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容浅念端着下巴想了想,眸子一转,分明灵动狡邪却透着一股子咄咄逼人,她说,“就凭本宫头上这顶凤冠,就凭本宫下了迷魂让你的圣上夜夜宿在我荣景宫,就凭本宫担了祸害苍生的妖后之名。”嘴角一扯,似笑非笑,“妖后要惩治你,需要理由吗?”

三位女子哑口无言,冷汗淋漓,呆滞时只闻女子一声大喊:“给本宫拿下。”

“你敢!”年妃大喝。

终归是四妃之一,虽说是个花瓶,倒是个有胆识的花瓶。

容浅念后倾了几分,伸手挥了挥,险恶地皱眉:“语气真臭。”转头,随手一指,“你过来。”

娘哟,又是闹哪出啊?

据说这位主子喜欢听话的人,那侍卫颤颤巍巍地上前。

“用袜子堵住她的嘴,要是她再说出一句本宫不爽的话,本宫让你光着身子绕皇城一圈。”容浅念不咸不淡的威胁,跟说笑似的。

哦,可真别当说笑,昨日个也是这语气说扒了一侍卫吊在宫门前,这会儿都没放下来。

这被点中的小侍卫为难地看了一眼年妃,咬咬牙,蹲下,脱袜子。

年妃脸色大变,拂着案几,愤愤道:“我爹是陈太傅,你敢。”

容浅念嘴角一抽:“我爸还是李刚呢。”

李刚?不是大司马秦仲豪?

鸦雀无声里,只闻女子不由分说的一个字:“堵。”那叫一个霸气十足。

于是乎,四妃之一的年妃瞪着眼,白着脸,嚎了几句,被堵上了嘴,脸色一点一点猪肝,与那泛黄的袜子,那叫一个鲜明的对比。

此番过后,两位小主都吓白了脸,扑通一声跪下:“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恕罪啊。”容浅念唇角一拉,似笑,还寒,“说说,知道错在哪了吗?”

西荣小主额头冒汗,声颤:“骂、骂了娘娘妖、妖后。”

“还有呢?”抱着手,懒懒地语气。

西荣小主愣住,豆大的汗珠掉下来,成温小主连忙补充:“嫉恨娘娘盛宠。”

“没有了?”容浅念兴致缺缺的样子。

地下跪着的二人更哆嗦。

这位主子想要什么样的答案,谁也捉摸不透,四下无声,女子忽而轻笑,语气寒冷:“不辩是非人云亦云,蠢。嫉妒天性口是心非,蠢。到现在错在哪里都不知道,蠢极!”凤眼一沉,“把这三个蠢蛋拉到冷宫好好改造改造。”

说完,拂了拂衣袖,动作慢条斯理,转身,走得恣意潇洒,身后,女子哀嚎不断:“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

前头,容浅念回眸,扯扯唇,皮笑肉不笑:“骂我家男人,罪不可赦。”

昨晚电脑故障,白天存稿木了,临时赶出来的一章,瘦了点,妞们别嫌弃,南子尽量晚上来个二更,不过以后更新时间不改,还是每日早上九点左右,么么哒,谢谢昨日妞们的花花与票票,鲜花榜上看到南子了吗?心情爽爽哒。

第一百四十五章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五章

前头,容浅念回眸,扯扯唇,皮笑肉不笑:“骂我家男人,罪不可赦。”

这么一出,云起史书是这么记载的:

云起上碧五十七年,于后花园中,秦氏栖皇后惩三妃,原因不降,彼时,栖皇后入宫方四日。

瞧瞧,这一笔,可不是坐实了妖后之名。

此后,宫中沸沸扬扬,人心惶惶的,只是荣景宫里那位妖后,该吃吃,该睡睡。

酒足饭饱过后,容浅念悠哉地打着小盹甚是惬意。

“皇上驾到。”

要是某人不来,就更惬意了,容浅念眼皮掀了掀,睃向门口:“你怎么又来了,你想做昏君我还不想做妖后呢。”

自打容浅念入住这荣景宫,某块板砖就夜夜来报道,甚是让容浅念头疼不已。

这没个好脸色,云宁止倒是见怪不怪,挥退了侍从,坐下,径自倒杯茶,看着美人榻里懒懒窝着的女子:“不想做妖后,冷宫里那几个人怎么回事?”

容浅念抬抬眼皮:“那三位的爹告状去了?”不待云宁止的话,语气漫不经心地接了下句,“看她们不顺眼。”

云宁止失笑。

容浅念反笑望去:“怎么,你来兴师问罪?”

“既是我让你做了这后宫之主,自然要担这昏庸无度的罪行。”云宁止笑着,语气倒是波澜不惊的随意。

这板砖脸,笑起来倒有板有眼,只是这话,咋这般扎耳。容浅念反唇一笑:“哟,最是帝王无情,这装得是哪门子情圣。”

云宁止不怒,淡笑:“何以见得是装。”

不然,你蠢啊。

显然,容浅念觉得这块板砖还不蠢。

窝着软榻,她撑着下巴,端了杯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懒谩的语气:“夜帝猝死,年幼前太子突然疯癫,你这谋朝篡位的罪名即便是尚书府不敢写进史记,在那些刻板迂腐的三朝元老眼里,你也是个乱臣贼子,你得君心,得民心,偏偏不得文臣之心。然,云起文臣世家以陈太傅,姚尚书府,端木世家这三家为最,他们千方百计将女儿送进宫,目的岂会纯良,你初登宝殿,以仁治天下,自然是拒不得这双手奉上的秦晋之好。”顿了顿,她托着下巴佯作思考,又似恍然大悟的模样,“嗯,借着妖后的手铲除异己,即便是落了个昏庸无度纵宠妖后的罪名,又怎比得了谋害忠良残暴不仁的暴君罪行。”眸子一转,调笑地看着云宁止,“暴君,和姐装情圣何必呢?”

片刻沉寂。

“哈哈哈。”云宁止大笑,这一笑,那侧脸冷硬的棱角柔和,倒是越发俊朗了。

容浅念懵了一下,一个白眼翻过去:“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