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烟雾在眼前缭绕,萧逸觉得自己完成了另一重转变,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再是萧家的表少爷,只是萧逸。

为什么?他不能得到她。

他又开始纠结这个问题。

其实萧逸从来没敢肖想得到萧矜,她一直都是高不可攀的大小姐。

他就是喜欢她,心里偷着喜欢,脑子里偷着想她。为什么连想都不要想呢?为什么一定要把她从他身边夺走,什么痕迹都不留呢?

明明他已经退步了。明明他已经主动疏远了。

可是为什么,依旧不允许他留有一点仅他自己才知道的寄托呢?

太不公平了。

明明这世上最该疏远萧矜的,是他萧存。

指间烟头慢慢熄灭,萧逸在黑暗里,摸到了那个叫廖明宪的男人给他留下的名片。白色的刚古纸,只留了一串号码,连名字都不曾有。

那是萧矜十八岁生日宴,廖明宪受邀前来祝贺,中途却避开了其他宾客来找萧逸。

他告诉萧逸,手上有关于他父母车祸的真相。

那时萧逸声色冷淡地回绝了他。

他年幼失怙,脑海里对亲生父母的印象并不深刻,甚至可以说是浅薄。午夜梦回,萧逸不梦萧矜的时候,偶尔会梦到那段幼年时光,具体情节记不大清,唯独记得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醒来他快乐了很久,沉浸在那种平安喜乐的氛围之中,恍惚觉得,那或许便是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

后来他最快乐的源头,成了萧矜。

他的父母去世好多年,所谓车祸真相如何,早就不太重要了。在萧家这些年,萧逸活得胆战心惊如履薄冰,他深知保命的前提是,不要探听过多的秘密。

所以一开始,他拒绝了廖明宪。

廖明宪说,你会想要听到的。

或许如今,恰好来到了萧逸想听到的时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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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6 正文 26 泳池风情(微肉)

连霁来找萧矜。

佣人说大小姐在后头庭院的泳池游泳,连霁对萧家熟门熟路,也不用人引领,自己就摸过去了。

日头高高悬挂在空中,阳光热烈明媚,肆意挥洒,泳池碧波荡漾,不时晃动起粼粼波光。果不其然,萧矜游得正欢呢,她眼睛尖,瞧见连霁从不远处慢慢踱步过来,轻巧灵活地扑腾着两条细瘦手臂,像尾小银鱼似的游到了池边,哗啦一下子浮出水面。

“阿霁哥哥。”

她撑起手肘,仰面望连霁,漂亮的大眼睛眨了两下,浅色眼瞳熠熠闪光,一派天真烂漫的少女情态。黑发湿淋淋地披在脑后,脸上全都是水,无数亮晶晶的小水珠正不断地从她高挺的鼻梁滚落,落到小巧娇俏的鼻尖,落到樱色柔软的嘴唇。

连霁一身正经白衬衫黑西裤打扮,原本没准备下水,但耐不住萧矜突然撒娇,偏要连霁哥哥亲手抱着才肯上岸。他一脸宠溺而无奈的神情,泳池边蹲下身来,朝萧矜伸出双手,耐心等待着,准备抱她上来。

谁知萧矜眼底忽地窜起一丝狡黠,趁连霁不设防,故意使坏,两手搭住他的小臂,用力一拽,将他拽进了泳池。

连霁猝不及防一头栽下去,差点呛了水,从泳池起身,抹了一把脸上水珠,看见矜矜就在自己身前。这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坏蛋,不仅毫无愧疚之意,甚至还高高翘起嘴角,快乐而吟吟地笑出了声音。

“阿霁,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自己掉进泳池里啦~是想上演湿身诱惑吗?”

她恣意挑眉,故作惊叹,又吐了吐小舌头,略显夸张地朝连霁扮起鬼脸来。

连大公子难得抽空来瞧自己的小未婚妻,出门前特意收拾了半天,衬衫裤子都是挑的最衬身型的裁剪款式,谁知刚见面就被作弄一番,落进水里,从头到脚湿淋淋不说,一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形象更是落了个稀里哗啦。

饶是如此,他也不生气,一把抱住萧矜的腰,双臂有力,轻轻松松就将她整个人托举起来。萧矜从水面探出来半个身子,舒展开手臂,乖乖地勾住连霁脖颈,黑发被浸得湿透,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悉数落到连霁胸前。

她穿一身克莱因蓝的分体式泳衣,布料少得可怜,衬得肌肤越发瓷白,白到发光,闪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来,在头顶炫目阳光的照耀下,更是流露出极其通透清冽的质感。她被连霁牢牢抱在怀里,宛若出水芙蓉,分外纤细娇贵,手臂依赖地环紧他的脖子,双手则轻轻托住他的脸颊,沾着水珠的指尖不断描摹他的眉眼轮廓。

描了一小会儿,她突然低头,主动吻住了连霁。粉嫩柔软的小舌头舔上他线条锋利的薄唇,含住了,像贪嘴的小猫儿,一遍遍地舔。

这一回连霁没舍得闭眼,余光下扫,瞥见萧矜胸前无限春光,细白乳肉从罩杯之间的缝隙中偷偷腻出来,在连霁眼前有意无意地晃,颤巍巍地,晃得他眼花缭乱,心思更乱。

在水里如此嬉笑缠闹了一番,二人才磨磨蹭蹭地上岸。

湿漉漉的一对璧人,走过的地方留下长串湿漉漉的脚印,一大一小,相映成趣。连霁怕萧矜感冒,抓过躺椅上宽大厚实的浴巾,严严实实给她从肩膀裹到了小腿。

只露出一点纤细笔直的锁骨和粉白修长的脖颈,宛如白天鹅般高贵优雅。皮肤倒像喝饱了水,透出水淋淋的鲜嫩与通透,又像新摘下的刚刚剥了皮的荔枝,瞧得人眼底心底皆泛馋,只想一口咬下去,汁水瞬间在口腔爆开,淌进喉咙深处,沁甜诱人。

连霁将萧矜放在白色躺椅上,后面一丛郁郁葱葱的蔷薇花,他情不自禁地屈膝跪在她身前,俯身虔诚地亲吻她。

他的小公主。

是他的,他一个人的小公主。

连霁一边亲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念。

萧矜挺身,主动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连霁呼吸一窒,握住她纤细腰肢的手掌骤然收紧,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压住白色躺椅,身体朝下俯得更低,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了下去。

躺椅被压得吱嘎作响,似要散架。萧矜听见这阵声响,突然害羞起来,小小声嘟囔着:“别在外面……去,去房间里。”

连霁轻轻笑了一声,应她:“好。”

又吻了一口她单薄的耳垂,手臂绕过膝弯儿,稍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标准公主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