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14.

这是李致忱的初吻。

吻到她的那一刻，他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当下的感知正在猛烈地震击着他，比如她的嘴好软，她的脸颊好软，她的呼出的气都怎么都是香的？

乐美明显也没任何经验，只是乖乖抬着头任他贴上来。两唇相碰，却只是碰着，动也不动，焦急却也害羞。不知是谁先开的头，湿润的气息就这样渡过来，舌尖探出，触及的那一瞬间就下意识地卷在了一起，之后就是过火的交缠。一切都变得混乱、潮湿，燥热。

乐美肺活量没李致忱好，虽然和李致忱接吻这件事让她很激动，可身体却有些撑不住，她率先投降，稍微往后退了点，侧头趴在他的肩上休息。能感知到李致忱落在她脸上灼热的视线，还有他的呼吸，实在是太烫，几乎能把她融化了。

她的后脖颈都起了一层薄薄的汗，被亲出汗来。

李致忱看着她的脸，在想，如果她脸上没这层厚厚的粉底，他肯定能够看到她白里透着粉的皮肤。那张嘴被他咬得湿润，口红也被蹭到唇线外，看起来凌乱不规整，但一想到乐美是被他亲成这样的，他便更觉兴奋。

乐美在他胸前用力喘息，胸脯一起一伏，很是吃力的模样，整个人都软软地趴在他的身上。李致忱安静地等着，手掌在她背后轻轻地抚摸着，像是在给她顺气。

察觉到她的呼吸已经缓过来之后，他伸手将她脸颊侧的碎发拨开，低头对着她的耳朵说：“好了？”

乐美抬起头看他，眼睛还是湿漉漉的，还没等她出声说话，她便被李致忱抱了起来。

他箍着她的腰，毫不费力地将她抱到餐桌上。乐美还没反应过来，脸就又被捧了起来。

湿热的吻再次落下，这次的吻法和刚刚不一样，李致忱对着她的唇又舔又咬，吃得随意，几乎是在胡乱啃咬，但就是不肯放过她一分一秒。

他几乎是将她抵在餐桌上，乐美不自觉分开腿，他顺利地挤进她的双腿之间，于是两人靠得更近。

乐美被吻得大脑缺氧，嘴唇都微微发麻，鼻尖溢出一声低吟。

明显感觉到李致忱僵了一下，乐美心跳加重，也察觉到自己刚才发出的那一声太过甜腻娇柔，她这辈子应该都没发出过这样的声音。

李致忱似乎喜欢，捏着她的腰，又加深了这个吻。乐美被亲得受不了了，哼哼几声，躲开他的唇，“麻了。”

李致忱有些恍惚，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洒在她的面颊上，“哪里麻了？”声音沙哑，干巴巴的。

乐美没看他的眼睛，只是盯着他露出来的锁骨，轻声说：“哪里都麻。”

李致忱没再说话，给足了她喘息的时间，手指却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摩挲着，无意识的动作，只是想要让自己的呼吸顺畅点罢了。

乐美却觉得自己的腰也软了，不自觉地用腿夹着他，将整个人都依附在他身上。

两人就这样靠在一起沉默了一会儿，乐美伸手将他的脖颈环住，将脸靠在他的肩上，对着他发红的耳朵说：“生日快乐。”

李致忱的身体有些硬，他顿了几秒，说：“把妆卸了。”

乐美不知他在想什么，怎么这时候还在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不好看吗？”

李致忱侧头看了一眼她粉色的耳垂，不自觉放轻声音：“原来好看些。你比小丑女更好看。”

乐美一愣，她真没想到在李致忱心中，她能比过小丑女。

“真的？”她笑着贴近他的耳朵，嘴唇几乎碰到他的耳，“以前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李致忱下意识收紧手掌，觉得耳朵痒，却又舍不得躲开，甚至想让乐美亲亲他的耳朵，吻一吻它。

乐美似乎听到他心中的声音了，亲了一下他的耳垂，又无声地退后。

李致忱烧得说不出话来了，可他又担心乐美等不到他的回答不开心了，分了点精神去思考答案，他说：“嗯，真的。”

乐美在他肩上笑得很开心。

李致忱却有些分神，两人靠得近，她一动，身上的软肉就在他身上极有存在感地蹭动着，尤其是她胸前的那两团，顶得他血液沸腾心脏狂跳。

最近手淫过度不仅让他的思想变得淫荡，身体也比平常更加敏感，只是这样被蹭了两下，他的脑中就自动出现了乐美被他欺负操干的画面，于是下面无法控制地起了反应。

乐美不是傻子，两人靠得近，姿势也暧昧，他那东西就这样杵在她的腿根，她无法忽略它的存在，不自觉地往后退了点，李致忱却沉默着将她又捞了回来。

乐美收起了笑容，加快了呼吸。

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靠了一会儿，就在乐美觉得他会忍不住更近一步的时候，李致忱却松开了手，退出她的腿间，低头对她说：“去卸妆吧。”

乐美有点蒙，但也只是一秒，她就回过神来，“好。”

虽然她很了解李致忱，但很多时候，他也会做出一些超乎她意料的事。她不会觉得破灭，甚至会觉得李致忱比她想象中更好。

比如此刻，他的裆都那么一大包了，他还能推开她让她去卸妆。

乖狗，好狗，能忍住欲望的狗狗。

她在心里这么夸他。

她跳下桌子，扯了扯自己的裙子，爬上楼去卸妆了，虽然脚步有点虚，但她爬得很利索，李致忱在她身后，差点跟不上她。

她卸妆的时候，李致忱就站在卫生间门口盯着她看。乐美藏不住笑意，卸妆的时候，眉毛都微微扬着。洗干净之后，她闭着眼睛，伸手去抽洗脸巾，却摸到了李致忱的手。

他将洗脸巾放到她手上，乐美擦干净脸上的水，一睁眼，就发现李致忱就在她的眼前。

他眼睛里的渴望很明显，乐美知道他要什么，于是直接开口问他：“我们等会儿要不要做爱？”

李致忱彻底愣住，眼里的欲望也消失，斟酌几秒，他迟疑开口：“……是不是太快了？”

眼前的乐美笑了一下，很快地说：“好吧，那算了。”

乐美当然不是听劝，她只是喜欢吊着他而已。因为逗弄小狗的确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而李致忱再次哽住，他想，乐美总是这样出其不意，像在耍他。她听得出他言语下的意思，却乐此不疲地故意和他唱反调，总是做出让他郁闷的选择。

但他还是喜欢她，喜欢得要死。

“哦。”他这么说，却还是忍不住问：“你是真的想和我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