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栾小声道,“对不起堂哥,昨晚我实在是太困了,所以……”
阮家人都皮肤细白,阮卿栾模样又长得好,嘴角微微一撇,就露出个可怜兮兮楚楚可怜的小样儿来,勾的学堂其他公子哥们一阵骚动。
“不是我说啊软软,”御史大夫家的公子干安将阮卿栾护在身后,不满的对阮软道,“你老对你堂弟这么凶干嘛?想喝老鸭汤跟哥们说,这不就差人去买了吗?何必让卿栾去做,他还要读书的……”
“卿栾可是我们之中要做状元的,阮软你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就是说啊,阮软你快给你弟道个歉吧,可怜见的,看你弟都快哭出来了……”
阮软:“……”
阮软被众人指责的憋着一肚子火,简直无话可说。
而阮卿栾双眼微红的躲在学堂公子哥们的身后,小可怜见的模样简直与阮软梦中,躲在那青年怀中一模一样,甚至还说了差不多的话:
“是我的错,昨晚不该睡的,你们别怪我堂兄了……”
“你给我闭嘴!”
阮软怒不可遏的呵斥阮卿栾。
阮卿栾被吓得噤了音。
虽然表面上很愤怒,其实阮软心里隐隐有些害怕,总有种梦境与现实互透的惶恐不安。
阮软这脾气发的,令大家都有些不满,觉得这阮少爷是不给自己面子。
但毕竟都是同窗,大家伙儿也没说什么,各自无语的坐回座位。
干安不满的瞪了阮软一眼,又心疼的拍了拍阮卿栾的肩膀,让可怜的阮家堂少爷坐到自己的身边读书。
没有人说话,夫子安排了自习,也没有来。
学堂内的氛围让阮软有些如坐针毡,该死的战奴偏偏还守在外面。哄着他来读书……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
这时门被拉开,鼻青脸肿的丞相公子抱着书卷姗姗来迟。
阮软就好像看到了救星,还没来得及招呼,好兄弟就无视他直奔阮卿栾而去。
“卿栾你没事吧?”宿平握着阮卿栾的双手,忧心忡忡道,“你昨日被歹人劫走,我派了好多人去救你,找了整整一宿,一宿没睡!”
阮卿栾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我能出什么事嘛……”
宿平咬牙切齿道,“你别急,等我抓住那个歹人,一定好好教训一顿替你出气!我要把那家伙活剐了……”
阮卿栾一听这话,顿时着急了,禁不住哀求道,“宿公子,求你不要……”
“喂,”阮软打断了俩人的对话,磨着牙对宿平说,“老宿,我有点事要给你说,咱们出去一下呗?”
“什么话啊非要现在说……”宿平好不容易握上阮卿栾的小嫩手,此刻有些舍不得松开,对阮软棒打鸳鸯的行为略有些不满。
“就有点事呗。”阮软不爽道。
“……好吧。”宿平只得依依不舍的松开阮卿栾,还朝他安抚道,“我马上就回来哈,别着急。”
“……”阮卿栾一脸“你俩出去了还是别回来了”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
阮软拉着宿平出了门,直往廊下走。
期间守在门口的战奴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想过来,却被阮软摆摆手打发了,只得暂且停在原地,远远看向这边。
宿平对奴十一毫无印象,自然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昨日船舫的战奴,只当是阮软新收的护卫。
“什么事啊?”宿平问道。
毕竟是有求于丞相公子……阮软难得软下声音,将昨日船舫上的事挑挑拣拣,跟宿平说了。
其实这对宿平来说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不就是不去追究那条破船上的龟公嘛!其实宿平回家睡了一觉,早把这事给忘了。
他刚想要答应,瞥见阮软和阮卿栾有三分相像的脸,突然产生了个念头。
“五千两银子啊……”宿平摸着下巴,思忖般的说,“还真不是个小数目,软软,你可是欠了我好大一个人情呢。”
“咱们是兄弟嘛!”阮软拍了拍胸膛保障,“以后你宿公子有什么事,只管喊我就行!”
“哦,那还真有一件。”宿平慢吞吞道,咂了咂嘴,“咱们好久没玩那个了吧?”
阮软闻言微微一愣,才明白过来。
宿平说的“玩”无非就是这些学堂公子们闲着无事,彼此间搞黄色的一些东西,比如按在桌子上亲亲抱抱,隔着衣物互磨鸡巴,但又不会玩真的。
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谁操谁都不合适,这种“玩”也是贵族公子们彼此交流感情的方式。
阮软因为身体上的原因,不太喜欢跟其他人这么“玩”,所以之前的伴只有宿平一人,无外乎搂搂抱抱亲亲。
但自从阮卿栾来他家借住,入驻学堂这一段时间,他们已经好久没这么玩过了。
反正阮软也不太喜欢,宿平更是一门心思都在阮卿栾身上。
只是这么长时间都没得手,令宿平有些憋的难受,再一看阮软长得也好,和阮卿栾更是有几分相似,不如就先凑合着发泄一下吧。
“哦……”阮软其实有些不太乐意,但又不好驳了丞相公子的面子,只得点头,“什么时候来那个?”
“晚上在我那吧,”宿平道,“正好圣上钦赐了老头两坛西域好酒,在我那搁着,拿来咱们一起喝。”
阮软一听有好酒喝,眉头才舒展开,言笑晏晏道,“那感情好啊。”
宿平见阮软眼睛弯弯的,笑起来的样子十分可爱,鬼使神差的抱着他亲了一口,“那晚上见了,我先回府补个觉,课就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