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
孙妙龄教授是协荷医学院培养出的第一个皮肤学博士,不仅就职于国内最顶尖的医学院,还是全球最顶级的衰老研究中心的研究员,专攻皮肤衰老方向,一直都是协荷医学院的技术标杆之一,堪称皮肤医学界的一面活招牌。
国内很多名流贵妇都是她的忠实顾客,不少人经常往返去老家和首都之间,为的就是进京去协荷医学院附属医院找她做一些医疗美容的项目。
她这次受沪上九院的邀请来坐诊,一方面是深化与沪上九院的合作,一方面也想维护一下她与沪上名流贵妇圈的关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原先跑首都跑得很勤快的沪上名流贵妇最近一段时间突然不怎么去了。
孙妙龄教授约见了好几位自己的老顾客后,才知道,那位在国内医学界刚刚展露头角的通泰堂诊所的医生居然也在做皮肤美容抗衰方面的研究。
孙妙龄教授对她看过脸的顾客都记得很清楚,她记得这些沪上名流贵妇圈的的面孔是什么样的。
虽然保养得很好,可时光依旧在这些阔太太脸上留下了痕迹,面部衰老、皱纹与色斑的问题都没有手下留情地放过这些阔太太。
这些阔太太平时出门光彩照人,实则是用了很多修饰皮肤气色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可这会儿在沪上看这些贵妇们的皮肤状态,孙妙龄教授差点都以为是这些贵妇们又买到了什么高品质的修饰皮肤气色的粉底液或者是粉霜。
这俩玩意儿在国外已经火了起来,就是涂在脸上能遮掩皮肤的瑕疵,使皮肤看起来质地很好,实际上洗完脸之后就会显出原形。
可是孙妙龄教授仔细看这些贵妇们的皮肤状态时,才会发现她们并没有用粉底,因为这些人脸上的细微瑕疵还是能看得到的,只是这些人的肤质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仔细询问之后,孙妙龄教授得知了通泰拔毒泥的存在,与她关系不错的那位贵妇忍痛割爱了一罐给她,孙妙龄教授当天晚上就在宾馆里用上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一闪而过,孙妙龄教授对着镜中那个洗去拔毒泥后的自己,震惊得久久无言。
正是因为太懂,所以才知道这效果有多么的匪夷所思,有多么的惊为天人。
孙妙龄教授推了推自己脸上已经有些松垮的肉,脑海中想到的是那几位与她年龄相仿的贵妇们的紧致面容。
她与那些人年龄差不多大,用的东西也不比那些人差,还比那些人更懂科学,怎么就差距这么大了呢?
贵妇们口中的通泰堂究竟有怎样的魔力?
那位谢医生针灸时用的是什么样的方法和原理?
……
这些疑惑一直都萦绕在孙妙龄教授的心头,知道她走下公共汽车,站在通泰堂的面前。
困扰她许久的疑惑终于要找到答案了。
孙妙龄教授敲了敲通泰堂的玻璃门,开门的事一个保养得十分不错的老太太,可看着不像是医生啊……她压下心里的疑惑,语气友善地问,“请问是谢医生吗?”
“我不是谢医生,我是谢医生的婆婆,你找她有事?”孟秋菊把孙妙龄教授迎进通泰堂,把手里的脏抹布泡进水盆里,问。
孙妙龄教授道:“是的,我想找一下谢医生,给我做一下面部的保养和提拉,消一些我脸上的皱纹。不知道谢医生什么时候回来?”
“她就在对面医院呢,我这就替你喊去。”孟秋菊顺手就把脏水盆端出了通泰堂。
她同周胜说,“有人来找芸芸,我去医院替她看一会儿。”
“行。”这会儿店里正好有客人在,周胜有心想替孟秋菊跑这一趟也脱不开身。
孟秋菊到医院的时候,谢菘刚醒,正被谢芸拎着耳朵训斥。
孟秋菊站在病房门口听了几句,她担心谢芸把刚刚清醒过来的谢菘再给骂晕过去,赶忙进了病房。
“芸芸,诊所里来了个病人,你回去看一下吧,我替你在这儿守着你弟。”
谢芸像小绵羊一样同孟秋菊点了点头,转头就化身暴怒的‘母老虎’,继续喷谢菘,“都多的大人了,做事时就分不清个轻重吗?你看看你,害得爸妈跟着一宿没睡,我诊所里来病人了都没法儿招呼,只能在这里守着你,现在还得我婆婆来看你!”
“你想扶你小舅子随便,你别拖累我们!!”
孟秋菊:“……”她心里想说,儿媳妇,其实你也扶你弟来着,胜子不也照顾他小舅子?大家都一样,你少骂两句吧,不然显得自己双标……
可她不敢。
谢芸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孟秋菊一贯都觉得自己最有眼力见儿,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往自己身上没事找事?
谢芸不想让病人在诊所里等太久,又横眉冷对地喷了谢菘几句之后就走了。
谢菘目送谢芸的背影离开,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孟秋菊从随身挎着的褡裢里掏出一团毛线和织毛衣的棒针来,同谢菘说,“菘子,你好好休息啊,婶儿不打扰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同婶儿说,没事儿的话婶儿就织毛衣了哈。”
谢菘点点头,闭上眼睛躺在病床上,脑海里一遍一遍地过酒桌上发生的事情。
他觉得别看自己喝成这个熊样,给小舅子解决工作的事情多半还是告吹了……厂子里的人事关系太复杂,根本就不是他这种水平的人能够看清的。
他以为自己在酒桌上讨到领导的欢心,趁着酒劲儿让领导许下个诺言,这事儿就算落成了,可酒桌上的氛围哪里会按照他想象中发展?
他才刚提了半句,就被一个小领导把话题给岔过去了,之后他每次想提这事儿的时候,话题都会被人岔过去。
酒劲上头的时候,他根本没脑子来深思这里面隐藏着个怎样的‘为什么’,现在脑子里总算清醒了,他也明白了小领导的用意人家根本不会让他把不合时宜的要求说出来,他每次想说的时候,都会被人找个理由敲打罚酒。
他脑子轴,不懂酒场上的规矩,被罚了一遍又一遍还越罚越勇……现在想想,经过酒场上的这么一遭,他多半已经变成了领导和同事眼中的小丑。
而且还是个不知分寸的小丑。
他何德何能,前脚刚靠关系被提拔上去,后脚就觉得能和那些久居高位的领导说上话了?真是可笑至极。
作者有话说:
昨天和今天忙到飞天,大家见谅,翻了一下大纲,这本书也写到后半程啦~
第110章 一世英名
◎该不会真要毁在这通泰堂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