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遇著第五房马氏,马氏笑嘻嘻地道:“二姐姐,王爷和王妃还未起呢,叫我们散了。”洪氏道:“怪没意思的,咱们一大早的起来,人家还在做梦哩。”马氏见她穿了件蜜色桃绣锦袍儿,莲青宽带百花拖地裙,伸手往她身上摸了摸,道:“我前日得了两匹玄色妆花金彩缎子,正嘱人裁造,我看姐姐这式样儿倒衬得粉白的脸,靛青的鬓。姐姐莫藏私,借你针线上的人与我用用,我做两色拿手的糕点儿谢你。”洪氏听了,脸色和缓了些,握著她的手说说笑笑。
焦雪云立於一旁,小脚发麻,又不好要齐儿扶。好不容易洪氏闲话完了,又随侍她用了早饭,方回院。
走到回廊,见画儿坐在那打络子,悄悄告她说道:“大奶奶和二爷在里头呢。”焦雪云听了,心上如同插了把刀子似的,骂了几句负心贼,也不用人打帘,入到内里,里间的门却合著。
只听见里面唧唧哝哝,笑声吟吟,那淫妇道:“二哥哥,你顶著我的花心了哩,狠力杀它几下。”赵柏闷哼道:“我怕一个不当心入了花房。”
少顷,那淫妇道:“亲亲哥哥,快快狠力抽动,我那穴儿痒得难熬哩。”想是见赵柏不紧不慢,怕伤了肚里的孩子,急道:“爱肉儿,与我狠杀一回罢。甭理那小肉儿,敢要是个女孩,她也巴不得要你那大屌来肏她呢。”赵柏见她说得肉麻,笑道:“你这骚屄儿,昨晚不是给他们肏过了,今日还不知足,急巴巴地来找我肏。”
那淫妇道:“你昨晚没见,那香宝浪到没边了,弄得他们像蜜蜂看到蜜屎儿似的,也不顾念她怀了孩子,一前一後地夹著她干,丢下我不上不下的,渴得慌。”赵柏道:“香宝昨儿怎了?”那淫妇“啪”地打了他一下,道:“贼汉子,你现正肏著我呢,还想那浪蹄子。”被入得嗳呦嗳呦的叫了一阵,又道:“那浪货私下里找人裁了件和娘娘一样的衣裳,昨儿又梳了和她一样的髻鬟,学她声口,妆成那娇样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长得哪一样儿比得上那一个,偏那对瞎了眼的哥儿俩发了狂地肏她。”
赵柏笑道:“香宝著实得人疼,知道我们想那娘娘的帐,妆这相声儿。你怎的不妆下样儿?”那淫妇怒道:“天下通共只有你後娘她一个是妇人不成,个个都恨不得眼里长了屌,见她一次肏她一次。她是什麽爱物儿,空生了副好皮囊,和你那没脸的姐姐一个德行,惹得自己的爹馋虫似的。我和香宝表妹是没奈何,那年才多大,来舅舅这玩,你们这群蛮子便去上房偷秘药放在茶里药我们,三个人轮著来肏,肏得我和香宝缝儿坟得老高,整整两个月,给你们肏了怕也有百来遭。及到回去,奶子就长得老高,亏得小儿时就做了亲,不然白折在你们手里了。”说了些前情姻缘,两人遂又大弄,极尽绸缪。
焦雪云听得心里透凉,倒著身子在榻上抽泣。
这时,齐儿隔著帘子道:“二奶奶,王妃娘娘往这儿来了。”焦雪云忙胡乱擦干泪,推开里间的门,两人正躺於床上,浪声四起,槿哥儿的媳妇瑞琳不著一丝的挺著大肚子坐在赵柏那物上,见她进来,面上便有些讪讪的。
<img src=http://64.124.54.122//image/profile_forum/VIPs.gif border=0 border=0><font color=red>(0.34鲜币)</font>5.王谢堂前燕(3)
焦雪云忍气道:“娘娘正往屋里来,你们快著衣裳罢。”正忙乱时,听到帘外林碧玉和齐儿闲话了几句,就要进屋,吓得忙走出里屋,掩上门,迎面对上林碧玉,只呆呆地行了礼。
林碧玉见她黄著脸,慌得气色不成气色,心中自是诧异,面上却道:“这几日不见你到我那边逛,我来找你散散闷。”焦雪云勉强陪著说了一回话。
一时,齐儿端了茶上来,雪云吃了几口滚烫的茶後,心方定些,便向林碧玉道:“前日有人送了榛哥儿媳妇两盆秋海棠,那花倒常见,难为长到碗大,咱们过去瞧瞧。”林碧玉笑道:“我方从她那过来,专来找你赶围棋子,你又要过她那去?”雪云无法,只得命人拿棋来。
到底心神不宁,不到半个时辰便被林碧玉占了几气。
忽听到里屋传来呻吟浪叫,吓得焦雪云死紧攥住手中的黑子,看向林碧玉,只见她也怔住了,那张嫩白的脸慢慢变红,连耳珠子也红透了。
