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槿牙齿上挂着肉丝狰狞的笑着:“你喂了我什么药?放心,我不生气,人都被你掳来了生气也晚了。我明白。”

此人自始至终挂着淡定温文的微笑看着方槿没有形象的大吃大喝。就是不回答。

方槿吃饱了,一抹嘴,正准备来个秋后算帐,此人说:“要不要见见狮子?这几天你不醒他都急了。”这一说,方槿就把斗争目标先放下,决定先抱儿子。

儿子被一个男侍从抱过来,方槿抱着狮子晃:“儿子,想妈妈吗?这几天是哪个姐姐照顾你呢?”温柔如水。

一直淡定的男人仍然很淡定,自言自语:“这里只有一个女人。”

方槿抱着儿子亲亲。不理他。

淡定的男人看着抱着狮子的方槿,嘴角带着笑,当眼前的是下酒菜一样,慢悠悠的用餐。

狮子保守一点估计也有个三十斤,方槿抱一会儿就抱累了,习惯的找阿克那来抱孩子,帐篷里没见到,问:“我的宫奴呢?叫他们来带孩子。”

此男笑指一直等在一边的一位面貌普通至极的男侍从,说:“给他吧,你的那些宫奴这次走得急没带上来。”

男侍从乖觉的上前要从方槿手中接过孩子,方槿就跟没看见他一样,男侍从机灵的感觉到火药味,退到一边垂手肃立。

方槿就跟眼前这浓烈的火药味不是她散发出来一样,状若无事的说:“那他们什么时候赶上来?”言下之意是既然他们是因为走得急才没有跟上来的,那一定在后面慢慢赶上来吧。

此男一直都在微笑着,仿佛同样没有感觉到方槿正憋着一肚子火,说:“等我们安顿下来吧。现在还在路上呢。”

方槿微笑,面色青白,额头青筋狂跳。

也就是说,只有她和儿子被带出来了。

09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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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瑟斯擦嘴,起身。一直闲在一旁的男侍从马上从行李中取出一套衣服帮拉姆瑟斯换上。

换好衣服,大爷他光鲜亮丽的准备出去,凉凉的交代方槿:“我一会儿回来,你再休息一会儿,傍晚我们出发。”

方槿现在唤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拉姆瑟斯也很清楚这一点。如果现在有阿克那和阿毕加在方槿身旁当然就是另一回事了。拉姆瑟斯奸笑,哼哼哼,他是绝对不会再让那两个讨厌的宫奴出现在方槿身旁了。

方槿是一个非常冷静的人,她一向能理智的思考并行动。此时,她应该镇定的思考策略,从拉姆瑟斯的弱点出手。总是就是,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但那是以前。当她把拉姆瑟斯当成爱人而不是对手来面对时,脑袋的思考回路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方槿冷笑着说:“如果你敢现在离开一步,”在她看来,她还在生气,而拉姆瑟斯完全不管她就打算离开,是非常可恶的!所以她威胁道:“我就脱光了跑出去。”

这个威胁非常没有……技术含量。完全是气愤之下的失去理智的脱口而出的,自认为可以打击到拉姆瑟斯的威胁。

拉姆瑟斯生平听过很多女人的威胁,包括要杀了他,要自杀,要跟他一块死,要陷害他,等等等等。有一个很厉害的说要杀了他的儿子,而那个听说要被杀的儿子,不但是他的,同样是她的。

所以拉姆瑟斯自认还算是久经考验。但威胁说要脱光了跑出去这种轻飘飘的威胁还是第一次听到。一时之间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可以嘲笑她的身材,毕竟以现如今她生过孩子以后的身材,并不能说是十分的美丽,他可以说就算她脱光了跑出去也没有人看。这个可以说非常恶毒了,也绝对可以打击到方槿。

他早已看出来她的聪明在面对他时多少有点下降。可他也脑抽了。他没有选择最能打击她的话来反击她,而是微笑着走近她,一边咬着牙说:“如果有人看见了,我就挖了他的双眼,切断他的手脚,把他扔到沙漠中去,让蚂蚁和土狼活吃了他。”

方槿一时之间吓呆了。拉先生气势还是很磅礴的。

拉姆瑟斯走到帐篷外,气沉丹田,大喝道:“这个帐篷里不管出来了谁,都把你们的眼睛给我闪开!!如果有人看到了一丝一毫,我就让他自己把双眼挖出来,切断他的手脚,把他扔到沙漠中去!”

这话透过帐篷传进来,方槿脚一软坐到了垫子上。她可以感觉到外面散发出来拉姆瑟斯散发出来的杀伐之气,她几乎可以想像听到他的话的那些士兵们是多么的心惊胆战。

她原本只是气话,可能有那么百分之一的机会她会脑抽到兑现她的话,脱光了衣服跑出去。她只是想气拉姆瑟斯而已,想惹恼他。但拉姆瑟斯的话里是认真的。

他的百分百认真,吓退了她百分之一的认真。

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呢,脸发烫,一阵暗喜涌上心头。

因为拉姆瑟斯未必不知道她话里的认真程度不是吗?可他还是上当了,当真了。

方槿把脸埋到狮子的香软的小怀抱里,咯咯的笑了。

这边走出去的拉姆瑟斯的脑袋里正在纠结,他怎么就会中了这么简单的计呢?明明知道她讲假的,明明知道怎么回击她最有效,可当时到底是怎么……

太阳神拉在上,指引他这迷途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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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拉姆瑟斯这一次明确回绝了方槿的要求。可能早上他的失态让他不太舒服,所以当这次方槿再次提出要传信回去的时候,他很家长派头的说不行。

其实方槿在经过早上的甜蜜之后,晚上已经放软了态度,商量着要求,也不是讲现在就要把他们的行踪明确的说出去,脑袋找回聪明以后的方槿当然知道如果把他们的行踪这样不严密的说出去会带来可能发生的危险。

她的意思是可以在不明确告诉他们的位置的前提下,传信回去要求他们先准备好她的行李,毕竟她的东西也是很多的,长年的累积嘛。

但拉姆瑟斯大刀一挥把她的提议全部拒绝,中心意思是:已经是他的人了,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放弃。他会供给她让人羡慕的生活。不用再流连以前的那些小小财富。

但方槿的意思是,是她的就是她的,小也是她的,没有必要放弃嘛,难道以后与卡涅卡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最后一句话方槿只是想用来形容一下她不能置信的程度,并没有实际的意义,但拉姆瑟斯的反应却好像默认了她的最后一句话。

方槿炸了。

“难道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她站起身,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拉姆瑟斯喝一口酒,明显没有把方槿放在眼中。这是理所当然的,想他参加过多少的战争,想他能使用多少的武器,想他能够与多少的武士同时对战而不觉怯战。

区区一个方槿,一个弱女子,怎么会看在他的眼中呢?

但拉姆瑟斯明显忘了一件事,当女人发火的时候,其实与战场上的战斗是完全不一样的两回事。所以当方槿看到他傲慢的点头以后,浑身散发着煞气缓慢站起身,把狮子交到旁边的侍从手中。

铺天盖地的东西向拉姆瑟斯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