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爱听情郎这样的话,云千凝舒展眉头,红唇含笑,小手又悄悄搂紧些,小脑袋弯在他的宽肩上,侧着头和他咬耳朵:
“千蹊哥哥,你也真好。”
裴千蹊自然知道她在回应他的话,心中的甜意快要满溢,化为嘴边恣意的笑容,如皎月生辉,看得一旁来上香的女客都有些痴了。
云千凝近距离地观察着他的脸,发觉她的千蹊哥哥生的委实好看,流畅的侧脸仿若皎玉雕成,让她心里有些痒痒,想伸手碰碰他高挺的鼻尖。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小手伸出一只,洁白的手指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子,稍后又宛如小猫儿偷食般缩了回去,见那人任凭自己闹,便放纵了自己玩。
滑滑的,笔直的,隔着薄薄的肌肤,便是他劲秀的骨,云千凝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暗自在心里比较一番,似乎没有他的挺。
那个牢笼越来越不堪一击,不够,光是与她这样的亲密,还远远不够。
“阿凝,快到了。”裴千蹊轻声提醒她,声音有些异常的暗沉。
“唔。”
云千凝没太在意,收回手,不再玩他的鼻子,看到不远处的二姐姐正和郑公子站在一起,一个气质清雅,一个身姿俊秀,端的是一对璧人。
作者有话说:
裴式滤镜上线。
新妇H+剧情肥章
第三十五章
裴千蹊丝毫不怵,也没理会郑公子看过来的含笑目光,随行的仆人晓得主人累了,已经将半山腰上的马车赶至寺前,他一直将阿凝背到马车旁,才仔细放下她,扶着她送上马车,才堪堪看向一边,接过阿风递上来的马驹,翻身上马。
四人沿着开辟好的山路缓缓下山。
云星杳坐进马车内,看着一旁故作正经的胞妹,轻声咳了咳:
“阿凝,你怎么让裴公子背你下来了?”
云千凝知道瞒不过二姐姐,只好将自己今日月事突然来临的事情和她说了,却没说“月事带”从何而来,只说是问一同来拜佛的女香客借的。
摸了摸鼻子,下身的热流似乎又有些源源不断地涌来,垫着那人身上撕下来的柔软布帛,云千凝双腿并拢,不知想起了什么,小脸又悄悄红了。
又是一年过去了,来年初春,草长莺飞之际,桃花初绽之时,宁远侯府的二小姐云星杳出嫁了。
十里红妆,锣鼓喧天,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从城北一直行到城南,鲜衣怒马的公子骑着高头骏马,迎来自己的美娇娘,云千凝和裴千蹊作为娘家人站在门口,看着逐渐远去的喜轿,心中涌起万分不舍。
姑娘家嫁了人,就是别家的新妇了,以后要再见二姐姐,除去为数不多的几次回娘家,就要去郑府登门拜访了。
云千凝站在偷偷抹眼泪的崔氏身后,也被她勾起了伤心,小手悄悄握紧,却被一旁的人轻轻握住,他没说什么,大手却是牢牢牵紧了她,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的小手,仿佛柔软的春风裹挟着娇柔的花朵,缓缓地,温柔地抚触着。
“千蹊哥哥···”
云千凝低喃着,心里的那点伤悲感秋很快被他的温热的掌心融化,添上一股融融的暖意,没有二姐姐陪她,还有千蹊哥哥在呢。
敲锣打鼓的队伍逐渐远去,带走一色黄昏,宁远侯府,少了一位端庄清雅的二姐姐。
郑国公府内,宾客云集,金陵城内的许多世家少年都接到了昏礼的请帖,早早来到了府邸喝一杯喜酒,顺便缅怀已经成为新妇的心上人。
郑易之看着那些少年或羡慕或黯淡的目光,低下俊庞,唇角微弯,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惦记他的阿杳。
还不知自己被人这样筹谋的云星杳红装雪肌,身姿窈窕,如初绽的海棠,在昏黄的暮色里悄悄盛开容色动人。
她的手里握着花团锦簇的玉柄喜扇,遮住妆容精致的面庞,在周围宾客的一片催促贺喜之声中,听到眼前的人念道:
“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
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透过朦胧的团扇,她似乎可以看见那人浅笑温雅的脸庞,心儿前所未有地砰砰直跳,随着他缓慢柔和的语调,云星杳握着扇柄的手缓缓放下。
红烛灯火下,美人含羞带怯,娇颜生晕,比起往前的从容庄妍,多了一份教人心折的妩媚,郑易之轻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失了分寸,只是稍后在酒席间,明显的心不在焉了。
朝堂上的同僚见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郑家郎君竟如此不同往日,又想起方才所见的容色,心下皆心知肚明,极有默契,象征性地敬了几杯酒就辞去,将夜晚留给有情人。
云星杳坐在喜床上,耳边是那人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和他的人一样,沉稳的,温和的,可是今日却多了份急促,教她生出害羞而隐晦的欣喜来。
“阿杳。”
郑易之轻轻喊她,面上微红,愈发衬得他面如冠玉,好看的紧,云星杳抬头看他,却被他一把抱起,搂在怀里转了个圈。
“阿杳,今日我好欢喜。”
他一向是自持的,可是今日仿佛才见识到真正的他,凤眸里隐隐闪着火光,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喜悦和欲望暴露在她眼前。
像是重复一般,郑易之轻声道,薄唇在云星杳额间落下一吻,大手则抱着她缓缓往床边移:
“此生从未这么欢喜过。”
云星杳望着自己的夫君,心间涌过无尽的春潮,唇瓣弯起,绽出一个极美的笑:
“我也是,夫君。”
红绡帐暖,身影相叠,有女子娇柔的喘息声传来,起先只不过是轻微的细喘娇吟,可是过了一会儿,却仿佛雨打娇花,风吹黄莺,愈来愈急,甚至带上了哭腔,好不可怜。
“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