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任何私生活,洁身自好,从出生到现在,一直保持单身状态,跟恩人?在一起了,也绝对不?会有?异心,恩人?指东我绝不?往西,恩人?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一定没有?怨言,甚至……就算恩人?已经有?了其他人?,我也……愿意伏低做小……”

众人?:“???”

这些话,真的是在报恩吗?

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在告白,而且还是很没尊严的告白?

真是没想到,这个贺翊看着那?么凶狠,居然是个恋爱脑。

就连陆执也没想到,贺翊居然会在自己的宴会上?,说?出那?样一番话来,被救了性命,居然就卑微成?那?样,甚至说?出,就算是伏低做小也无所谓的话来。

先前他对贺翊的忌惮之心,已经彻底转变为了同情。

这时候陆执想到了自己,心中竟是生出了一丝庆幸来。

幸好,他的所爱,就在他身边。

只是不?知道,这贺翊的救命恩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把那?样一个长相凶狠的青年,都迷得说?出这种话来。

宴会上?的人?,也有?着和?陆执一样的疑问?。

甚至于,他们听贺翊的话,仿佛是在与宴会上?的某个人?说?话一般,猜测那?所谓的救命恩人?,应该也在场上?,便?好奇地四下看去。

而至于话题的主?角,却?是在听到了贺翊的那?些话,尤其在听到贺翊说?有?很多?房产,还有?海岛时,眼中顿时就布灵布灵闪起了光。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任务也发布了。

“说?是要报恩,你的救命恩人?就在这里,为什么不?过?来找我?”

就在所有?人?都在寻找,那?所谓的救命恩人?的身影时,少年清亮而蛮横的声音,却?忽地传了过?来。

所有?人?都循声望了过?去。

声音的来源,竟是个长相极漂亮的少年,雪肤乌发,精致得像等身人?偶似的,任凭是谁见了他,再坚硬的心都止不?住化成?一滩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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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少年看着娇娇气气的,一双猫眼滴溜溜地转着,看着很坏很不?乖,根本就不?像是会救人?的样子,倒像是会在别?人?落难时,踩上?一脚欺负人?的样子。

所以在辨认出是少年在说?话后,没有?人?觉得,他真是那?个救命恩人?。

然而贺翊在听到这一声后,却?将目光转向了少年的方向。

下一刻,他抬起脚,朝着江清辞的方向走了过?去。

男人?的五官有?些过?于凶戾了,因着那?过?于强壮的身躯,显得脾气很是不?好,这样一语不?发,朝着自称是救命恩人?的少年走过?去,仿佛是要给这个胆敢冒领救命恩人?的少年点教训一般,周围人?见了,心里都是一紧,生怕他对少年做什么,在他朝着少年走去的路上?,还有?不?少人?似有?意似无意一般,挡住了他。

只贺翊的脚步却?丝毫没有?因这些人?的阻挠而停下,相反,他的脚步却?是越来越快,步伐也是越来越大,仿佛已经怒不?可遏了一般。

见贺翊气势汹汹而来,陆执立即冷下了脸,挡在了江清辞身前。

贺翊的视线猛地被挡住,他的脚步终于停下了,那?双狠厉的鹰眸,却?是愈发红了,仿佛染着凶意,“让开。”

“贺先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不?必这么较真。”

陆执将江清辞的身影挡得严丝合缝,不?肯让步。

他当然也不?觉得,江清辞真是贺翊的救命恩人?,少年连手腕都那?么纤细,怎么救得了有?着如此强壮身躯的贺翊?因而看到贺翊走来,也下意识和?其他人?一样,以为贺翊是想教训江清辞。

可他身后的江清辞,却?偏偏一点也没察觉到危险一般,“什么玩笑话呀?我说?的都是真的呀?”

说?话间,陆执一时不?察,竟是被江清辞从背后跑了出来。

在看到少年身影的那?一刻,贺翊眼中红光必现,犹如猎人?捕捉到猎物般,猛然朝少年冲去。

此时陆执想要阻止,却?已是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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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

贺翊竟是以雷霆之势,?*? 单膝跪在了江清辞面前,并同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打开后,足有?鸡蛋大小的钻石几乎将周围一圈人?眼睛都闪瞎。

“阿辞,你刚刚也知道了我的身份,这只是我的见面礼,以后我会给你更多?钱,更多?宝石。”贺翊小麦的肤色,都掩盖不?住他的脸红,说?着,他的声音,竟是有?些发颤,“你愿意……愿意接受我的报答吗?”

整间客厅的人?,都像是被惊到了一样,一时之间,竟是静得落针可闻。

江清辞几乎在看到那?颗大钻石的同时,眼睛就亮了起来。

但他是知道,随随便?便?就接受的话,说?不?定会被别?人?觉得好打发,便?仰着小脸,假装看不?上?一样,“就这么个小钻石,就想打发我?我当时救你,可是花了大工夫,你那?么重,扛得我都要累死了。”

其实根本一点力也没有?出。

还嫌弃贺翊占了自己的位置,否则当时他还要让谢屿池背自己回家呢。

果?然,贺翊一听,立刻急了,回头给自己的下属使了个眼神,下属立刻快步提着手中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跑了过?来。

贺翊将文件夹打开,里面赫然正是好几份房产文件,他将文件连同笔都举到了江清辞面前,道:“阿辞,这些是我价值最高的几处房产,只要你签字,这些房子,都会是你的。”

事到如今,江清辞已经受不?了这诱惑了,“看在你这么贴心的份上?,我就随便?签……”

只他还没来得及接过?贺翊的笔,那?只笔却?是先一步被身侧的男人?给夺了过?去。

“贺翊,”陆执的声音,几乎冷到了冰点,“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翊这时,也终于看到了江清辞身侧的陆执。

他记起来,刚才自己接近江清辞时,正是这个男人?挡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