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空气中传来一阵裂帛声响,他的腿根陡然接触冰凉空气,又贴上一片热烫,蓬松柔软的尾巴在肌肤上轻扫。
“白青崖!”
谢妄之瞳孔骤缩,下意识动?用灵力激烈挣扎,全身经脉的烧灼刺痛一瞬强烈。
他紧咬着牙强自忍耐,可触电般的酥痒蔓延开来,又令他浑身发抖,腰眼发酸发麻,使不上力。而且对方抱得太?紧,最后竟挣不开丝毫。
“这张榻上,他的气息很浓,令人作呕。”白青崖一面动?作,一面覆在他耳畔轻声开口,“我听说他几日?前便回?来了,却一直不见他,原来是和?你在一起?么?”
原来他早看出谢妄之在说谎。
“唔……”
对方说着,手上力道猛然加重。谢妄之不由腰肢塌软,又强撑着跪起?身,双手攥紧床褥,手臂青筋浮起?,肌肉线条起?伏鲜明。
“你们?是怎么做的?像这样么?”白青崖轻咬着他的耳垂与侧颈,尖锐犬齿抵着他的肌肤来回?磨蹭,“还是更进一步?”
“……”
对方这句一下勾起?谢妄之的回?忆,那种仿佛能侵蚀骨肉的酥痒似乎还残留在身上,令他浑身一抖,又紧咬着牙憋住声音,颌角微鼓。脸颊微微发汗,双鬓都?湿润。
两人贴得那样近,白青崖立即察觉到他的异样,唇边肌肉再次不受控地抽动?起?来,露出尖锐犬齿,神色狰狞而凶狠。一双幽绿眼眸透出猩红之色,在黑暗中熠熠发亮,叫人脊背湿润发寒。
周身妖气愈加浓郁,漆黑浓稠的雾气将谢妄之笼罩其中,如有实?质。他伸出手,声音冷得仿佛能掉下冰渣,“他碰过这里了?”
“白青崖!”
谢妄之瞳孔颤动?收缩,强撑着又挣扎起?来,手肘支撑着往前爬动?,却阻不住细密酥痒顺着尾椎攀爬,腰肢又塌软下去,不由颤着声咬牙切齿道:“你不是说过,若是我不愿意,你就不做么?”
“唔……”
对方沉默,片刻,谢妄之才刚直起?一些的腰立时又塌下去。
“我是说过。但?是……呵。”白青崖猝然冷笑,猛地低头在他后颈咬了一口,牙齿叼着他的皮肉来回?厮磨,“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话音落下,对方抵上他。
“没有!”谢妄之瞳孔骤缩,骇得失声惊叫,激烈挣扎起?来,嗓音低哑发颤,不住摇着头,“他没有!白青崖,他没有,别……”
“是么?”
白青崖停住,毛茸耳朵精神一抖,尾巴也?跟着轻轻一摇。
他将谢妄之拥得更紧,偏头在人侧颈吮吻,呼吸愈加炽热粗重,似是更加兴奋,又轻舔了舔犬齿,跃跃欲试的模样,“那我是第?一个么?”
才微微松懈些许的谢妄之,闻言顿时浑身僵硬发冷,下意识颤声追问:“什、什么?”
对方并?未答话,只低头又咬住他的后颈,犬齿一瞬刺破皮肤。
紧接着,谢妄之被猛地一撞,整个人陷进床褥。
他瞪大眼,浑身僵住,面色煞白,随后濒死一般激烈挣扎,疯狂往前爬动?,却被拖回?去,压得更紧,双手十指在床褥上抓出鲜明褶皱。
对方一手紧锢着他的腰,另手覆上他的手背,纤长五指强硬嵌入他的指缝,用力攥紧,白皙手背浮起?道道青筋,兴奋鼓动?。
后颈皮肤被咬破,刺痛蔓延开来,血液渗出,顺着脖颈往下淌,传来湿热粘稠的触感,又被人伸舌轻轻舔去。
外来者疯狂侵占原属于他的领土,身体仿佛被一寸寸剥离血肉,拆去筋骨,又被一点点拼凑、聚拢。却全不是自己的,只感觉到陌生?、僵硬与麻木。
他不住挣扎,却被尽数压下。脊背肌肉翕张,如山峦连绵起?伏,晶莹汗水在沟壑中积蓄、流淌。
幔帐垂在身侧,随着床榻摇动?不住晃荡,如水面般泛起?波光。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狼就是狼,即便装得像一条狗。
谢妄之垂着头,盯着床褥,却觉视野一片朦胧,眼眶发酸发烫,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湿热水迹淌过脸颊与下颌。身体不住发麻发抖,却拼命咬着唇憋住,直到渗出血珠。
而身后人彻底兴奋,像是发了疯,不住吮吻着自己咬出的伤口,又一遍遍喊着“谢妄之”,喘息炽热粗重。
谢妄之渐渐有些撑不住,索性俯下身,额头抵着自己的胳膊,微闭双目。
却被捞起?来、扳过下颌,湿热的舌舔过他的眼角与脸颊,又侵入他的唇齿。
他不由蹙眉,在人舌上重重一咬,弥漫开的血腥气却愈发刺激对方。他被掳进对方的地盘,只得张着嘴,收不回?,涎水都?来不及吞咽,化作银丝淌出嘴角。
直到白青崖终于止住,却还脱不开,双臂将他紧搂住,不停压着他亲吻,渐渐又起?了势。
谢妄之面色陡沉,撇过头避开。白青崖微微拧眉,不依不饶地扣着他的下颌,扳过他的脸又要吻下来。
“呵。”
在双唇即将触上时,谢妄之忽然嗤笑了声,双目紧盯着白青崖,一字一句清晰道:“枉我救了你,畜生?就是畜生?。”
第44章 第 44 章 你对天立誓会与我结契。……
畜生。
已经好几年没有人敢再这样骂白青崖。
在白家, 其实他半妖的身?份不?是秘密。
他是半妖,年幼时法力不?够,化?不?了完全的兽形, 也变不?成完整的人身?。
那时候他的人身?,模样相当丑陋可怖,完全不?是像现在这样能够大体保持人形, 只?露出耳朵和?尾巴。
在他还无法完全化?成人形的时候,他不?被允许踏出住处一步。
奴仆每日来给他送吃食, 都将一个铁制的小盆子放在地上, 一面扬声叫他“小畜生”, 一面伸脚踢一踢铁盆的边沿,盆底摩挲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