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武:“……”
真是令人可怕的倒打一耙啊!
“我看你是挨打挨的少了。”袁武嗤笑一声,“你那是装聋作哑,坦白个屁。”
涂茸啧啧几声,言语间尽是笑意:“你好凶呀,居然还骂我,我不要跟你玩了。”
袁武可不怕这种威胁,当即反击道:“那你下来,不跟我玩,就不要让我背着。”
“我偏不要,你背夫郎……也就是我,是天经地义的事,知道吗?你不背我就没有夫郎和宝宝了哈哈!”涂茸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甚至为自己的聪明感到开心。
他说的肯定是对的,因为武哥都没有反驳!
袁武着实懒得理会他的不讲理,带着他把堤坝上的小摊逛个遍,手里拎着各种各样的吃食,这才肯离开。
三日后,袁武收到了京城回信。
信被分成两封,一封从字里行间都能感觉到帝王威严,另一封给袁武亲启的却格外有特色,单是看字,都有种“热闹”的感觉。
涂茸眨眼凑近:“这就是皇帝吗?他说话好好笑。”
“不可以这样说。”袁武低声制止他,自己却说道,“他是新登基的皇帝,还未满五年,当初去前线打仗,便是遇着他了。”
“所以关系甚笃吗?”涂茸随口问道。
袁武笑着点点头,只是这两句话不足以涵盖他当初在前线战场的四年。
那时当今陛下还只是个比他大两岁的九皇子,一心都是要在击退敌军,守卫大渊百姓和大好河山,因此每日都是使不完的力气,夜里还要亲自去放哨。
自然这些都是后来听说的,只是有些事就是很巧。
轮到袁武小队放哨那晚,九皇子刚好病了,得知此事的小队都有些失望,毕竟他们也想一睹皇子风采,若是能到九皇子手下做事,那便再好不过了。
他们以为九皇子身娇肉贵,自然不会病中还来放哨,却不想他还真来了,也就是那晚,刚好碰上敌军突袭。
刀光剑影,血泊厮杀……
每每想到那晚袁武都止不住后怕,但幸好,他挨了两刀,却把九皇子给救了。
……
“若论情义自然是有,只是他终究是陛下,说话不能没有规矩。”袁武没把这些说给他听,只是略一回味都觉得感慨,何必还要涂茸跟着惊慌。
“我们这样说,他也听不到,若是他在这里,我们还能一起回村里玩,好可惜。”涂茸撇撇嘴,他也很想见见武哥的朋友啊!
袁武捏着他下巴轻啧一声:“陛下是要在皇宫坐着的,还要每日天不亮就上朝做事,哪能想去哪就去哪?”
“那他好可怜……”
“低声些,说话不能没有规矩。”袁武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并没有察觉到有人,他敢松开他。
若是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传进对方耳朵里,怕是要出乱子。
涂茸动动鼻子,虽有些不开心,却还是放低声音:“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提,陛下他没朋友吧?不像我和苒苒,他虽然总是打我骂我,可我还是很喜欢他!”
“无法无天了你……还有,涂苒知道你总这样说他吗?”袁武无奈,这可真是拦都拦不住,堵他一句,偏后面还有好几句等着。
“他当然知道,我之前总和族总喝足了才有力气骂他,我就是不想让他生气才背后说他,不然我要指着他耳朵骂的!”涂茸挺着胸膛,小模样看着格外凶悍。
色厉内荏。
袁武轻笑一声倒是没拆穿他,两人头碰头把这封书信看完了,无非就是感慨时间流逝,以及快到府城的赏赐,毕竟新帝对他不能亲自观看袁武的婚事深表遗憾。
“我会告诉彭大人,让他帮我们告知侍卫们一声,把赏赐送到耘鸣县去,这样可好?”袁武生怕涂茸会不高兴,连忙说着解决措施。
“好哦。”涂茸攀上他脖颈,小兔依人地靠在他肩膀上,反正只要不会打乱他们回去的计划就好。
袁武只把第一封书信拿给彭新源看,修缮堤坝的事做的不错,之后自然就要回京清算赏罚。
得知他们不日就要归家,彭新源倒是还想挽留,但他和袁武的关系并没到中那般亲近,许多话便不能随意说出口,但在袁武嘱托他时,还是很认真答应了。
这次归家倒是不再着急,便选择了马车,且一路还能经过其他城镇,都能停下歇脚,只当是外出游玩了。
涂茸和涂苒对此没有意见,只是彭新源怕他们沿途会遇到危险,还特意派一队人马护送,直至他们平安抵达耘鸣县才会回去。
这一遭倒是耗费一月时间,等他们抵达耘鸣县时,都已经是八月底了。
得知他们回来,孙献着急忙慌就去城门口迎接,看到还有队训练有素地侍卫护送,就知道此行还算顺利。
孙献赶紧上前打招呼:“你们可算回来了。”
“孙大人!”涂茸笑着招招手,“好久不见呀。”
“是许久不见了,此行可还顺利?堤坝可修缮好了?彭大人有何指教吗?”孙献虽没有要往京城发展的意思,却也不想真被别人瞧不起。
袁武微微摇头:“那倒没有,至于堤坝已经修缮好,我们走得慢,想来彭大人也已经早早回京了。”
护送的侍卫首领拱手说道:“袁将军,如今护送袁将军平安抵达,属下们也就赶往京城复命了。”
“好,就此别过。”袁武点头,又叮嘱他们路上注意安全,看着他们离开才往城里走。
孙献:“你们此行辛苦,今日不如就暂且在县城住下,明日我再着人送你们回去?”
袁武赶紧拒绝:“夫郎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家休养,大人就不用管我们了,回衙门吧。”
“你方离开这两月不到,说话做事就已然带了官味儿,听着怪别扭的。”孙献啧啧嘴,“还是不要和我太客气的好,若真论起官职,我可是要在你下面的。”
袁武无奈:“何必说笑,我可没有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