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提,赵西平就忘了这茬事?,他敷衍说没有,动作迅速地?将怀里的人放下去,扭过她的身,不让她再看。
隋玉还想再问,但已说不出话,她如搁浅的鱼,正常呼吸对她来说都是奢侈的,眼神再次迷离,脑子变
得混沌,一切声音都离她远去。
“我没本事??”赵西平搂起滑落的人,手落下去继续动作,他恶劣地?笑:“你说我有没有本事??”
隋玉抱住他的胳膊,无力?地?咬一口,牙齿似乎都是酥软的,她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牙印,徒留粘腻的口水。
“别了。”她求他不要再作乱。
赵西平不听她的,他低头吻她的耳骨,低声说她好诱人,人抱坐在床上,他蹲身下去。
“别”隋玉拿脚蹬他。
他抓住细伶伶的脚踝按住。
隋玉捂住嘴,她不想再看,倒在床上捂住眼睛,但刚刚的一幕烙在她的脑子里,她浑身发?烧,眼皮变得滚烫,一行?酸胀的热泪再次滑落。
鸡叫了,月亮西斜,到了后半夜,室内总算安静下来。
木门轻轻拉开,清凉的夜风扑进潮热的房间?,猫官走进去,它晃到床边蹭垂落下来的手臂,关心?地?喵喵叫。
隋玉无力?再动作,她轻勾手指摩挲猫下巴,暗暗骂赵西平那个贱东西,今晚疯了,差点把她弄死。
“哗”的一阵水响,是赵西平在倒她的洗澡水,锅里剩的还有水,早凉透了,他又点火再烧。
望着绚烂的夜幕,他神清气爽地?走进屋,说:“今晚夜色好,你出不出去看星星?”
隋玉快睡着了,她懒得理他。
男人走过去坐在床边,隋玉瞬间?警惕,她拉起褥子钻进去,翻身时殷红的痕迹一闪而过。
赵西平的眼神瞬间?转深。
“滚。”隋玉骂他。
赵西平揉了揉鼻子,他想着锅里的水该热了,他走出去舀水。
擦洗的时候,隋玉有心?无力?,索性两眼一闭由他伺候,两唇翻动,她警告说:“今晚再折腾,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隋玉拉起褥子盖住脸,她哭唧唧地?假哼:“你太讨厌了,过了今晚没明晚了啊?”
“今晚是今晚的,明晚是明晚的。”
擦洗干净,赵西平拉下褥子不敢再看,他出去倒水。关门进来扑上床,他抱着隋玉躺下,说:“睡吧,天快亮了。”
“还不是怨你。”
“怨我怨我。”赵西平笑了。
隋玉闭上眼,她伸手抱住他,即将要睡过去时,她想起那块儿?伤疤,伸手摸上去,果然是缺了一块肉。
“怎么伤的?”她瞬间?清醒。
“你还睡不睡?不睡我们?做点别的事?。”
隋玉狠掐他一把,“少左顾言他,问什么你答什么。”
呦,好凶噢,赵西平趁乱揉一把,他翻过身让她看,简短地?说:“回程遇到狼群了,被一只埋伏的狼啃了一口,多谢你准备的牛皮坎肩,给我挡了一下,只伤了皮肉。”
“都少了块儿?肉,哪里是只伤了皮肉。”隋玉心?疼地?落泪,她抬头亲上那处疤痕,说:“肯定很疼。”
柔软的嘴唇触上新长的嫩肉,鲜明的触感从那一点迅速席卷全身,赵西平心?里发?紧,他翻身过来吻上湿润的眼皮,心?想疼死也值了。
向众人宣布
天色麻麻亮时, 巷子里响起说话声,地里庄稼还没收完的人家手拿农具准备下地。
赵西平听到动静转醒,他睁眼看着怀里的女人, 褥子下的暖气烘得她脸色薄红, 他按下蠢蠢欲动的手,轻手轻脚掀开褥子下地。
隋玉被惊动, 她眯眼看了一下, 不?待分辨出什么, 如山的睡意席卷过来,她压着褥子又睡熟了。
赵西平轻笑一声, 他穿上薄衫武裤,将地上踩脏的衣裳拾捡起来拿出去。
门开?个缝又关上。
鸡群在院子里走动,见?人出来, 它们?扯着嗓子咯咯叫。
赵西平进?灶房舀碗豆子倒出去,鸡有的吃,闭嘴不?叫了。
污脏的衣褥舀水泡着,赵西平弯腰进?灶房煮饭,锅里刚烧着火, 赵小米跟隋良起来了。
“三哥,早上做什么饭?”赵小米问。
“我看还有芋头, 早上煮芋头粥。”赵西平嫌她声音太大, 他拿个碗递出去, 打发?道:“你跟隋良去街上买碗猪血,家里没什么菜, 待会儿?炒一盘猪血佐粥。你手里有钱吧?你先垫钱, 回来了我再还你。”
赵小米偏头往正房的方向看,刚想说话, 厚实的巴掌落在眼前,她慌忙扭头,转身跑进?厢房拿钱。
赵西平黑着脸站在灶房门外盯着她,赵小米拿钱出来垂着头,不?敢再左顾右盼。
隋良不?解,好好说着话,怎么突然?就要打人?
“跟她出去,她要是胡说八道跟你说什么,你回来告诉我,我打她的嘴。”赵西平跟隋良说。
赵小米缩着脖子在门外等?着,等?隋良出来了一起往巷口?走。
“你哥干嘛要打你?”隋良问,“你舍不?得钱吗?他说会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