焦雪云知她听著了,由不得眼睛一红,眼泪坠了下来,自己犹不知,仍勉强笑道:“敢是我养的狸猫叫春呢。没的倒搅了我们的兴致。”林碧玉心道:“怪不得方才她这般不自在,原是有一对儿在里头干那事。她倒大方,由柏哥儿当著面乱来。也说不准,怕是三人联床,见我来,她不得不来陪我说说话儿。只便宜了那对儿,光天白日的当著人就做开了。”因说道:“可不是。”又不好说什麽,幸而侍女们或玩或张罗去了,不在跟前。
又下了一会儿棋,时不时里屋还隐隐约约飘来几声浪叫,林碧玉再也坐不住,寻了个由头出来。
到了晚上,林碧玉知赵荣王爷去了三房杨氏住的紫祥阁,早早便睡了下。
正朦胧之际,似有一人压在身上插入那物顶送,林碧玉一惊,睡意全无,推著他,叫道:“你是谁?”那人身量高,长得又壮,她力又小,如蚁撼大树,如何推得开。
那人又一阵猛抽狂顶,入得林碧玉痛叫起来,小脚乱蹬乱踢,喊道:“来人呐,来……”未待说完,那人亲住她的嘴,笑道:“傻东西,是我。”
林碧玉一听,方松了口气,泪夺眶而出,捶著他道:“作什麽做这些张致?吓得我心肝儿都跳出来了。”原来这人是赵荣王爷。赵荣摸著她的奶儿,戏道:“心肝儿哪有跳出来?”言毕,将又滑又嫩的一双奶儿一阵狠揉,那窄浅的嫩穴流出好大─片淫水。
林碧玉分开玉腿,眼儿迷离,道:“你今晚不是在紫祥阁停歇吗?怎的过来?”赵荣抱著其圆翘的粉臀轻顶慢送,道:“她那穴初入时还紧,越入越宽宽绰绰的,不像你这穴儿,入恁久还夹得我甚紧。”林碧玉道:“你说的什麽话,你在我跟前说她这样不好,在她跟前又不知怎的来编派我了。”
赵荣听说,抿嘴大力一顶,用力夯送起来,林碧玉顿感穴内痛涨欲裂似已穿底,呀呀求道:“慢些儿,你要插死我了。”那穴肉反射性的收缩得更紧,裹得赵荣那物更粗,劲头更大,霎时抽了千余数。
林碧玉淫水决堤而出,美不可言,心肝爹爹地乱叫。又插了千余下,赵荣方射出粘滑的精儿。
赵荣趴在她柔若无骨的身上,那物仍插在穴里,亲著她香甜的樱桃小口,吃了一回香津,懒懒地道:“你今儿在家做什麽了?”林碧玉抚著他的头发,道:“我去柏哥儿媳妇那赶围棋子。”说著,也吃了一回他的唾液。
赵荣道:“柏哥儿在房里吗?”林碧玉想起今日看到的,欲言又止。赵荣是何等样人,如何察不出,问道:“他在房里做什麽?”林碧玉只得和盘托出。
赵荣冷笑道:“这小畜生!合著他媳妇还有房里的小蹄子做这场大龙凤给你看,多半想你的帐,使这计儿来降伏你。”说罢,咬牙切齿。
林碧玉沈吟片刻,道:“我看柏哥儿倒不像这样的人。”赵荣听不得这话,“腾”的坐起,满面怒气,道:“想是你这歪淫妇陪他睡了一睡,替他说好话呢。你道我不知他手段?教唆兄弟媳妇们淫乱,常肏作一处,打量我不知道呢。”
林碧玉看他声色俱厉,又听他说儿子媳妇们的丑事,早吓呆了,嚅嗫道:“我并没说什麽。”赵荣眼内出火,道:“你与谁辩嘴来?”见林碧玉不作声,内心更认理了,道:“怪道那日在树下你对小畜生使眼儿,撩得他的一团火热,敢是思想著哪日和这小畜生做一场!恁的小淫妇,浪是恁的,非得两个汉子伺候你才解你的屄痒!”言毕,想著往日的情形,越发的疑心生暗鬼,叫她下床跪在地下。
林碧玉只是哭,赵荣扯她下了床,打了几下,骂道:“仗著我素日爱你,背著我勾那小畜生!”一时火遮眼,又踢了几脚,“作那浪样引他肏你,忖度著你和他是我的亲生骨血,我就奈你们不何?早是恋著他,又何必来缠我?缠得我离不得你!”说著,直把她认作“她”,又踢了几脚,眼里却滴下泪来。
<img src=http://64.124.54.122//image/profile_forum/VIPs.gif border=0 border=0><font color=red>(0.22鲜币)</font>6.王谢堂前燕(4)
赵荣见她躺在那不声不响,还只认装腔,便骂道:“恨不能一根索儿勒死你,也省得我揪心!招了这个招那个,这府里有哪个平头整脸的你放过他?开著腿儿要人肏你!而我要是去了哪个房里你就不依不饶,吵吵闹闹,拿鞭儿往死里打她们,连去你娘房里你也骂,整个醋里拧出来的丫头片子!”一路踹,一路骂到声嘶。
那赵荣是个习武之人,甚是壮硕,林碧玉原是玉作肌肤水为肚肠娇花一样的人儿,哪经得起他这番蹂躏。况又刚行完房,先前那几下打得她面白气弱,喘不过气来,及到挨了几个窝心脚,已厥倒在地。
见她不再动弹,赵荣方知是下手重了,恍惚间还道自己杀了亲生女儿,抱著她哭个不了,涕泪齐流。想到那日午後也是这般痛打了她,抽得鞭子都断了,她还倔著颈儿不认错,只说非要嫁那姓孟的杀才,再也不回这王府。
