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展瞪大双眼猛地推开阮安,不可置信的站起来看着阮安:“谁教你的这些?”阮安倔强的抹了把眼泪梗着脖子和他犟嘴:“不用别人教,我就是喜欢男生,我就是喜欢你。”

陆文展微不可察的抖着嘴唇,第一次摔门离开。阮安一晚上都没有睡意坐到了天亮。

陆文展疲惫的捏捏眉心却接到了阮安班主任的电话:“喂?是阮安的家长吗?阮安今天怎么没来上学?是身体不舒服吗?”

陆文展愣了下应付过去,立马给宅子里面打电话,女仆接到后看了眼楼上无奈的说:“先生,小少爷不吃饭也不起来,还不让人靠近你快点回来吧。”

陆文展无奈的应了一声,一晚上没睡的疲惫让他有些难受,叫司机开车到家里,这次他打算好好和阮安说清楚。

陆文展没有收拾这边的东西,只是疲倦的站在床前看着躲在被窝的阮安说:“我会搬到老宅,也会在那里结婚。你要知道我收养你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存在血缘关系了,我永远是你的亲哥哥,只能是哥哥。”

阮安坐起来低着头小声的说:“你以后不和我一起睡了吗?”陆文展没说话。

阮安继续问:“那你也不会来接我了。那我可以谈恋爱了吗?”

陆文展皱眉说:“你还在上学。”阮安继续说:“那我长大以后和别的人谈恋爱你也不管了吗?”

陆文展嗯了一声,阮安躺在床上眨眨眼褪去眼眶的酸意小声的说:“好吧,祝你和姐姐永远不幸福,一辈子也没有孩子。”

陆文展气的不想说话,只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好好学习,你成年之后我就不管你了。”阮安心里堵得难受,洗把脸准备上学。

阮安这几天像是被抽了筋一样像一个软体人,牧鸣戳了戳要死不活的阮安说:“怎么回事啊兄弟,怎么跟失恋了一样?”

阮安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牧鸣夸张道:“开什么玩笑,你也会失恋?老天开眼啦?”

阮安白了他一眼翻个身继续睡,牧鸣小声的在阮安耳边说:“走啊,失恋了就应该去酒吧一醉方休。”阮安下意识的想说他哥不让他去,回过神自嘲的笑了下赌气的说:“走!不醉不休。”

阮安走出校门跟司机面不改色的撒谎:“有同学要过生日,我晚一点打电话给你,不要告诉我哥,那个昏君现在不想让我干与学习无关的事。”

司机也有孩子,知道小孩都爱玩,打算帮着阮安瞒着老板。

牧鸣带着阮安到酒吧里面喝酒,两人都穿着校服一看就是小孩,牧鸣早有准备拉着阮安穿上显熟的嘻哈套装。穿在阮安身上不伦不类的好笑,乖巧白净的小脸蛋穿着夸张的衣服,怎么看都混不过去。

牧鸣作为老手当然对里面的规矩门清,绕了好几个巷子进到一间嘈杂拥挤的酒吧,里面红红绿绿的灯光晃眼,都没查身份证直接混进去了。

牧鸣端着酒杯对着阮安大喊:“你看我厉害吧!今晚不醉不归!”嘈杂的音乐阮安听不清牧鸣说话,凑近牧鸣大声说:“你说什么?”

牧鸣跟着音乐带着阮安跳舞:“忘记失败的恋情,放肆的玩吧!”阮安喝了口酒被辣的吐吐舌头,跟着牧鸣摇摆自己的身体。

两人发了半天疯,阮安跳的畅快了回到位置上,刚想喝一口就被牧鸣制止了:“离开视线的酒就不要喝了。”转头对着调酒师说:“再来一杯。”递给阮安让他喝。

走来一个搭讪的人递给阮安一杯酒笑着说:“请你的。帅哥有兴趣约吗?”阮安上下打量一下,一看就是0.5阮安没兴趣对陆文展以外的人逢场作戏。

摇摇头和牧鸣说笑起来,角落里坐着盯着阮安半天的人,看着阮安拒绝了搭讪的人饶有兴致的喝了口酒上前。

骆创到这个酒吧里面就像看看有没有未成年对他胃口的小孩,兴致缺缺的看了一圈也没看见喜欢的,刚要出门就看见被陌生人搀扶着走的阮安,上前拦住:“你认识吗就把小孩带走?”

