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车的时候把定位弄错了,弄成了夜总会?的后门,现在她跟许明玉站在深夜的一个暗巷里等车,她心里有?些害怕。

大学四年,许明玉是个夜店咖,三不五时就要来这一带狂欢。

沈雪妮却甚少来这个地方,这次答应跟许明玉一起来夜店,也是因为今天是许明玉在大学时期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沈雪妮作?为她在校园里最好的朋友,不来参加她的生日?会?,怎么?都说不过去。

风雪飘荡的暗巷,忽然有?车如?闪电一般猛然停到她车边,是一辆迈凯伦720S,外形被车主喷漆得很花哨的低端跑车,许明玉根本?瞧不起的车。

自动门打开,金发寸头男从车上蹦下来,很得意?的发现现在沈雪妮扶着酩酊大醉的许明玉,手里还?忙不迭的拎着十多个手提袋,完全是手忙脚乱,孤立无助的模样。

“哟,这位妹妹都喝这么?醉了呢,让她坐哥哥的车,哥哥送她回?家呗。”金发寸头男色眯眯的盯着在风雪之中伫立的两位佳人。

适才在高盛夜总会?里他没立刻跟上去找她们,不是因为他很识趣的去打听她们的身份了,而是因为高盛是周烬的地盘,他这样的小喽啰还?不敢在周烬的地方搞事。

他得等这两个妞从里面走出?来,他在夜总会?门口安排了人手,守株待兔的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她们孤身行?动的时刻。

“对了,我?叫付初,最喜欢跟初有?关的东西,比如?初吻,初夜……”男人模样愈发下流的逼近,吹了一声口哨,很快就有?几个同伴一起出?现,将沈雪妮跟许明玉包围。

沈雪妮第一反应是拿出?手机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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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初眼明手快的一把夺过她的手机,高声吼道:“想干嘛?报警?别想了,这几条夜店街,你去打听一下我?初爷的名号,我?想睡的女人,没一个能逃过。知道我?爸是谁吗?付春明!”

沈雪妮从来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她不但不为之动容,反而厉声提醒对方,“我?劝你先了解一下我?们的身份再做决定。”

“名媛嘛,我?知道。”付初语气很讽刺的提起她们是「名媛」。

名媛这词,在夜店圈子里,其实就是高级妓.女的雅称。

好色的付初不懂怎么?他去跟许明玉搭了一句讪,就被她趾高气扬的当着夜店里的所有?人泼酒,还?当众辱骂。

如?果不好好收拾她们,付初的脸以后在这一带怎么?搁。

“选玩法吧,要怎么?玩?给老子来个全套。”付初朝沈雪妮伸手,想薅她的头发,将她拉上车。

“你朋友刚才晦气我?了,我?不要她,我?要你。我?听到她一直叫你,妮妮,妮妮,这名儿挺好听的,老子喜欢……等会?儿在床上我?就这么?叫你……”

“嘴巴放干净点?。再重?申一次,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你会?为你的行?为后悔的。”

沈雪妮厉声宣告,一步步的后退,机警的丢了手里的礼物提袋,想拉着许明玉跑。

可是许明玉醉得跟头死猪似的,根本?跑不动。

沈雪妮使劲摇晃许明玉,许明玉还?口吻软软的嘟哝,“是不是地震了,妮妮,我?在做梦吧,天都还?没亮,我?要继续睡。”

沈雪妮无语了,要是把许明玉就这么?丢在地上,她肯定能跑掉。

可是等她走了,许明玉醉得不省人事,这帮地痞流氓会?对许明玉做什么?,简直无法想象。

沈雪妮转身,搭手抱住许明玉,打算抱她跑路,可是她使尽浑身解数也抱不动啊,这小妞看着瘦,平时的食量惊人,一顿可是至少吃的两碗饭。

“许明玉,醒醒,许明玉,大难临头了!”沈雪妮使劲摇晃烂醉的女生,却根本?没用。

身后一串脚步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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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妮被吓得浑身发抖。

心里一片绝望的苍茫之下,有?人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用低哑嗓音唤她:“别怕,躲到我?身后。”

那熟悉又陌生的磁沉声音让沈雪妮惊讶的回?头,眼眶湿润的撞见男人棱角分明的脸。

的确是他。

依然是他。

在她害怕的时候,来她身边的还?是他。

沈雪妮眼眶发热的垂下了眼睫,怕再这么?望着这张脸,她只会?更沉迷。

“谁啊?谁他妈敢管我?们付爷的事啊?怎么?现在在夜总会?找两个名媛陪睡觉,都是这么?难的事吗?操,世风日?下了是不是。”

付初的跟班们吵吵嚷嚷着,要呼朋引伴的上来群殴不怕死的出?现来保护这两个女人的对方。

黑衣黑裤的男人站在暗巷的路灯下,一头莹润的短碎发,英俊的脸,冷冽的眼,镇定自若的用他高大的身段将沈雪妮跟许明玉两个弱女子护到身后。

“两件事。”余泽怀一脸阴鸷,眼神晦暗,咬字清晰的告诉这帮地痞,“一,不想倒霉,就赶紧滚。二,把道歉书写好。”

“啧,口气挺大,想英雄救美?先问问我?这帮兄弟肯不肯。”付初以为男人不是混这带的,起码在付初的圈子里看着脸生。

十分钟后,鼠目寸光,见识短浅的付初被脸生的男人踩在脚下,满身的血。

至于他的那帮虾兵虾将,早就被男人出?拳的狠厉吓得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单脚将人踩住,“你爸是谁?再说一次,我?好好听听。刚才太吵了,你吼那么?多次,我?一直没听清。”余泽怀擦燃火机,点?了根烟,塞到薄唇边,意?兴阑珊的问。

暗巷里只有?一盏路灯,风雪在昏黄的光芒里坠落,洋洋洒洒的落在他颀长的身姿,映衬得他这个人更加矜贵凉薄。

当余泽怀铁了心的犯混起来,想要狠狠收拾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是可以把对方当丧家犬一样使劲踩在地上。

沈雪妮亲眼所见,他就是这么?凉薄跟阴狠的人。

在京南,他是主动不想争了,所以才会?佯装失意?的来了京北。

他有?的是劲跟那个韩公?子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