此时,在外守夜的婆子们听到异响,赶忙进来,见两人裸著身子,还道是做那事时王妃给入昏了。於是点灯的点灯,开窗的开窗,揉搓的揉搓,灌水的灌水。
过了半个时辰,林碧玉方苏醒,只觉全身痛楚不堪,如何动得了,那赵荣王爷坐在床头默默望著自己,面上犹有泪痕,眼中何尝没有怜惜之意,暗暗想道:“既不是对我全然无情,却为何打我?明知道我是除了爹爹谁也不放在心上,却拿这样没影的事来私疑我?你是我的夫君,又不介意爹爹的事,我既有了你和爹爹,又何苦再自寻烦恼勾引那些不相干的人?我知你的心,你却不知我的心。”想到这,望著他也落下泪来。
接连两三个月,赵荣均歇宿在林碧玉房里,两人也不再提那晚的事。林碧玉等闲不去媳妇房中走动,只为避嫌疑。赵荣有事外出不在府里时,她不过在这个园子里走走,那个园子里走走,打发时日。
一日,出了上房,往方氏姐姐那里去,刚走到伏恩园的桂花树下,记起要送她的那对翡翠坠子没带在身,便叫秋菊回去拿,自已折了一枝桂枝坐在背阴的山石处出神。
不远处的亭子里传来说话声。
“……小淫妇……王爷……给剥光了……”有时听得到几个字,有时听不到,听著像是二房洪氏和三房杨氏的声音,只不知在说谁。
洪氏的声音渐渐拨高道:“……一样,撒痴装娇的要王爷肏她,扭身摆腰浪叫‘我要爹爹的大鸡巴’!……”听得林碧玉面孔通红,有地难容,只想那私密情话怎的传到旁人耳里?定是枕边人说了与她听。
不由侧耳细听,“小贱人连我的哥儿也勾搭,嫣红看著了,说她几句,她愣是把嫣红活活打杀了!我没见过这样凶狠的小贱人!还有撵了的茜弦,她就是容不得我们!”杨氏附和道:“可不是,王妃娘娘病在床上,她当著娘娘面骑在王爷身上做那事。这不,犯众憎了,王爷打得她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胡乱找个人嫁了。这些年,哪让小淫妇回来?提也没提过!只可怜那个姓孟的,还是个状元呢,无端端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做了现成的王八!该!”说罢,洪氏亦称愿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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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玉听到这,才知不是在说自己,想道:“她们口中说的便是前头王妃所生的香姐儿?她和王爷的事我是知道的,只不知她是这样的人。当著自己娘的面和自己的父亲……”未想完,又听杨氏叹道:“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一个也不比那一个逊色,都是狐狸托生的。你倒罢了,如今柏哥儿大了,终身便有靠。”洪氏抱怨,说道:“我生的哥儿自然是好的,偏娶的媳妇是个不下蛋的鸡母。眼瞅著那两房都快临盆了,她还占著茅坑不拉屎。你说气不气人?……”
林碧玉怕秋菊找了来,给亭子里的两人看到了没趣,不好再听,忙悄然走避。
这里林碧玉刚走到曲桥前池子边,远远地瞧见四房的高氏著一身鹅黄衣裳嫋嫋娜娜往这边走来,暗道:“她定是往亭子去和那两人说话儿解闷,倘说起见过我,怎不疑心我偷听了她们的话儿,到那时岂不羞煞人?”想罢,只得快步走入一旁的丽景楼。
走至里间的雅室,甚是清幽淡雅,放著四个笼著的炭炉,烘得室内暖洋洋的,几上的套瓶内插著两枝清香四溢的磬口腊梅花,想是怕主子们一时兴起来游园,提前打点好的。
信手拿起桌上的书一看,原是一本春宫图,不知是哪个不避人的摆在这,林碧玉不由啐一口,待要合上,又见比往时看过的要画得精致,画得有趣。
翻不了几页,便满颊绯红,画上的花样儿通是有演练过。正细细品味时,外间传来脚步声,唬得林碧玉忙将春宫画藏入怀里,强作镇静地立在绛霞窗下拨弄腊梅花。
那脚步声停在外间,不一会儿又有一人进来,两人也不说话,半晌,只听一女子道:“死人,你摸你四娘的奶子作什麽?”那清脆的声音可不就是高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