男人被半路截胡生气的抬头,看见骆创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瞬间气焰消失:“骆总。”骆创伸手接过阮安,带着他往前面走,被截胡的男人不甘心的在后面说:“骆总这是我先……”

骆创不耐烦的甩出钱打在男人脸上,那人连忙捡起钱回到酒吧里。曂洮橙子

骆创摸了下阮安醉醺醺的小脸,心想这下捡到了便宜。就是不知道陆文展知不知道这小孩背着他来到这里,不过等他发现也晚了,骆创熟练的来到附近的酒店里,将阮安放倒在床上,解开皮带覆在阮安身上。

阮安醉醺醺的躺在床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大力推开骆创没推动,直接吐在骆创身上。

骆创皱着眉看着醉鬼,骂骂咧咧的去浴室里洗澡。牧鸣趴在桌上睡着了,调酒师看着他手边的手机响个不停,看不下去推推牧鸣,他才醉醺醺的接起电话:“喂?”

陆文展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的嘈杂音乐声,有些怒气的说:“你在哪?为什么还没回家?”

牧鸣醉醺醺的大着舌头:“你是谁啊?”陆文展听声音不对:“阮安人呢?”牧鸣才跟着寻找:“对哦,阮安人呢?阮安……阮安……”

醉鬼巡视着周围没看见阮安的身影,陆文展心里觉得不对劲,瞬间紧张起来:“你现在在哪?”牧鸣重复一句:“我在哪呢?”

调酒师看不下去拿过电话:“这里是红灯酒吧。”陆文展立马变了脸色,挂掉电话快速的往酒吧赶。

第80章 自己的老婆自己养(七)

阮安吐完之后酒醒的差不多了,难受的站起来往门口走,手无力的按住门把手刚要打开,骆创下身围着浴巾走出来,看见阮安想要出去笑了下:“安安想去哪?”

阮安转过身警惕的看着骆创:“你干什么?你敢带我到这里来,我哥哥知道肯定会杀了你的。”

骆创慢慢靠近阮安:“别傻了安安,杀人要偿命的。不过要是能尝到安安的味道,被你哥哥杀了也很值呢,说不定哥哥觉得丢人,直接把安安送给我了呢。”阮安挥舞着双手不让骆创靠近,醉醺醺的阮安哪里还有力气,被骆创扛着扔在床上按住双手。

陆文展赶到时只看见了牧鸣,攥住牧鸣的衣领问:“阮安人呢!”牧鸣一个醉鬼当然说不出什么,陆文展焦头烂额的寻找,抓住周边的人问:“最近的宾馆是哪家?”

路人看陆文展不好惹的样子连忙指着宾馆方向,陆文展赌博似的冲进宾馆里问前台:“有没有看见一个人带着十七八岁的小男孩来这里?”

前台支支吾吾的不肯说,陆文展着急的一拳打碎了前台的电脑,急得红了眼:“说!如果人出了什么问题我让你们全死!”

陆文展快要急疯了,前台才颤巍巍的将刚刚留意到的房间号说给了陆文展,陆文展立马赶上电梯往里面走。

阮安被骆创压在身下,被人压住的恐惧让他生出力气,阮安奋力挣扎,两条腿来回的踹着,趁着骆创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痕迹时腿一用力踹在骆创的命根子处。

骆创吃痛捂着下体痛的倒下,陆文展踹开门就看见阮安被人压着,瞬间气血翻涌眼尾发红,冲上前拽着骆创的头发扔在地上,看清楚阮安身上的衣服发皱但完好无损松了口气。

转身压着地上的骆创猛地给他一拳,陆文展丝毫没有收力气,一拳打的骆创眼冒金星,牙都被打的断了半颗。陆文展红着眼一下一下打在骆创脸上,拳头上沾着不知道是骆创还是自己的血。

阮安看着失了智的陆文展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阮安慌忙拉开失去理智的陆文展哭着说:“哥哥,哥哥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陆文展满脸怒气的用力攥住阮安的手腕:“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阮安哭着掰陆文展像是铁掌似的双手:“哥哥我疼。”

陆文展冷静下来,看着地上像是晕死过去的骆创拿出手机打电话让秘书过来处理一下。陆文展黑着脸带走阮安,阮安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偷偷瞥陆文展,小声说:“哥哥……”

陆文展嘴角向下紧抿着嘴不说话,阮安也被他的样子吓的不敢说话,等到了家阮安被陆文展拖着下了车在,阮安小声的抽泣着也不敢太大声怕惹得陆文展不高兴。

陆文展拉着阮安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将阮安扔在床上用力闭上眼睛想要平复一下怒气,可一闭眼脑海里就浮现出阮安被人压在身下的模样,陆文展紧紧咬着后槽牙又舍不得他的,攥着阮安的衣领满脸怒气:“说!为什么要跑去酒吧,你知道我再晚来一分钟你会怎么样吗!被强奸!”

阮安哭着求饶:“对不起哥哥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