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东张开嘴想要反驳,可看了眼葛玉兰那身喜得褪色的衣裳,又闭上了嘴。
“总之我照顾王凤霞同志,那是发扬助人为乐的奉献精神,我们之间……”
“你们之间清清白白对吧?可你说这话半点不亏心吗?你敢说你不知道王凤霞对你的心思,你明知道她想插足你们的家庭,你还把她留在身边放任她挑衅婆婆,这就是背叛。”
王凤霞一听不干了:“你胡说,我对霍哥只有感激敬仰,绝对没有别的心思!是你自己心思龌龊非要污蔑我,我都一把年纪了,被扣这么大一顶帽子,还怎么活呀?”
简司宁一脚踹在她胸口,“那你敢现在就让我们去你家,看看你的枕头里藏了多少条我公公穿过的裤衩子吗?”
“你……怎么会……”知道。王凤霞伏在地上面白如纸,直接忘了哭嚎。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是纷纷面露震惊,尤其是霍振东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看王凤霞这样子就知道事情是真的了。
“我承认,掌掴退役首长我有罪,现在我就去自首,顺便让大家都知道知道关于老首长的裤衩子和风流俏寡妇的那些事儿,走了。”
虽然简司宁知道,霍振东的确和那王凤霞之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但那都不重要,有时候人不愿意相信真相,他们只会相信自己想信的。
到时候就算霍振东想解释,也根本解释不清楚。
霍振东也清楚这一点,于是立马将人叫住:“算了,看在今天是你妈生日的份上,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今天的事都不许往外传,吃饭去!”
显然霍振东是气得不轻,却还是硬生生把不快咽了下去。
不得不说,简司宁是懂得拿捏人心的,就算把篓子捅得再大,她也有本事让这些人自认倒霉。
她扫了眼不服气的简家两口子还有安雅,当即赏了他们一记白眼:“怎么,没见到我挨打,你们很失望啊?”
“你这没大没小、倒反天罡的东西……”
简司宁掩嘴憨笑:“没办法,我没人教,所以没教养,对不住了,要怪就怪我那对不负责的畜生父母。”
“你……”谢文芳脸都气黑了。
简司宁再次夸张捂嘴:“哎哟!对不起,我一时给忘了,那对畜生父母就是你们呀!”
霍莹被安雅推了推,于是走上前来:“爸,简司宁可是连您都敢打,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要惩罚她,不然她下次还敢怎么办?”
简司宁睨了安雅一眼,勾唇看向霍莹,“放心,我没那么闲,只要有人不犯贱,我一般不会打人。”
霍莹撅嘴不满道:“哼,你真是既野蛮又粗俗,半分比不上安雅姐姐,我哥真是傻子才会跟你结婚。”
简司宁听后不怒反笑,甚至给她鼓起了掌:“你说得真对,安雅这个新鲜出炉的劳改犯,配你哥这个杀人未遂的凶手可不是配一脸吗?马上让你哥跟我离婚,然后娶她进你们霍家的门呗!”
“你……”霍莹和安雅同时感受到了被羞辱。
简司宁挑眉继续道:“这样一来,偷裤衩子的那位就得反过来向她学习了,毕竟人家偷了二十年的裤衩子,她可是不到一年就偷到了人呢。”
“你够了!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吗?”另一位当事人霍时洲,已经气得青筋直跳。
简司宁肚子也饿了,就让嘴巴先干饭吧!
可刚落座,就有人不干了。
“嫂子你是不是不欢迎我啊?为什么这些菜都是我不喜欢的。”王凤霞忽然就呜咽了起来。
霍振东扫了眼桌子上的菜,也露出了不满:“你这是做的什么东西?凤霞她在减肥,这些都不符合她的口味。”
葛玉兰悲愤交加,心里都快憋屈死,那男人还在喋喋不休。
“砰”
简司宁重重拍下筷子,抬头瞪向王凤霞,“你喜欢的不是我公公的裤衩子吗?怎么,先前收藏的那些已经没味儿了吗?要不让他现场脱一条给你套头上?”
035狠起来自己都骂
霍振东一听裤衩子三个字,人都要裂开了:“我说了不许再提着档事!”
“那您还不把这位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请出去?是想留着她继续收集您的裤衩子吗?”
“我……我不是的,我……”脸颊红肿的王凤霞想解释,却被忍无可忍的葛玉兰打断:
“这个家里有我没她,你们自己选。”
简司宁立马朝婆婆竖起大拇指:“妈,您早该硬气一点了。”
这时霍莹却不干了,起身埋怨起葛玉兰来,“妈,你别太小气了,王姨好心过来给你庆生,你怎么还不领情?难怪爸爸不喜欢你……”
“啪!”简司宁把杯子里微烫的茶直接泼向了霍莹,茶水顺着她的脸淌下,部分茶叶还粘在了她脸上。
“哥,你看她!你就不能管管这个坏女人吗?”霍莹恼怒不已,冲霍时洲吼叫。
简司宁面色平静:“我好心给你洗洗脸,你怎么还不领情呢?这个家里夫不像夫,父不像父,我长嫂如母,我替他们教训你,你不开心也得受着。”
霍振东气得胸腔起伏:“你未免太放肆,老子还没死呢,啥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简司宁一道幽冷的目光扫过去,“裤衩子……”
霍振东被瞬间点穴,旋即变了脸:“你嫂子说得对,你也确实不懂事,该收拾。”
简司宁朝王凤霞抬了抬下巴:“你可以滚了,今天是家宴,你非主非客,坐在这里合适吗?做人如果找不准自己的位置,是会让人讨厌的。”
王凤霞几时受过这种奇耻大辱?她看向霍振东,可却被他避开了眼神。
“我要是你就赶紧回去把那些裤衩子收一收,心是有多大才还想着留下来吃饭?”简司宁讽刺。
这番无地自容的羞辱之下,王凤霞终是捂着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