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适时提示,【你的未婚夫,伊斯托尔】
郁宴安僵坐在座位上,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设定!
郁宴安一进来就看到坐在首座的戴着金丝眼镜框的黑发男人,微笑着的男人看到他就笑容一滞,眸色深沉,嘴角复而又勾起古怪的弧度。看得郁宴安眼神闪烁,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脸侧的绒毛竖起,有种被某种爬行动物盯上的湿冷感。
结果听到系统蹦出的提示,吓得当场脸色一白。仔细想想,自己好像给这位未婚夫不只一顶绿帽了,孩子都偷偷生了好几个。如果郁宴安是伊斯托尔的话,估计也会有点生气,至少也应该打个报告才比较礼貌。
伊斯托尔注意到美人苍白内疚的脸色,迅速戴好沉着的假面,那只修长宽大的手点了点案桌,身后的记录官立刻递给郁宴安一份文件。
还没递到美人的手里,就被一旁的金发虫族执行官夺走,检查了一番,抖了抖不存在的灰尘,才殷切地放到郁宴安的面前,甚至还体贴地递上一支适合虫母手掌尺寸大小的钢笔。
文件的最上方印着几个大字。
“加入星际联邦申请书”
下面是几条简单的条款,或者说,碍于虫子积威已久,条约也仅仅停留在最基本的联盟国标准上。例如联盟国永不侵略条约、各国隶属星球星航通道开放、星球矿采互惠等等。
郁宴安仔细地读完每一行字,他是个尽职的虫母,肩负整个种族的未来,哪怕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现。在询问完身边虫族的意见后,虫母一笔一画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虫母的字圆圆润润的,乍一眼出奇的秀致,细看却藏着不少棱角,就像本人一样,温柔的外表之下藏着坚定的内核。
伊斯托尔摩挲着递回来的文件,在郁宴安的下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欢迎虫族的加入,虫母殿下。”说到虫母殿下,伊斯托尔的语气带着调侃的笑意,被小虫母略带凶意瞪了一眼,笑着宣布美满结束会议。
一时间会议室掌声雷动。
不再迷失的虫族拥有了它们的虫母,也将迎来新的篇章。
*
会议结束后郁宴安就挥退了身后的虫族,不顾身后虫族的反对,只是小声地找借口说去和之前的家人叙叙旧。
是非常拙劣的借口,副本设定下,郁宴安的父母早早离世,在几年前就因为子虚乌有的罪名而被送上绞刑台。
在几日前,郁宴安刚从多利特的首都军校完成新生结训,尽管早已失去贵族头衔,首都军校仍然尽量对每个新生一视同仁,新生结训也不难完成。
可惜的是,联邦内流传着虫母诞生的消息,挑选了一众新生前往某个虫族的荒星摧毁王卵。
捕风捉影的讯息被某个流派大肆宣扬,郁宴安之前就和塔洛他们确认过,和他想得丝毫不差,联邦出了内鬼。按原本的计划,等到新生部队摧毁了虫族用精神丝织成的虚假王卵就会被处以绞杀,虫族会对外宣布这个消息,并正式对联邦宣战,届时,无数星系将被虫族钢铁战舰一一踏破。
郁宴安没能力改变之前的困境,但至少在此刻,他能为这个世界的生命做些什么。
这样想着,他小跑着追上前方脚步平缓的联盟主席,小脸有些激动地染上红意。
“伊斯托尔,我想和说些话,可以吗?”
面前的黑发男人没说话,只是脚步停留了一瞬,眼神略过美人柔顺乌亮的发顶,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洋桔梗的香味淡淡萦绕在空气中。
郁宴安急了,忙追上男人的步伐,他走得不快,哪怕男人有意放缓步伐,也显得又些吃力。一直走到尽头的主席办公室,伊斯托尔叹了一口气,攥着美人细嫩的手腕,将人顺势带入门内。
办公室没开大灯,只沙发前的落地灯虚虚亮起,昏暗的光线下,衬得美人黑发雪肤,格外晃眼。
他像个做错事被罚站的孩子,手拉着衣角不知道往哪放,被男人这样粗鲁的拉着,也只是乖乖的站着。
“我想和你说,就是联盟......”
还没等郁宴安说完,伊斯托尔就抬手打断,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唇间带笑,眼底平静无波,“虫母殿下还是和我保持点距离好,我不是那群蠢货虫子,勾勾手就招来,挥挥手就退下,”
“您会以为我会有什么别的情绪吗,被虫子搞透了的......男人顿了一下,扶了扶金丝镜框,恶劣开口,“里面都操烂了吧。”
“很享受吧?我的未婚妻。”
“所有人都在看着你,连我也在看你。”
郁宴安僵住了,他从没直面这样直白带刺的恶意,哪怕是被虫族奸弄,也只是被淫欲地叫着羞耻的称呼。
沉默着,还没有辨别出话里暗藏的妒意与痴迷,郁宴安就红了眼眶,先是一滴一滴凝着,再是止不住地决堤,他低着头,满脸是泪,像是承受不住扑面而来强烈的情感,睫毛湿的一绺一绺的。
眼前被泪水模糊了视线,郁宴安干脆就没出息地闭上眼睛。
男人像是彻底慌了,僵着身子,一向平静的假面撕裂,透出内里压抑不住的惊惶。
“我要走了”
沉默许久后,郁宴安哽咽出声,看都没看伊斯托尔的神情,转身离去。
伊斯托尔望着美人即将消失的背影,脑子里一根弦彻底崩裂,一只手猛然拉起郁宴安正要开门的手,另一只手重重关上大门。
将伤透心的美人转过来抵着门,就像狗一样俯身低头吻住,粗大的舌头挤进美人柔嫩的口腔,香味安抚了狂躁不安的疯狗,逮住软舌就是一阵猛嗦。
“唔唔,你干什么!”郁宴安又气又委屈,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男人,甩了人一巴掌,又被红了眼的坏狗揉着通红的手掌,臭舌头全部挤进唇缝。
“乖,让我吸一下。”伊斯托尔发誓,在此之前他从未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有什么想法,但现在,却像青春期昏了头的毛头小子,手不干不净地摸着又娇又软的小手,鸡巴都给摸硬了。
真是无药可救。
他应该冷下脸质问出轨的未婚妻,再理所当然地好好惩罚对不贞的小婊子,或许会很快玩腻,然后先奸后杀,悠闲地去欣赏一下虫族失去虫母的崩溃。
而不是现在,脑子里只有美人的泪水,心脏也跟着抽痛,哄着疼着,甚至抓着美人的手抽着自己的脸。
他一定是疯了,被那该死的洋桔梗搞疯了。
伊斯托尔单手扯开领带,用来装饰的金丝眼睛被随意地仍在一边,抱着美人就着急忙慌地走向里间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