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1)

那朋友听完徐颐然有点怪罪意思的问题之后,却露出了被错怪的无辜表情:“妹妹,没有啊,最近都是嘉致他约我们出来喝酒,我们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就喝闷酒,你等他醒了好好问问他吧,可能是碰到什么烦心事了。”

徐颐然一愣,一边道谢一边送走哥哥的朋友之后,才回到徐嘉致的房间,给他收拾衣服。

其实徐嘉致喝醉了之后醉态也很好,没有像别人或哭或闹,就是安安静静地睡觉,偶尔可能会说上一两句梦话。

床边,小姑娘打湿了洗脸毛巾来给他擦脸,因为心里惦记着他的朋友刚说的那句话,擦完脸没有直接走,而是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看着哥哥半阖着的眼。

“哥哥,你有什么烦心事吗?为什么会烦到经常去买醉呢……”

“然然……”

床上的男人已经睡着,双唇微微翕动,吐出的却是她的名字。

被酒精刺激过的嗓子格外低沉嘶哑,让小姑娘听着心窝直发软。

“哥,你到底怎么了呀?”

小姑娘探过头去,看男人双眼紧闭着,任由台灯的光在上面度上一层金色,然后将阴影在他脸上拉长。

徐颐然这才注意到她已经靠哥哥靠得好近,近到能近距离观察他的皮肤,能看见他好像快要长出胡茬来的细小毛孔。

“哥哥?”

躺在床上的人完全没有反应,这让徐颐然变得有些大胆起来,她轻轻探过头在徐嘉致的嘴角上亲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低下头弯起嘴角窃喜。

徐嘉致好像比往日醉得更厉害。

因为前几次她喊哥哥,他还会本能般地嗯上一声。

这一次感觉好像已经完全醉死过去了,叫他也没有反应。

小姑娘悄悄爬到床的另一边,开始更加大胆地观察喝醉酒后的徐嘉致,伸出手一会儿戳戳这,一会儿碰碰那。

但她的胆量也就只够做点这种不疼不痒的事情,等到心满意足的时候,小姑娘想着在他身边躺五分钟就回房间去睡觉。

后来很多次她回想起来,都会后悔,如果当时不躺这五分钟,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在那五分钟里,她不小心沉沉睡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徐嘉致已经醒了,男人的手搂在她腰上,温热的指腹一遍一遍温柔地拂过她的下唇。

她没有睁开眼,因为感觉很舒服,舒服到有种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混乱感。

直到下一秒,男人的吻落了下来,牙关被撬开的瞬间,徐颐然才终于清醒过来,手立刻支棱起来,抵住了徐嘉致的胸口。

“然然?”

徐嘉致的双眸也在那一瞬间闪过了明显的慌乱,但下一秒,他镇定下来,并再一次虔诚而又轻柔地吻住了她。

那是徐颐然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接吻,哥哥的舌头在引导着她动作,在她口中搅弄云雨,让她不消一会儿便感觉头晕目眩。

“然然,你告诉哥哥……”

仅仅是一个吻,徐颐然就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大半,她只能双唇微张,茫茫然地看着眼前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哥哥。

“哥哥对你做这种事,你觉得恶心吗?”

她木木地摇了摇头,就看徐嘉致亮如星河的眼眸中,又映入了一片闪闪烁烁的倒影。

“那,喜欢吗?”

当时徐嘉致并没有动,他没有再吻她一次,而是用那双眼睛注视着她,用他眼底的光将她笼罩了起来。

就像是一个梦,阳光的午后,温暖的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美好到几乎脆弱的地步。

徐颐然在心里隐隐地感觉到如果她在这个时候说不,并且推开哥哥,这个梦就会立刻迎来破碎的清醒,并且永远也不会再出现。

选择一条正确的路,总是需要勇气与坚强。

而她只要想到这个梦马上就要碎掉,就在与软弱的对抗中落在了下风。

明明当时是两个人手牵手坠入了深渊,她却害怕面对,找了一个伟大而正义的借口,从他身边逃开了。

徐嘉致说的一点也没错,她就是一个软弱的自私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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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65.摊牌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淋了雨的关系,徐颐然倦极而眠之后没过多久就发起了烧。

她身体一直挺弱的,虽然在徐嘉致的照料下无病无痛地长大,但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容易发烧,养了这么多年也都没有好起来。

徐颐然依稀之间感觉自己浑身冷得厉害,陷在了一个好像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梦里。

梦里冰天雪地,徐嘉致被扣上了乱伦的帽子,被钉在十字架上,从神坛坠落,坠入万劫不复。

他在梦中被人哂笑,被人不齿,无数污名如同雷雨天被溅起的泥点一样将他包裹,将他的光芒遮蔽。

人们升起了火,高举手中的火把,要将他烧死,而徐颐然也被关在笼子里,只能泪眼婆娑地与他遥遥相望。

她在梦里一直哭,想要有谁来救救徐嘉致,但徐嘉致却依旧朝她微笑着,宽慰她说没事的。

男人的声音温和又有力,散发着令人笃信的安全感,好像只要他说没事,就真的一切都会没事。

台风天的救护车有多难叫,徐嘉致从零点左右一路折腾到后半夜,直到外面天快亮,病床上的小姑娘才逐渐安稳下来,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