹痛,冷了之后就不喝了,把饭盒洗干净以后又放到了保安室的窗户边上,晚上梁聿会来取。

昨天收拾了一晚上东西,压着行李箱才把拉链扣上,之后就累得睡着了,梁初楹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去公共浴室洗头洗澡,但是晚上还限电,要吹头发只能去楼下大厅的阿姨那儿插插座用。

经常也会有留在教室熬夜的学生,所以宿舍都是晚上十一点半才锁门禁止外出,晚上还有学生点外卖吃夜宵。

梁初楹在楼下把头发吹干,觉得这楼里暖气开得太热了,脑子都是昏的,想趁没锁门的时候出去透口气,没走出去几步就看见卷着画纸刚回来的晏文韬。

这天儿一到晚上气温就要再下降好几度,晏文韬穿得也厚实,外套的拉链拉到顶,毛茸茸的领子戳着他下巴。

“你还没睡?”晏文韬问她。

梁初楹指了指对面的一排桌凳,“里面太热了,我在外面坐坐,你才下课回来?”

晏文韬点几下头:“没画完就多留了一会儿,那一起坐一会儿?”

闻言她皱了眉:“你看上去也挺累的,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就上去了。”

虽然她这样说着,晏文韬似乎没当回事,还是跟她坐在一起,把卷好的画搁在桌子上放着。

“不碍事。”

梁初楹的思维比较直,她问晏文韬:“你有事要跟我说?”

晏文韬好笑地叹口气:“没事就不能跟你一起坐一会儿?毕竟我们也算认识挺久了吧,这么不近人情?”

楼外的风确实大了不少,把树的枝子都吹得摇摇晃晃,晏文韬的头发对男性来说算很长的,掖进了领口里,就剩额前的一缕飘到眼皮上。

梁初楹刚洗好的头发也被吹得一团乱,晏文韬盯着看了一会儿,伸手帮她挡回去,期间似乎发现了什么,好奇问:“头发被剪毁了?有一截好短。”

“哦,这个啊。”梁初楹捉回手里,垂眸看了一眼,“剪下来送我弟弟了,他从小就捉着我头发才睡得着,说这是他的什么阿贝贝,真够稀奇的。”

晏文韬没说话,缓慢地把手收了回去,静了一瞬,然后夸奖她:“洗发水很好闻,是不是一直没换过?我记得去年也是这个味道。”

梁初楹有些惊奇地看着他:“我确实没换过,你怎么察觉的?”

“你不记得了?去年我们一起上过体育课,你在体育器材室里躲着睡觉,我在那儿看书,因为班主任坐在教室里,我那时候只能找个别的地方打发时间。”

在繁冗复杂的记忆里,那称得上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件事,但梁初楹确实还是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