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蕴:“棣棠的祖母写信说想她了,催她回京。”
闻言,楚大人眼?前一亮。
他因官职在身不能随意离开,儿子只得独自前往京城。如今乔棣棠也?要回京城。若是能和伯爵府搭上线,对自己和儿子的仕途都有益处。
“这不是巧了么,竟之?也?要去京城,他们二人可?以一同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虽说求亲被拒,但楚竟之?心里还是喜欢乔棣棠的,听到父亲的话喜不自胜。
尉迟蕴想要拒绝此事。他们曾拒绝了楚家?的求亲,楚竟之?再和女?儿一同去京城,难免会让人误会。
“这不太合适,竟之?是要去参加考试的,棣棠是去探望长辈,走得慢,怕是路上会耽搁竟之。”
楚大人自然明?白尉迟蕴的顾虑,立即道?:“怎么会呢?如今距离考试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早一日晚一日不影响的。他们二人亲如兄妹,若是没遇上便也?罢了,如今遇上了竟之?还要弃棣棠于不顾,这也?太不像话了,齐兄泉下有知也会怪我的。”
楚大人这番话打消了尉迟蕴的顾虑,又因他提及了亡夫,没再拒绝。
楚竟之?听着父亲的话心里十分难过,不过,为了能和乔棣棠一同上路,他还是顺着父亲的话说道?:“父亲说得对,棣棠就是我妹妹,做哥哥的怎能不照顾妹妹?伯母,您就答应我和棣棠妹妹一同去京城吧。我二人分坐两辆马车,我远远跟着就好。”
楚夫人见儿子如此低声下气,气不打一处来,她正?要说些什么,手腕被身侧的丈夫抓住了。看着丈夫警告的眼?神?,楚夫人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再不答应就不太合适了。
乔棣棠和母亲对视了一眼?,道?:“娘,有楚公子在您也?应该放心了。”
听到乔棣棠的称呼,楚竟之?眼?神?微暗。
尉迟蕴:“好,那你们一同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乔棣棠:“好的,母亲。”
就这样,乔棣棠和楚竟之?一同前往京城。
或许是之?前乔棣棠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又或许是马上要科考了,楚竟之?一门心思准备考试,因此这一路上楚竟之?都安安静静的,没怎么过来找乔棣棠。
二月初一那日,乔棣棠和楚竟之?到了京城。
楚家?早已为楚竟之?安排好了住处。虽说齐家?在京城产业挺多,但乔棣棠怕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没有邀请楚竟之?一同前往。
楚竟之?依依不舍地和乔棣棠分别。
“棣棠妹妹,这些日子我可?能要准备科考,没时间去寻你,等我考完再去找你。”
乔棣棠:“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就这样两个人在城门口分别了。
看着城门口的卫兵和京城的防卫,乔棣棠敏锐地察觉到京城似乎和走时不太一样了。她没有去泰平伯府,而?是去了齐家?别院。
她将管事的唤来,询问了几句。
“李叔,京城发?生了何事?城门的盘查似乎比从前更加严了,城里的巡防也?多了起来。”
李管事:“回姑娘的话,您走后没多久便有几名御史参了太子。御史说邹家?的七少爷是太子的人,做事也?是遵从了太子的命令,直言太子才是贪墨修河款和赈灾款的幕后之?人,上书皇上惩罚太子。”
乔棣棠点了点头。
这样的结果也?在预料之?中。
云城的百姓不知道?谁是主使之?人,京城的达官贵族们心里可?是清楚得很。
京城官宦人家?皆知邹禹奇是太子的表弟,又是永宁侯的儿子。他不过是刚入仕之?人,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权力。此事要么是永宁侯在背后指使,要么是太子。永宁侯更信任长子,不怎么用七子,而?众人又常常见邹禹奇跟在太子身后,故而?猜测此事系太子所为。
顾闲庭擅长搜集到所有的证据后再将敌人一网打尽,旁人可?未必会如此。
“皇上如何做的?”
李管事:“皇上以快过年了为由,将此事压了下去。过年的祭祀大典上太子并未出现?,而?是由诚王率领诸位皇子们祭拜祖先。”
乔棣棠挑了挑眉。
诚王蛰伏了这么多年,也?该有所行动了,想来那些御史中也?有他的人。
李管事又接着道?:“不过,过了年开朝太子又出现?在朝堂之?上了。御史言官对此事极为不满,继续弹劾太子。然而?就在前几天,一直在弹劾太子的一位御史突然在回家?的路上坠马身亡,此事彻底激怒了言官。”
乔棣棠震惊地看向李管事。
太子难道?是疯了吗,竟然敢对御史下手,这太不合常理了。不管太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年来他在外一直表现?得极好,礼贤下士,对百官态度平和。
这件事会不会是个意外?
另一边,看着顾闲庭调查来的证据,诚王的门人说出了和乔棣棠同样的疑惑。
“竟然真?的是他的人干的,太子难道?疯了吗?”
“即便是他疯了,他底下的人也?不知劝一劝?”
诚王看向顾闲庭,道?:“看来祭祀一事对太子的打击比想象中的大。”
顾闲庭:“微臣记得年前宫里曾传出来消息太子和皇上身边的纪道?长接触过。”
诚王:“你的意思是太子也?服用了丹药?”
顾闲庭:“不无这种可?能。”
礼部官员:“世子说的有理,自打那位道?长进了宫皇上的性?情就和从前不太一样了,如今太子行事也?和从前不同,说不定真?的是服用了丹药。”
禁军副将:“王爷放心,一会儿微臣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