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汉平被蒙在鼓里,四处算计着别人,还不知自家媳妇儿也遭了别人算计。

“金家嫂嫂的事情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燕璇问周老婆子。

“哟,你们还真是打听好来的。金家那边我也是听金氏说的,她哥哥在外做生意,一年到头回来不了几天,早在做生意的地方又娶了一房妻子,名为两头大。那边已经生了娃娃,金家哥哥回来的日子愈发少了,金氏看嫂嫂独守空房凄惨无比,便将墙上掏洞的法子告诉了嫂嫂。”

原来是这样呀,嫂嫂的墙洞掏大了。

嫂嫂在没有周老婆子做引诱的情况下,也还是在墙上掏了洞。

门上加锁是为了嫂嫂好,那两头大又是为谁好呢?

他们总是将压迫说得冠冕堂皇,自己却有千百种借口,给自己荒唐的行为做义正言辞的找补。

尤汉平一面买着卖着得病的妓女,将家安在花街柳巷里面,一面又打着为妻子好的名头将自己妻子锁在家里,女人在他眼里是商品,是圈养起来传宗接代的牛马,唯独不是一个人。

而这周老婆子……燕璇咬咬牙,此时再看街上,看着各处的繁荣景象,心里不由得一紧,这酒池肉林销金窟,看似歌舞升平,实际上却是人间炼狱,在这里面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全都是别人砧板上的肉,在这里面待久了的人,不管男女老少,最后也都会变成厉鬼,他们看似人畜无害,却比真正的厉鬼还要可怕一万倍。

第0090 章[qun100①522156] 报应

照周老婆子说的这么下去,尤汉平得病是迟早的事,不必她插手也能够完成答应冯文成的事情。

可是都特地为这事来了,就这么走实在有些不甘心。

要怎么才能让尤汉平染上花柳病呢?

燕璇与宋青阳从酒馆出来,宋青阳决定要去报官,打算将亲口承认罪行的周老婆子绳之以法,也叫金氏不要一错再错下去,日后别再有别的女人和金氏一样被周老婆子所骗。

对于他这个想法,燕璇表示赞成,两人便去了衙门,将事情一说,县太爷立马派了官差将周老婆子夫妻和金氏带了回来。

一经审判,什么都真相大白了。

尤汉平听闻赶来,金氏已经哭成了个泪人,然尤汉平对她却没有什么怜惜,听完事情经过,当场就休了金氏,而后不等县太爷定案,他就匆匆走了。

燕璇好奇跟上,一路跟着他到了医馆,顿时明白了,他这是来检查自己有没有得病的。

医馆人不少,各个捂着裤裆,瞧着就不是治正经病的地儿,也是,这家医馆能开在花街里,可不就是擅治下三路的病嘛。

尤汉平和医馆马大夫熟,直接插队去了前面,马大夫先是给他把了把脉,而后询问道:“下身可有异痒异痛?可有长疹子?”

尤汉平点点头,也顾不得脸面,当着众人的面就脱了裤子给大夫看。

软塌塌的肉根子上还真长了几颗小红疹子。

经验老道的马大夫立马判断这肯定是患了花柳病,尤汉平气急败坏骂道:“我一直觉得自己洁身自好,不会得那些个脏病,这几颗小疹子也只当是最近天气热捂出来的,竟不知那贱人背着我在偷人!”

一旁闻言的燕璇被这意外之喜砸懵了,已经得了,那就不用她来动手了。

“马大夫,我这还有救吗?”尤汉平又问。

“不好说,这也看每个人的体质……”

马大夫话音未落,围观的人群里走出了一个男人,他也脱了裤子让马大夫看,听他说,大家才知道,他在周老婆子的牵线下,陆续和金氏做过好几回,尤汉平得了病,他肯定也得了病。

尤汉平听了气得不行,马大夫却也还是给那人看了看,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这男子身体正常,并没有染上花柳病。

尤汉平不相信,让马大夫好好再看看,可不管马大夫望闻问切怎么看,这男子都是正常的,男子也很是纳闷,想了想,又把自己几个和金氏做过的朋友叫了过来。

马大夫依次看去,竟都是正常的,这下足以证明金氏其实并没有得病了。

大家的视线顿时又落到了尤汉平身上,询问他还和谁有一腿?

尤汉平扶着脑袋想了许久,他害怕得病,所以不论男的女的,他都只玩雏儿,这么些年,唯一玩过不是雏儿的,也就金氏,还有他一个徒弟了。

与徒弟的事说起来有些时日了。

做他这门生意,又要留意得病的妓女,又要留意想娶媳妇儿的穷人,两头跑,实在忙不过来,于是在几年前他便就收了个徒弟。

徒弟叫做阿毛,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人很机灵。

阿毛不同于尤汉平这般小心,他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觉得自己身体强壮,就算得了脏病,也能平安无事,遂妓院里有什么好玩的,刺激的他都会去掺和一脚,不管男的女的,只要生得好看,他进可长龙捣大江,退可菊花纳百川。

年前过节,阿毛请他去家里喝酒,饭桌上,阿毛神神秘秘拿了一瓶助兴药给他,说是托人从靖国公府里面买到的,效果非常好。

他当时有点醉了,只以为这和平常的助兴药差不多,吃下去需得等上半个时辰药效才会发作出来,便想也没想,将一瓶子药水一饮而尽,可谁知道那药会这么猛,一经下肚,浑身就跟着了火似的,肉棒子瞬间就翘了起来,硬的发疼。

他赶紧想要回去,可在酒精和春药的作用下,还不等他走出房间,就完全失了控制,忍不住抱住阿毛摩擦了起来。

阿毛本就男女通吃,对于他的投怀送抱并没有多做反抗,反而迎合着他做了起来。

那一晚上,他往阿毛屁眼子里噗噗射了两发,阿毛也往他屁眼子里灌了一肚子精,干得他失禁了好几回,第二天走路都合不拢腿。

自此之后,他就和阿毛分道扬镳了,也是因为此事,他喜欢上了玩男人,兔儿馆有什么新货来了,他也会去捧捧场。

在外面玩的花了,家里自然就冷淡了,金氏有了墙洞做乐子,对于床事也不计较,以至于这大半年来他们两人同床共枕的时候并不多,恩爱缠绵更是几乎没有。

“就那一次,不至于会得病吧?”尤汉平还抱着侥幸,“我也没听说阿毛得病了。”

刚说完,屏风那边传来了几声咳嗽,马大夫将屏风推开,示意尤汉平自己看,不是阿毛又是哪个。

阿毛此时浑身上下都长满了烂疮,脸上都烂了,整个人巨臭无比,尤汉平一看就翻了白眼,朝后栽了去。

燕璇见此直呼活该,尤汉平最终还是遭了报应,用患花柳病的妓女祸害男人,以赚取黑心钱,终还是栽在了男人身上,栽在了花柳病上。

其他人也在叹其报应,然没说两句,他们把重点都落到了那药效极好的助兴药上,询问起阿毛是否真那么有效。

或许这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宁要快活不要命。

经此一传,蔡艮生的药应该会被更多的人熟知吧,可他这样售药,不是在往靖国公府面上抹黑嘛。