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是他和乔溪的儿子……
这场大火,带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而他直到今天才明了真相,这是多大的讽刺和可笑!
林浅浅心惊肉跳,瞥了一眼男人,又埋下头:“当时,我为了不让乔溪起疑,做出假象让她误以为她怀的是一对双胞胎女儿……我用、用……”
霍景辰目光冷毒地穿过去,“用什么!”
林浅浅倒抽口气,爬过去抱住男人的大腿,紧紧抿唇:“我就用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女婴,掉包了小慕……也就是,小宁!”
“林浅浅!”
霍景辰低吼一声,从两肋蹭蹭上冒的怒火熔掉了仅剩的理智,他伸手卡住女人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咬牙切齿:“你真是有天大的胆子!竟然敢背地算计我!”
无论是谁,换走他的儿子,伤害他的妻子,都不可饶恕!
林浅浅死死扣住霍景辰的手,因为缺氧快要窒息,鼻翼煽动着:“少、景辰……我……放了我……”
看着女人的脸涨得通红,眼白已经开始上翻,刘孟终乔忍不住开口:“霍总!这里不是安全区域,而且家里老爷子还不知情,就这么掐死她,您无法交代啊!”
就在林浅浅即将昏死过去,霍景辰终乔一甩手,将她重重的扔了出去!
他从怀里抽出丝帕,擦拭刚才碰过她的每一根手指,肩膀却在颤抖。
林浅浅大口喘气,仍不死心,爬过来对着霍景辰连连磕头:“景辰,我不是故意算计你的,可是……可我真的没办法啊!我抱走小慕,都是为了能长久的留在霍家,我有儿子,我就不会被扫地出门,我在霍家才有一席之地啊!”
霍景辰将丝帕狠摔在地上,怒不可遏:“那你就敢抱走小慕!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给乔溪带来什么后果!”
第27章 锐器穿心
“我和她不一样!”林浅浅揪住左胸,眼泪滑落:“乔溪是乔家的大小姐,就算她没有儿子,也不会被赶出霍家。哪怕就是没了霍少奶奶这个头衔,她依旧是大小姐!可以风光漂亮的活一辈子!”
“而我呢?”林浅浅苦笑起来,“林家当时欠了那么多钱,我爸被人追杀,如果霍城跟我离婚,我只有死路一条!豪门生存,我有儿子就有保命符,我只是为了活着啊!景辰!”
“你闭嘴!”霍景辰甚至不愿再看她一眼,嫌恶道:“我四叔绝不是那种肤浅小人!”
“是!我错了,我说错了!霍城他是待我很好,可是在霍家这样的家族,我不得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你给自己留的后路,就是送了乔溪一条死路!”
“乔溪……”林浅浅眼底闪过恨意,抬眸却哀怜:“景辰,我为什么那么想留在霍家,你知道原因的,你是知道的啊……我对你的心意,从来就没有变过!我爸当时还不出钱就要被砍死,我嫁给你四叔都是有苦衷的,你知道的啊!”
霍景辰眸中目光冷毒,警告地睨着她:“你再敢出口对四叔不敬,我今天就亲自清理门户。”
闻言,林浅浅瞳孔一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霍家的家规可以说严厉到变态,她绝对不能再落下把柄。
“景辰,我从始至终都很感激霍城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霍景辰眼底飞速隐没了一丝暗泽,走到椅子上坐下,审视着她:“你不想死,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已经全都告诉你了!”
“说!四叔的车祸,还有小楼的火灾,跟你有没有关系!”
林浅浅眸光一敛,额头上磕出的鲜血顺着脸颊淌下,连连摇头:“没有!霍城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害他!车祸追尾是意外,不是我这种女人就能操纵的!至乔乔溪……”
霍景辰攅紧了拳,“乔溪如何?”
“她算计你,抢走了你,我恨她天经地义!”林浅浅直直地凝视着男人,“可那天在小楼里的人,还有小慕啊!景辰,小慕是你的儿子,这几年我待他如何,是不是当作亲生儿子来养的,霍家上下有目共睹!我怎么可能会去害我的儿子?如果我真的有心要害他,他出生的时候我就可以动手,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
刘孟忍不住开口:“霍总,她说的不无道理。何况小少爷就像她的保命符,害死小少爷,对她没有丁点好处。”
霍景辰扶额,眉间的墨色愈发浓郁。
倘若真的不是她,难道那场火,真的是乔溪有心求死……
若真是那样……
左胸突然一阵钝痛,仿若被锐器穿心,弥漫到四肢百骸。
只怕她,永远都不愿再见他了吧。
男人迟迟不开口,林浅浅就忐忑难安,身上的汗毛都竖成一根根,冷汗直直往外冒……
她试探的眼神朝男人投去,低声唯诺道:“景辰,就算不念你我旧情,你也千万别忘了,你四叔临死的遗言,让你以后好好照拂我……”
这可是她最后的免死金牌了。
第28章 赔罪
霍景辰倏地睁开眸,看着跪在地上颤抖不止的女人,移开目光:“刘孟,吩咐下去。以后霍四太太只能在家里活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
林浅浅惊慌的抬起眼,“景辰,你、你这是要软禁我?”
“有问题????”霍景辰不紧不慢走到她面前,面庞上的冷笑令人发骨悚然:“听好了,从今天起,你胆敢私自出门,迈了哪条腿,我就砍你哪条腿。”
林浅浅脸色一白,直接跌坐在地上。
要是就这样被幽囚一辈子,不如死了算了!
夜晚的墓园,仅有月光微微照亮,白雾笼罩在四处,一片悄怆幽邃。
霍景辰一身黑衣,宛如暗夜降临的撒旦,静默地停在了女人的墓前。
他将手中的桔梗花小心放在乔溪墓前,这是他开车跑遍全城,赶在最后一家花店打样前买到的。
而后,便像从前来看她时一般,径自在地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