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来,右相、右相夫人,越大爷、越二爷,赵世子、关公子、映红等人都按时来到侯府,抽空与小姐闲聊半个时辰左右。

但,效果甚微。

“娘子,今日外祖母传唤为夫,询问了你的事,她也担忧着你呢。”裴其玄勉强扬起一抹浅笑,又道:“你何时醒过来呢,咱们好久不曾一起去看望外祖母了。”

房内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指挥所,地牢。

“裴其玄,裴其玄!你,你让我死,求求你让我死……”

“陈头儿,里面关的究竟是什么人啊?竟敢直呼裴大人名讳?”地牢新来的狱卒,对最深处那一间牢房里的犯人十分好奇。

“嘘,只听闻是个恶毒的女子,其他的……我也不知。不过那间牢房的犯人向来是由裴大人亲自审讯,每日巳初或午正都能听到里头的惨叫声……我猜,关在里头的不是个简单人物,你还是莫要打听为好。”陈狱头提醒小狱卒,让他勿要犯了禁忌。

小狱卒虽有疑惑,但仍是听话地点点头:“是,小的不敢乱打听。”

“嗯,走吧。我带你去瞧瞧三号牢房的情况,之后你便负责三号牢房的犯人。”陈狱头拍了拍小狱卒的肩头。

二人说罢,抬脚离开此处。

0136 番外-五次抢救,两次病危

滴滴滴

少女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安静地躺着,她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有输氧管、心肺监测管线、输液管。而床上的少女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看见监测仪的心型符号在一下又一下地跳动。

躺着的……那个人,不就是她自己吗?!

越歌飘至病床上方,仔仔细细端详少女的脸庞,确定这个躺着的人就是现代的自己。她低头再看看自己全身上下,整个躯体几乎接近透明,正轻飘飘浮在空中。

难道,她已经死了?

还没等越歌细想,病房门口传来一片喧嚣。

“你好,关先生,我们想问一下您作为越歌的资助者,对于她自杀一事有何看法?”

“您好,关先生,我们是时事新报的记者。想问一下关于前段时间您所演讲的,学校与霸凌。这一演讲主题是否是与越同学自杀一事有关?”

“不好意思,各位,关先生暂时不方便接受采访。”两位戴着黑色墨镜的保镖,将一众媒体记者挡在门外。

自、自杀?

越歌一脸惊愕,她何时自杀过了,脑中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小歌,今天带了你最爱的小吃。”

男人一身白色西装,手中拎着各种小吃吃食,他将东西一一放在桌上,又拉来椅子坐在床边。

越歌打量男人的脸,恍然大悟。关大哥!?不对,不对……他不是关大哥,但是怎么想不起来他是谁呢……

“小歌,你知道吗,我去你们学校演讲了。”男人温柔看向少女,闲聊般开始缓缓叙说:“我知道,你很坚强。即使在学校受到老师、同学的欺负,你仍选择乐观面对。但是恶人终究就是恶人,你越想平静了事,她们越是变本加厉。”

男人说着,苦涩地笑了笑,手掌抚上少女的脸颊,喃喃自语:“你好傻。虽然我不知道你碰上了什么难事,但是有难事找我不就好了吗。你知道的,我一定会帮你……而你,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即使、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爱你,可我……爱你啊。”

!!!

越歌从半空中往下飘荡,整具透明躯体立在男人跟前,她抬起半透明的双手朝他挥了挥。

果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看见她。

什么自杀,什么受到欺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越歌老老实实飘在半空,听那男人絮絮叨叨地讲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他的手机响起铃声,接了个电话后才离开。

看见男人开门就要离开这间独立病房,越歌立马飘荡起来想要跟出去,只不过病房门口像是下了禁制,她怎么飘都飘不出这间病房。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病床上的自己很不稳定,心率忽高忽低。

自越歌被困在这病房期间,她已经见识到床上的自己经历了五次抢救,两次病危。

这一天,越歌正趴在窗上看外头来来往往的汽车人流。

房门开了,从门外进来四个人。

其中那位关尘关先生也在,还有两名身穿白大褂的男老外,一位身穿旗袍的中年女人。

“皮尔先生,艾力先生,乔医生,她就是我提过的越歌。”关尘指了指床上的少女,介绍道。

四人坐在房里的长桌旁,手上各拿一本资料簿。

越歌凑近他们,认真旁听,却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都是一长串专业术语。

看来,这三个人都是关先生找来为床上的‘越歌’治病。

刚开始越歌还能耐下心来旁听,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又趴到窗上继续看风景去了。

直到房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越歌才渐渐回神,她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洁白的墙面,显现出一面巨大的投影屏幕,屏幕中映出一名与她同龄的少女。

0137 番外-记起来了,她要出去她要回家

“我叫张琪朦,今年十八岁,是越歌的同班同学。因故意伤害、结伙殴打越歌同学,已主动投案。现下这段录像,本人诚挚向越歌同学道歉!”

“我叫吴客岚,今年二十岁,是张琪朦的朋友。因恐吓、言语欺凌、殴打越歌,已主动投案。现下这段录像,本人诚挚向越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