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项链上的颗颗宝石泅出湿雾。

男人的唇顺着一路危险的滑下,有所动作前,他用哑得斥满欲感的声音问,“喜欢爷用咬的,还是吸的?”

沈雪妮想逃,已经太晚了。

春夜升温

这个?晚上, 沈雪妮端着高门千金的架子,不肯伺候浑身粘了猫毛的余泽怀洗澡,然而依然跟余泽怀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很久。

婚后两年,余泽怀第一次放开顾忌, 耐心的发现跟试探沈雪妮喜欢的亲热方式。

“原来咬跟吸都喜欢。”

听到?平日里清冷优雅的女子终于忍不住, 煽情哭出声来的那刻, 余泽怀才亲身了解到自己的老婆有多娇多软。

轻轻一碰,一捏, 一咬,一含,就?都能出印子。

周身皮肤又白又嫩, 细腻得用吹弹可破形容也不为过。

两年前?,决定跟沈雪妮去领证的前?一晚, 周烬曾认真的提醒:“人家沈三是从蜜罐子里泡大?的金枝玉叶, 翡羽明?珠, 受不得半点委屈,余泽怀, 你?要想玩, 就?别结这个?婚。”

现在,余泽怀有对这话的深刻体验了。

要是想玩, 他真不该一次次的碰沈雪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抱她到?真丝床单上躺着的深夜,余泽怀把那条项链给她解下来,凑唇在她还烧红的耳边, 轻语呢喃般的告诉她:“从明?天起,不戴婚戒, 就?戴它,你?自己选择。如果两个?都不戴, 下一次,爷不止像今天这样,只用嘴弄你?。”

“……”

男人就?凑在她耳畔说话的低哑嗓音,让沈雪妮理解到?他是多用劲的在克制自己。

沈雪妮小手抡拳,捶他还是紧绷滚烫的胸肌,想要冷硬然而实际只能是软糯的咒骂他,“余泽怀,你?别把你?以前?那些逗弄女人的手段使给我。我们就?还有一年。”

余泽怀任她的一双小手捶打,痞笑着,用情欲未退的性?感磁声回应她,“还有一年就?过一年的夫妻生活。”

他在心里期待有了今晚他坠落在她身上的这些热吻,她明?天会是为他戴婚戒,还是戴这条结婚纪念日项链。

领证第一年,他记得那个?日子,其实也为她准备了礼物。

但?是始终没?有给她,那个?时候,余泽怀以为跟沈雪妮结婚是双方不情愿的行为。

如今,领证第二年过去,他把公司搬回京北,跟她一起生活。

“我跟泡沫现在可以友好相处了,以后你?别拿一只猫说事,行吗?”

被躺在床上的美人像挠痒一样捶了一阵,余泽怀深深的凝着她眼?尾染了红的潮湿眼?睛,认真的跟她商量。

沈雪妮整个?人被他弄得不止是头脑,甚至身体都是浮浮沉沉的绵软。

她感到?在试婚只剩下一年的时限里,余泽怀开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在她心如死灰,算着日子等跟他离婚的时候,他忽然把公司搬回京北,不止跟她住到?一起,还对她做真夫妻才会做的事。

今晚在浴室里,要不是她哭着喊停,如他所说,他真的不止用嘴弄她。

“我下去看看泡沫。”低头吻了一下沈雪妮的发丝,余泽怀帮她关?了灯,让她好好休息。

沈雪妮惊魂甫定的在床上躺着,听到?楼下的猫叫,还有汽车引擎的声音,她难以置信,今夜,在京北气温攀升的春夜,她跟余泽怀激吻了。

明?天,下一次,他们的关?系又会走向哪里。

还有,她明?天是该戴婚戒去上班,还是戴那条翡翠项链去上班。

男人应该只是在调情的时候说着玩玩。她就?不戴怎么了。

就?还剩下一年,时间在很快的倒数。一年之?后,她可以申请换工作去江南。

在那山清水秀,四季美丽的胜地,季晏净一直在温柔似水的等她。

沈雪妮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回到?自己本来的生活。

自己的以后会是这样吗。

这场婚姻真的就?只会再持续短短一年了。

*

沈雪妮一晚上胡思乱想了许多,第二天起床上班差点迟到?,从三楼卧室下来,余泽怀人不在,院子里停泊的车少了一辆。

袁嫂照顾沈雪妮吃早餐,担心的问:“昨晚阿泽跟你?上楼之?后没?吵架吧?他这人就?是这样,嘴上总爱不着边际的说胡话,其实心地无比的善良,他对泡沫很好的,泡沫把他那么贵的表弄坏了,他也没?怪它,反而还对它很好。”

“袁嫂,我们没?有吵架,不要担心。”沈雪妮脸上有些讪讪的,她住这栋别墅很久了,从来没?有在袁嫂面前?失态过。

昨晚为了一只小猫,跟余泽怀吼成那样,属实是有些失淑女风范。

“昨晚我只是找不到?泡沫,一时太担心了。”沈雪妮解释自己昨天是事出有因。

“太太,你?知道吗?昨晚我听陈赟说,阿泽是为了你?,才把公司搬回京北来的。”袁嫂忽然犯了一句嘀咕。

“嗯?”沈雪妮吃了好大?的一惊,她什么时候有这种魅力?,能让浪子兴师动?众的为她回头。

最近这段时间,财经媒体一直都在报道融天CEO余家三公子忽然把事业重心移回京北,其中过程堪称是大?费周章,这个?提议从一提出就?遭到?集团内部诸多高管的反对。

集团股价甚至还一度因此出现过波折,然而还是被余泽怀随机应变的成功稳住了。

“陈赟说,本来在纽约还有几个?大?的项目,接着做下去得到?的油水会很多,但?是阿泽还是放弃了,现在一回来,很多事情要在京北从头开始,你?也知道他们搞金融的,最怕政策改动?,现在他回来要打点当地很多个?部门,从零开始太难了。”

袁嫂不懂做生意的事,但?是能从陈赟的口中偶尔听见一二余泽怀公司里的动?态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