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1)

桑越:“行吧。”

发完最后一条消息,桑越又对着手机看了半天,觉得自己心情不怎么好,但一时没琢磨过来原因。难道就因为罗棋没回他消息啊?这原因矫情到桑越觉得有点恐怖,琢磨半天,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在家罗棋睡觉质量竟然出奇地好,还以为他会有一点儿不习惯呢。

结果桑越自己失眠了,翻朋友圈翻到凌晨三点。

桑越微信好友多,朋友圈一般都是逛不完的,他今天愣是翻到了上一次观看的地方,自己都觉得震惊。无聊到去开了把手游,游戏开了才发现自己相当没状态,被对方按着揍,自己安慰自己是因为最近太忙没打游戏所以没有手感。

扔了手机去阳台抽烟,他房间就带一个大阳台,阳台上摆着个藤编吊椅。这玩意儿当初是柳笙看着好看买的,桑越也觉得挺好看的,装上之后才发现坐进去贼别扭。

别别扭扭窝在藤椅里抽烟,桑越莫名其妙想起来柳笙问自己是不是谈恋爱了的模样。这烟抽得烫手又烫嘴,想到“谈恋爱”这三个字就有点心虚,打着想跟罗棋当朋友的幌子,桑越心里不是没数,他朋友太多了,大黄、赵阳,最近最好的朋友就这两个了,桑迪打呼噜的视频怎么没发给他们?说不定他俩也没见过狗打呼噜;怎么不关心他俩睡没睡,睡得好不好?说不定他俩也失眠。再别说还有其他朋友,桑越的另外几个发小铁子,时间长的都有半年没联系过了。

朋友是什么样的桑越比谁都清楚。

更重要的是桑少躺在自己的逍遥窟里,心里想的是早知道就不一时冲动答应柳笙回来住一晚上了。还不如在罗棋那儿,能一起吃个夜宵,一起睡觉,自己也不至于失眠到现在。桑越这时候才发现,好像在罗棋那儿住了这么久了,他一次也没有失眠过。

自从搬进罗棋的房子,桑越只失眠过两次,一次是被门禁挡住住了酒店,一次是今天,总之都不在罗棋家。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现在桑越在自己的金狗窝里,想的却是别的地方。

第二天桑越醒得竟然也早,昨晚不知道熬到几点才睡,醒了一看时间八点四十。罗棋还是没回消息,这人这样就不太对劲了,昨晚十二点就睡了,今天肯定该醒了啊,而且他不是有七点半的闹钟吗?

桑越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挺正常的啊,没看出来哪儿生气了,怎么就不理人呢。

桑越觉得他对罗棋真是太有耐心了,压着脾气发消息问:“醒了没啊。”

发完才想起来第一天早上误会罗棋死在床上的模样,又开始脑补难道罗棋昨晚为了睡好多吃了药,所以睡得早还醒不过来。脾气顿时就烟消云散了,给罗棋拨了个电话过去。

没想到铃声响了几声竟然被接起来了,桑越一时有点懵,半天没说话。

倒是罗棋那边有些奇怪,他语气急促,好像等待这个电话已经很久了,声音甚至有些颤抖,大概是因为语音通话有些失真,语气又有很大的变化,那声音已经不太像罗棋了:“喂?喂,我在,我接到了,你说。”

桑越听得发愣,把耳边的手机拿到面前一看,确实是罗棋没错。桑越张了张嘴,不太确定地回应:“罗棋?我桑越啊,昨晚给你发的消息你没回,我看你还没醒,以为你吃药吃多了,你还好吧?”

通话沉默了许久。

通话太安静,桑越不得不又看了一眼手机,确定通话还在继续,他放轻自己的声音:“罗棋?”

那边有了回应:“嗯,抱歉,刚刚没睡醒。”这次语气正常,声音也正常了,连桑越都跟着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太在意,以为刚刚罗棋大概是做了什么噩梦。

桑越轻松许多:“吓我一跳,做噩梦了啊?你昨晚吃了多少药啊,睡得早就算了,闹钟没叫醒你?”

