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错…”高瓒眸光流转,不知又想到什么,含笑续道,“修岚莫非抗拒?朕许你见甄儿,也许你与甄儿行欢好之事,莫非是朕会错了意,原来你早已对甄儿死心?”
他这话说得狡猾,无论回答是否都必以落入圈套,为他捏中把柄。
“臣…”
魏修岚握紧拳头,声音凝滞。
“啊,如此…修岚既另有所好,朕便也没有必要强迫于你。只是唯独此事今日若是不成,便此揭过。从此以后,你兄妹二人便天各一方,生死不必相见。”
话虽如此道来,他却移步下来,与之低声耳语:“你以为昔年你与甄儿之事,朕便忘了?修岚若不从,若是朕将此事大白于天下,则天下人当如何看待你魏修岚,又会如何看待甄儿?”
0031 第三十一回 互述衷曲惹高瓒性奋
魏修岚并非愚顽,高瓒这番话无疑是逼迫其就范的最后通牒。
往日便罢,一旦与甄儿相见,他便再也放不开了。
他早已没有拒绝的权利,早在当年东窗事发,为高瓒堪破,便是太阿倒持,授人以柄,既是受他拿捏,岂会有别的选择?
魏甄看向兄长,后者则是一副悉听尊便的颓然莫可奈何。
“兄长…”
“甄儿,是兄长的错,我放不下你…也对不住你。”
魏甄说不出,她第一次见着兄长这样一副无可奈何的悲戚模样,心痛如剐,她又何尝不是?她贪恋与他的时时刻刻,如何能舍下这一生青灯孤烛含恨而终?
“啧啧,一个是郎有情,一个是妾有意。何必再辜负了朕的一番苦心成全?在这里没有什么世俗人论,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修岚…你若是个真男儿,便去要她,难道你就不想得到心爱之人么?”
灯火葳蕤,映得座上之人面容愈加邪肆,瞧他一副好整以暇模样,仿佛正等着一场好戏上场。
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抉择,魏甄心里明白得很,高瓒虽说荒唐淫邪,然其所言一出必非玩笑,若如今日真真拂逆于他,恐怕今生今世她便再也见不到兄长。
分明早已做好诀别之念,如今稀里糊涂见着了心心念念的人儿时,那禁锢在深处的爱恋如潮翻涌而来,濒临决堤,一切又功亏一篑。
“兄长!”
就连她也不知为何如此妄为,即便尤挂着被废后妃之名,当着独有夫妻之名的皇上之面,义无反顾地扑进他的怀中。
难以抑制的颤抖席卷全身,她紧紧地展开双臂揽住他,似要将身体、灵魂与之融为一体才肯罢休,素来的冷若冰霜霎时间消融不见。
魏修岚脑中瞬白,又似失魂落魄。时辰似乎凝结成冰,却令人分不清是喜是忧,万般纠结之下,双臂方才试探地圈住嫡妹的腰肢。
“甄儿…”
两具年轻的身体痴缠,呼吸同样得紊乱,心跳彼此回应,仿佛本该是一体般,那般默契又眷恋。
座上的高瓒显得异样激动,分明只是个看客,一个毫无干系的旁观者,竟也似全然融入其中,为两兄妹所万般撩拨。
他像是一座熊熊燃烧的火山,单单是看着那对至亲挚爱相拥,满腔沸腾着便喷发了一次。
“妙极,妙极,再继续!”
两兄妹似是无视了那疯狂的看客,融在自己的天地,疏解衷肠。
“甄儿,为兄始终是对不住你的。”
魏甄眼含春水,里面溢着痴情和柔情,柔若无骨的双手轻捧起他的面颊,细细道来:“休说抱歉。分明是要忘记的,可我却说服不了自己。兄长,我是不是做的不对,我分明是痴心妄想…可我又做不到不去想你。”
魏修岚呼吸猛地一紧,他听得明明白白,自己的嫡妹还怀揣着与自己一般的心思,他原先只道是一个人的肖想,满腔倏然活络。
此时,无声胜有声,他只需将她揉进胸膛,将她时时刻刻揣进心头便好,他们之间的默契容不得分说。
只有高瓒在上头激动坏了,甚是怪异,分明一个是自己的妃子,一个是下臣,这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卿卿我我若无他人,他便史无前例般地性奋了,甚至忍不住教唆两人做些更进一步的亲密事。
“就是这般,修岚还愣着做甚?”他亲自上阵指导,“快吻甄儿”
两兄妹面上皆是薄红,仔细也揣摩不透君王如何用意。
0032 第三十二回 兄妹宽衣解带上榻去
要说荒唐,莫过于高瓒。
但见他手舞足蹈般似要手把手教会两兄妹如何亲热,焦灼如炬的目光徘徊在两人面上,惹得二人窘迫不已。
“这是作何?”高瓒目露焦躁,沉吟片刻,却又笑起来,“朕明了,贤弟是不知如何做?”
魏修岚从来是惯读圣贤书,有渊渟岳立之名,哪有会如此技法。除此之外,情到浓时,碍于第三者于此,如何做得了接下之事?
于这点,高瓒自然明白,可这便是他之所求,遂道:“你们不必顾及于我…便如同尚在家中那般便好,贤弟你说可好?”
由他制控,魏修岚岂敢不从。
微凉的手指抚过魏甄晕红的面颊,化出一段优美的弧度,单单是这般看着,魏修岚便觉心满意足。
浅浅淡淡的吻落下,魏修岚生疏地贴着两瓣柔唇,不敢丝毫用力,唯恐揉碎了那桃花瓣的娇柔。
魏甄心下更是悸动,自从与兄长保有距离,渐行渐远后,她还是初次得以与之亲昵。
唇印相阖,恍若隔世。魏修岚嗅着她身上兰麝香味,依稀如同回到从前,那股久违的心跳复苏,欢愉融入四肢百骸。
是他的甄儿!
“甄儿…甄儿。”
念着她的名儿,他便融入了只属于他们二人的世界里头,吻印加深,他似头疯兽般辗转吮吸着她的蜜唇,攻城掠地般侵入其中。
“唔…唔。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