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马亮和周树便再次重新背上农具了,他们本就是要去捣弄田地的,既然长得好就更要仔细认真对待了。
刘秋和小草便去厨房做饭了,这时节总是有很多菜能吃,各种菜色做出来总能让人食欲大开。
袁武也没闲着,眼看着再过几月孩子就要出生,那小床就得做起来,还有好些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虽说都能买,但到底亲手做的更有意义些。
他去老木匠那买了些木料回来,便着做小床了,为了小床能稳固些,四根底桩就得做成直的,再把睡娃娃的小床做成能晃悠的,但只要把木头扣进槽里,小床就不会再晃。
这样就算他不在家里,涂茸自己也能哄孩子睡觉。
只是还得再弄光滑些,袁武看着自己满手老茧,自然是摸不出来光不光滑,直接进屋扯了块布料,用材质上乘经不起勾划的布料在小床上擦着,凡是被划到的地方都仔细打磨,直到再没有任何小木刺。
手里的布显然不能再用,就直接把小床有棱角的地方包好,免得磕碰到涂茸。
一个时辰只做了张小床。
“东家,做这小床干啥?”马亮把农具放好走到他旁边,上下打量着,“不过您这做的真好啊!”
小草白他一眼:“村医都来瞧过了,你却还不知道,自然是给小主子用,你那脑袋都不做知道在想什么!”
小主子?
马亮先是一愣,而后一喜:“夫郎有身孕了啊?”
“低声些!你再大声把夫郎吵醒了!”小草赶紧低声呵斥,随即又看向袁武,“东家,饭菜做好了,可要叫夫郎和苒少爷?”
袁武拍了拍手上的渣子,起身说道:“我去叫,你们先把饭菜端出来晾着,蔬菜汤先晾两碗。”
“已经晾着了。”
“好。”
袁武把小床放进空屋里,洗了洗手,便去屋里叫涂茸了。
屋外夕阳西下,屋内便显得有些昏暗了,涂茸依旧闭眼睡着,格外沉静安宁。
忽的,睡梦中的人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他紧皱着眉头,双臂也挣扎着,却被人桎梏住手腕不能动弹,只能略带怒意地睁开眼。
“刚好,厨房做好饭菜了,有你爱喝的蔬菜汤。”袁武笑着从他身上起来,顺便把他也慢慢捞起来,“噘嘴做什么?”
“哪有你这样的……”涂茸撇撇嘴,还睡着觉,怎么就亲亲呢?
袁武脸上笑意更深:“自然是怕直接叫醒你会打我,脾气越来越大。”
“那不都是因为你总欺负人吗?我什么时候跟你发过脾气呢?但你总说我发脾气,可我明明就对你很温柔,你休想怪我,明明就是你太脆弱了!”涂茸絮絮叨叨地说着,别想把问题推到他身上哦!
“知道我脆弱还要说我?你不爱我了吗?”袁武故作惊讶。
八尺男人竟是还要厚脸皮地扮难过,实在可恶!
但涂茸可舍不得他难过,赶紧解释道:“爱的爱的,你总这样可恶,除了我还有谁会爱你呢?”
袁武失笑,倒是也没反驳他的话,毕竟当初他刚回村里,可是煞星般的存在,若是叫别家姑娘小哥儿嫁给他,那怕是要哭到昏过去。
也就涂茸能不畏惧,张口就要报恩,二两银子都打发不走。
走在他们后面的涂苒翻了个白眼。
呸呸呸!
第63章 贺礼 他想的真多,他怎么不把皇宫搬来……
翌日清晨, 孙献乘坐马车带着稳婆和大夫来了玉灵村,按照袁武的要求,找的自然是县城里叫得出名字的好婆子。
因着先前袁家那事,村里倒是认得县令的马车了, 有眼尖的瞧见他来, 立刻去告诉李德禄了, 万一再像之前那样有不得了的事怎么办?
其他人则是跟着马车过去, 只是越跟越惊讶, 惊讶之余还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又是到袁武家了!
孙献一到门口就跳下马车,示意随从去敲门, 又示意其他人把东西往下搬。
“这么早就过来了?”袁武本就在院子里做事, 大门也没关着, 听到动静就立刻出来了。
孙献笑道:“在家里被看管的紧, 我说来瞧你,立刻就放我出来了,我还带了好些补品来,进屋说!”
“请进。”袁武抬手示意, 一旁的刘秋和小草赶紧把人往前厅带。
孙献的妻子有生养经验,自然知晓带些什么最为合适,除去补品, 还有好些婴孩衣衫,布料柔软,生完就能立即穿。
袁武一一道谢, 让刘秋把东西全都放进库房里, 等用的时候再拿出来重新清洗。
涂茸和涂苒也闻声走到前厅,孙献立刻招呼他带来的大夫:“可巧,你先给袁夫郎把把脉, 瞧他昨日脸色不好,看看可是哪里不适!”
大夫闻言立刻走到涂茸面前,示意他伸出手腕,便仔细号起来。
最终得出的结论和村医相同,只说他并无大碍且十分健康,只是怀相缘故,所以才看着虚弱。
袁武适时将一张方子递到他面前:“劳烦帮忙看看,这些补品他可都能吃?”
大夫一手拿着方子,另一只手摸着胡子,点点头:“倒是能吃,只是这山楂虽开胃却要少吃或者不吃,补品这么多,不差这一种,也无需过分忌口,万事还是要以孕体为先。”
袁武这才放心:“那我便放心了。”
“你且给他们安排好住处,就一直在这里住着就是,婆子们经验老道,是给我娘子接生过的,你只管放心用。”孙献说,“若是再有短缺,便只管告诉我,莫要客气。”
袁武自然不会和他客气,不管他说什么都是笑着点头,在涂茸的事上,他可不会马虎。
这厢闲聊着,另一边李德禄听到消息就立刻朝袁武家来了,边走边不忘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且看袁家就知道了,好好的儿子不要,偏要那犯了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