罗棋声音很哑:“嗯。”桑越问了好几个问题,他就一个“嗯”。

桑越又说:“那你起床呗?我那八幅画还等着你画呢,哪有时间赖床。”

罗棋:“嗯。”又是“嗯”。

桑越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犹豫半天:“行,那你起吧,我挂了啊。”

“桑越。”踩着桑越话落下的尾音,略显急切的两个字钻进桑越耳朵里。

桑越捏着手机的手一紧,呼吸都滞了一下,他下意识放轻自己的声音:“啊,我在,怎么了?”

桑越听到罗棋呼吸的声音,那呼吸有些不耐烦,好像又很压抑,他几乎想象到罗棋眼睛都没有睁开,印象中鲜明的因为没睡醒所以表情很难看的脸,手机贴在耳边,嘴巴对着话筒,距离很近,所以因为压抑烦躁而加重的呼吸声便显得尤其清晰和粗重。

罗棋不说话,他总是不说话,叫人猜不透情绪。桑越总觉得罗棋在很多时候都是有很多话想说的,比如他被烟灰烫到的每一次,比如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每一次,比如现在,可是他总是没说,总是不说,不知道是在等别人猜还是在等自己愿意开口。

于是桑越先开口:“没事啊,我今晚就回去了,今晚就不用吃那么多药才能睡了,早上起来也不会这么难受了,好吗?”

过去好久,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回应:“嗯。”

又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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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31 很低级的话题

今天桑越订的沙发就到了,桑少有了车,感觉自己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再也他妈的不用打车忍受那些司机鬼一样的车技了。桑少心情很好,不仅仅是因为有了车,还因为早上跟罗棋打的那一个电话。

没睡醒的罗棋比平时要可爱多了,虽然全都是一些“嗯”,起码表达出来了平时绝不会表达的东西,比如他其实也希望桑越回家。

桑越跟大黄忙活一上午,把所有沙发都摆好位置,这是两个真少爷,平时哪儿干过体力活?最后两个人像两坨烂泥瘫在新沙发上,大黄由衷感叹:“我草,我草,我草!累死我了,我有点没想通,不是说好我只出钱不出力吗?”

桑越也没什么力气回答他:“你知足吧,我不是跟你一起了吗。”

大黄摆手:“中午你请,我感觉我现在能吃得下一头牛。”

桑越踹他一脚:“还堆了一堆快递,休息会儿一起拆了。”

大黄扔了个抱枕过去:“你畜生啊!”

临近傍晚,大黄实在撑不住了,把最后一个电子蜡烛摆在吧台上,接了个闹钟就走出酒吧了,说有人找,十万火急的大事,他必须马上过去。桑越连白眼都懒得翻,挥挥手让他赶紧滚蛋。

桑越也累,大黄走之后瘫在沙发上抱着平板开始做功课,打开点评软件本地排名靠前的酒吧一个个翻他们上传的菜单,看别人的酒单。肯定不是为了照抄,但排名靠前的可以学习,从头翻下来,桑越发现靠前几家酒吧的特调起的名字都过于文艺。

他圈圈划划做了不少笔记,微信还时不时有消息进来。吃午饭那会儿他找了几个朋友,问认不认识什么牛逼的调酒师,桑越酒友多,酒友认识的调酒师自然也多,一下午的时间加了不少人,问他什么时候方便面试。这些人大多是知道桑越的,更有甚者不是待业状态,特意想跳槽过来,急切地问桑越今天方不方便面试。

桑越一一回了消息:“今天就不了吧,时间也不早了,之后我约你时间。”他还想早点回家呢。

八点多桑越收拾好一堆拆完的快递盒准备回家,捧着快递盒去垃圾桶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把快递盒全扔了之后才拿出来手机,看见罗棋发来很莫名其妙的一条消息。

“门禁给你取消了,以后不用急着回来。”

看得桑越站在垃圾桶旁边愣了好一会儿,回:“啊?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