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小小年纪就要跟表姐一起在京城开酒楼了,我也觉得自己了不起啊!”柳风借到了银子拉到了合伙人,心情忒好,自信得敢跟萧七爷吹嘘了。
萧七爷哈哈哈笑了起来。
“啊,七爷,您是不是忘记啥啦!”
柳风说着,摊开了双手,双眼瞧向刘公公。
刘公公打了个寒颤。
“柳风啊,我借都借三千两给你了,你还敢找爷要赏钱?”
“两千两,是借了两千两!一码归一码啊,我给您做吃食该赏的啊!七爷您借我钱银,我还给您牵线多介绍了一门赚钱的营生,更该赏呐!”柳风笑嘻嘻地。
“赏,赏!”
*
陈念莞完全不知道,自家小表弟第一次给自己拉合伙人,就把大周朝最了不得的人物给拉进来了,手里拿着好不容易凑齐的三万两银子,乐颠乐颠地跑去送给明海大师,而后换回了那酒楼的地契跟房契。
抱着地契跟房契的陈念莞是一本满足啊!
阿娘啊,萱萱啊,咱在京城,有商铺啦!
陈念莞打算回头将地契跟房契拿到官府去过红契,接着就得将跟各位合伙人的契书给拟好签约了,而后瞅见一旁老神在在喝茶的明海师傅,心里一动。
与其要到时候借明海大师的名气行事,还不如将明海大师拉拢进来,只要他能成为酒楼的合伙人,为酒楼代言,那不是很应该的事吗?
“明海师傅,真是非常感谢您替我寻了这么好一间酒楼,先前亦是多亏了你,我才能好好活下来。”陈念莞笑得杏眼弯弯,“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的恩情,我都无以为报,所以,我决定,把酒楼的一成分给您,明海师傅您就收下吧!”
“不了,不了!”明海大师连连摇头。
“明海师傅,只要你收了这分成,以后在我们陈家酒楼里吃菜喝酒,都不收银子的。”陈念莞竭力给明海大师讲述成为合伙人的好处,“还有啊,但凡我们推出了新菜式,保证让您第一个先尝。”
明海师傅继续摇头。
“明海师傅,成为合伙人,还能给你这大佛寺增加收益啊,多给寺庙里的改善条件,不是很好吗?”
“大佛寺,不缺那点钱银。?????”
“哎,我知道,大佛寺名气响,许多人来给香油钱,可银子哪有嫌多的呢?而且是不需要您花一文钱,就能成为我们陈家酒楼的合伙人哦!”陈念莞继续鼓动,笑眯眯的,“明海师傅,就给我个机会,报答一下你的恩情嘛!”
“不了不了。”明海大师在糖衣炮弹下岿然不动,“你要报老衲的恩情,那便在你的酒楼开业后,允老衲吃喝不收费,便足矣。”
“吃喝不收费那是当然的,但,要同时还能拿银子,不是更好吗?”
明海大师坚决摇头。
这陈娘子,明明自己在不收钱银的酒楼里做营生,都觉得不踏实,如今倒是觉得要勉强老衲不收钱银做他酒楼合伙人?
便是说为了报恩情,也有点可疑。
陈念莞游说明海大师未果,长叹了一口气。
别人都是花钱才参股,她免费分一成送大师,还要巴巴地求着他赏脸,还不给她这个面子,哎!
行叭,明海师傅高风亮节,她届时再想想办法就是了。
接下来两三日,陈念莞就琢磨合约细节去了,包括酒楼的名字啦,各合伙人的职责跟权益啦,这些条条框框,可得一开始就定好了,省得日后还有啥纠纷扯皮扯不清的。
当然,根据每位合伙人的实际情况,陈念莞也会量身订造一些special的条款,给各位宝贵的合伙人看过后,没有异议再签约,而后,就很快到拟定给萧七爷的那一份协议了。
“小风!”
“哎,来啦来啦!”
虽然背上了巨额负债,可平生第一次跟表姐合作,能分得一成股份的柳风这几日都美得不要不要的。
要知道,前儿两家店,每次在账房分红的时候,虽然银子肯定有,可不多啊,次次拿着银子高兴的时候,事后发现自己分得最少都不免失落。
可这回不会了。
他可是诸多哥哥们当中,唯一一个借钱都跟表姐参了股的人。
他柳风,也是天下最繁华的京城里头的酒楼东家之一了。
嗯哼嗯哼!
所以这几日都搂着被子做着日近斗金的美梦呢!
“那位萧七爷,姓甚名谁,家住京城哪个旮旯?”
契书上要填呐!
“哎,我没问呐!”是明海大师的熟人,一下忘记问了。
陈念莞也没问。
去大佛寺送钱银给明海大师,酒楼契书拿到手,一时高兴,就给忘了!
“要不,你把他名儿那处空出来,我拿着跑大佛寺去问问明海师傅?”
也行。
柳风几日都没见着萧七爷,弘帝不让他们给柳风说破身份,明海师傅硬着头皮说七爷忙,主动替萧七爷看过契书,表示没问题,让陈念莞留了萧七爷要签名儿的地,届时留给他签名盖章就是了。
陈念莞本来还想抽空去见见这位萧七爷的,见萧七爷不得空,明海大师又不愿意请他们到萧府拜访,只留了个皇宫的地址,含糊说七爷在此当差,她才猜到,估计是在皇宫里头做活的哪位官爷,当即乐滋滋的。
宫里的官爷好啊,这代表她们陈家酒楼在宫里也有人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