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她似乎就要成功了。
思及此,花姐愈发志得意满,尤其在看见楚晖当真离开座位,一边谦逊地双手合十弯腰道歉一边走近,更是仰起头,等待着唾手可得的......
“啊!”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也是楚晖谦逊服软的表现太真实,以至谁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看见妆容艳丽的女人翻倒在地,哗啦啦撞倒的桌椅饭菜汤汤水水洒满她一身名贵衣着,右手却始终没有离开桌面,才缓缓看清:
一根叉子贯穿了她的手掌,将其牢牢钉死在桌面。
血液汩汩流出,顺着桌面下落,轻微的嘀嗒水声落在地板,也落在每一个屏息旁观者的心头。
满室寂静。只余女人尖锐的痛呼。
楚晖仍然是斯文的、谦逊的、温和有礼的。但此时没人敢再这么看他了。
他伸出手,不顾花姐惊慌失措试图向后躲避的挣扎,轻轻捧起她的脸,修长白皙的手指卡住她双颊、迫使她张着嘴露出舌头,目光迷恋,压抑的疯狂与暴虐终于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嫂嫂的舌头可真好看呢,红艳艳的、又勾人,再穿个叉子会更好看的吧?”
疯、子。
这是在场所有人心里统一窜过的念头。
斯文雅致的皮囊撕开一点小口子,内中恶鬼便也彰显出些许存在感。
尽管真的只是一小点,也足够让这帮习惯了黑帮血腥事的人都感到不适。
好在终于被方生打断了。尽管打断的理由也是这么轻飘飘的:
“差不多可以了,吃饭呢,别弄得血淋淋的。”
“抱歉生哥。”
说是这么说,松手后的楚晖却仍恋恋不舍地注视着她。
似是看出了他的不舍,方生又补了一句,“你喜欢就带走,先吃饭。”
言谈之随意,像对待一件随手赠人的物品,而不是......他兄弟的表妹,他孩子的母亲。
楚晖笑容多了些真心实意,“好啊,谢谢哥。”
被人拖走的花姐惨叫声逐渐变得遥远。楚晖坐回原位,继续慢条斯理地吃他的鱼生。倘若不是桌上仍触目惊心的鲜红,几乎要让人怀疑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了。
但没人敢说什么。所有人低下头,假装其乐融融地继续用餐。
姜沉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
那天难得他身上什么都没戴,干干净净一身清爽,在方生面前汇报他分区近期大小事,房门却忽然被人气势汹汹地撞开了。
花姐的表哥、方生那位元老级别的兄弟,在花姐当真从抢救室出来后马不停蹄被送到楚晖房间后,再也坐不住了,匆匆赶来当面质问。
也不是质问,没人敢对方生质问。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行。他只是把晃儿带来了,五六岁的孩子懵懵懂懂喊着“爸爸,妈妈呢?”他就把侄子抱起来,不敢直视方生,就垂着眼睛,竭力维持平和的语气隐约能听出怨怼:是啊,他表妹呢?
姜沉察觉到不对,想离开。方生摆摆手让他留下了,自己将晃儿抱起来,倒是没对亲儿子有什么迁怒,一边漫不经心逗儿子,一边将一沓纸抛给那位元老,没说一句话。
元老接过,只是一眼,原本来兴师问罪的人就脸色煞白,翻到最后,猛然站起,冷汗涔涔:“我、我不知情......这和我没关系!”
先前刑堂堂主的发难并非毫无缘由。堂主倒是一心只为调查,但所谓诸多可疑证据链,背后却是花姐在暗中搞鬼,故意对外泄露隆升情报,缔造了近期的“内鬼”事件,再将脏水往楚晖身上泼。
原因也简单。她背景好,长得好,儿子好,一向受方生宠爱,差不多是此前被公认为这场夺嫡大戏最可能得胜的那位。说得多了,她也如此自居,对那“皇位”看得就更重。早在方生明确宣布楚晖地位前,就警醒地察觉到了他的威胁
晃儿年幼,长到能做事的年纪少说还要十几年。楚晖小方生十九岁,正是最年轻力壮的时候,学历高,能力又强,眼见着已经接手白道产业了,顺便把隆升的黑色产业也接个班,可再合情合理不过了。
再加上方生从不掩饰的对楚晖明晃晃的偏袒,思前想后,花姐决定先下手为强,提前将竞争对手扫出局。
只不过没扫成,反而把自己扫出去了。
有一点她其实没想错正常情况下,就她和方生的关系,楚晖还真会对她多抱有几分尊重的。若只是口角之争,楚晖无论如何也不会将疯狂的那面展现出来。
可惜,在她决定栽赃楚晖的那一刻起,方生已经放弃了她。
她倒霉表哥还在磕磕绊绊疯狂解释,冷汗流了一脑门,竭力证明自己毫不知情。
方生轻轻拍着被表舅吓到的晃儿,头也没抬,淡淡道:“我知道你不知情。”
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但你的下属就未必了。”
随后招招手,喊上旁边装木头人生怕听太多秘辛被灭口的姜沉,先行离开了。
留下这位元老满脸后怕,冷汗浸透后背衣物。
......
出了门上了车,一路沉默的方生忽然伸手将姜沉拽到车后座。司机在他动作示意下升起挡板,方生扯下了姜沉的裤子。
“生、生哥......”
操他的方生,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这几天忙着把之前当保镖时欠下的事给补回来,忙昏了头,忘了做润滑。姜沉不敢反抗,猝不及防下只能顺着力度往下跪,绞尽脑汁找理由:
“这里太小了,要不我先给您口?”
理由合情合理。虽然今天这辆是加宽过的轿车,以方生的体型而言却只是让他能坐得舒坦,想来个人叠人的双人运动对后座空间的要求未免太高。
但方生依然沉默,动作强硬而不容置喙,扯得烦了干脆一把撕开他裤子,把姜沉整个人摁进自己双腿间。
空间有限。姜沉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跪在地上,前胸直接贴上了前排椅背,被撕烂的长裤与内裤松垮垮地挂在膝弯,稍微往前倾些,裸露的臀部就蹭上了身后方生鼓鼓囊囊的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